是前者的一眼一手,差點要了他的命,而更為重要的是,此人和那掠走蕩決之人,百分之百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
“小輩!”來人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無邊的能量風暴倏然降臨雷烈的身邊,空間崩裂,萬物化為混沌,只是一瞬間,他的身體已然被淹沒在狂暴肆虐的風暴裡。
念動之間,毀天滅地,這就是大能者的威勢。看著對手消失在那足以讓一個沒有世界之主的世界毀滅大半的風暴裡,來人的臉上依舊如亙古冰山般毫無半點情緒波動,眼中卻隱隱透出一絲快意——上一次他一時大意,居然被這個初入破空境的小輩所傷,在憤怒和恥辱之餘,卻也不禁讓他對對方產生了一絲戒惕,如今這一擊至少用上了三成力量,就算對手有再多的底牌,也難逃被徹底毀滅的下場。
“殺!”自認已經獲勝的來人被再次打臉,就在他確認對手的氣息已經消失,準備就此離開之時,一抹刀光突然毫無徵兆地從虛無中顯現,浩浩煌煌,如天河倒掛,直奔他的頭頂劈下,而從那刀光上散發的氣息判斷,居然又是那應該被消滅的小輩所發!
無盡虛空如同沸騰的開水般滾動著,狂暴的能量在剎那間聚合起來,化作一條飛騰的巨龍,向那一抹刀光迎去,硬生生將之撞得粉碎,與此同時,一條能量匯聚而成的千里大河浩浩蕩蕩,直奔虛空中的某處湧去,瞬間便將那一片區域徹底淹沒。然而這一次,他的攻擊再度落了空,就在那被他確認為對手藏身處的虛空被能量亂流湮滅的同時,雷烈的身影已然出現在距離他不過百里之地,接二連三的刀光如疾風驟雨,向著他攢射而至。
這樣的距離,對於煉空境的大能者來說已經可以算是近身了,來人接連被雷烈欺騙,如今更是被其欺進到跟前,早已是怒火奮胸,神智卻越發的冷靜。無形的波動在身邊泛起,那些刀光沒等接近到身前五十里就已經徹底消散,同一時刻,一道道比閃電還要耀眼的射線出現在星空中,在雷烈的視線捕捉到它們存在的同時,已經射中了他的身體——這一次,對手充分吸取了前兩次的教訓,沒有再使用大範圍毀滅的招數,而是採取了集於一點,卻速度奇快的攻擊手段。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一道道射線幾乎不分先後地射中了雷烈的身體,但並沒有出現來人想象中那種對手瞬間被可怕的能量湮滅的場景。如同海浪撞上了巍峨的高山,所有的射線在命中目標的同時粉身碎骨,化作漫天飛舞的光點,在這些光點的環繞下,雷烈的身形恍如迎風破浪,逆流而上的小船般急速飛行著,只是一剎那,已經越過了近百里的空間,出現在距離對手不過一里之地。
“殺殺殺殺殺殺殺……”滾滾煞氣如滔天巨浪洶湧而出,牢牢罩定了眼前的對手,晉升戰神境之後久已不用的七殺刀法再度被施展出來:一刀兩半,攔腰斬斷,轅門斬首,一刀穿心,開膛破肚,一往無前,屠戮天下,一道道刀光如怒龍飛舞,或直擊,或橫掃,或下劈,或上挑,或迂迴,或側擊,眨眼間就把對手的全身包裹在內。
一里的距離,對於大能者和貼身近戰沒什麼區別,在這樣的戰鬥裡,那些威力強大,卻需要引動龐大能量,作用範圍也極為廣闊的招數毫無用武之地,反倒是七殺刀法這樣簡潔迅猛,以命搏命的招式更為有效。雷烈如今雖然在攻擊和防禦上都無懼煉空境的對手,但畢竟時日太短,對力量的掌握遠沒有對手純熟,真要是以常規方式作戰,九成九要落入下風,唯一取勝的機會,就在於出其不意,與對方近身相博。
每一個大能者都是趟著屍山血海走過來的,煉空境的大能者更是不知經歷過幾百幾千萬場生死之戰,當然不可能缺乏近戰的經驗,就算成功靠近了對方,雷烈照樣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但這種近身之戰最為兇險,即便實力高於對手也不敢保證不會中招,雷烈有世界之體護身,就算被對手打中一百次也是無妨,又有世界之力和極力這樣的大殺器,只要擊中對手一次,就足以使之受到重創。以百換一,以身搏命,這就是雷烈的打算。
——當然,對手也可以選擇脫離戰圈,拉開距離,以雷烈現在的實力,絕對攔不住他,但一個煉空境的存在,在與一個初入破空境武者戰鬥時居然被嚇得不敢近身相博,但凡有點自尊的,無論如何也丟不起這個人。
“小輩該死!”來人怒不可遏,神色卻變得更加陰冷,身形倏然從原地消失,避開了滾滾而來的刀光,再出現時,已然到了雷烈身邊百丈之地。拳影如山,勁氣如潮,牢牢鎖定了後者身邊的空間,彷如疾風暴雨般落向雷烈的全身。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密集如雨的悶響從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