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麼大膽,敢撞本、本公子!”
鄢月抬頭看去,是一十四歲左右的俊俏少年。一身華服,雖還顯稚嫩,卻阻擋不住那渾然天成的貴氣,手拿一柄紙扇,此刻正指著鄢月。
“你這臭小子,沒長眼啊?看什麼看,還不跪下,給本公子道歉!”
鄢月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對方那上好的隨身玉佩上,頓了頓,眼眸轉深:看樣子,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喂,你沒長眼,連耳朵也聾了嗎?還不給本公子跪下!”少年大喝,幾乎就要令身後的隨從動手。
鄢月暗自挑眉,眼光一瞥,袖下之手微微一彈,一顆圓潤的珍珠飛速而出,旁邊掛東西的杆子便突然朝著少年倒了下來。
“哎呀!”
“公子!”
趁著對方手忙腳亂,鄢月偷偷溜走。
對面酒樓之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蔣葉。”……
鄢月來到酒樓的一間雅閣,此時,荷清正在那兒等著。因為出了月舞被害的事,大學士府增加了不少護衛,月舞的院子更是有層層守衛。鄢月只好出來,暗地裡與天玄宮人見面。
“宮主,這是您要的東西。”荷清將手中的布包遞給鄢月。
鄢月開啟看了一眼,點頭:“她們可有訊息?”
“回宮主,都說沒有任何異狀。”
鄢月微挑眉,沉思:她在回大學士府之前,就派了幾個人以丫環的身份,進入府中,分別監視著府裡的幾位主子,可她回來後,這些人竟然都沒什麼可疑的,難道說,當初害月舞的人,並非她們之中的?
隨後,鄢月又問了荷清一些天玄宮的情況,交代了幾句,便收拾好布包,等荷清走了之後,才慢慢出了雅閣。正想事情,突然對面雅閣飛出一個杯子,直擊鄢月的臉。
鄢月下意識的側身,手腕一轉,將杯子穩穩接住。整個動作乾脆利落。她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那間雅閣,抬腳朝其走去。
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只窗子在吱呦搖晃。鄢月臉色一沉,轉念之際,將不遠處的小二叫來。
“剛才是誰接待的這間雅閣的人?”
“是小的。”
“有幾個人,長什麼樣子?”
“這……小公子,我們這每天人來人往的,小的哪裡記得?”年輕小二一攤手,看起來很是無奈。
不記得?鄢月眯了眯眼,揚起那個杯子:“剛才這間雅閣的人拿杯子砸我,差點就砸傷我。你可知我是什麼人,若我在這受傷,你這酒樓也不用做生意了!”鄢月語氣轉冷,目光凌厲的看著那小二。
小二臉色一白,結結巴巴的說:“小公子,您、您是……”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來問我?”鄢月冷喝,“你當真不記得?這裡面的菜可都還沒怎麼動,說明他們進來沒多久吧?如今還不到飯點,這酒樓的人也不算多,這就不記得了?記性還真不好,要不要我帶你回去,讓人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小二身子一抖,他聽出了話裡的意思,連忙哈腰賠罪:“小的仔細想想,小公子別生氣,別生氣。”
片刻,他說:“就兩個男人,看起來是主僕。”
“長什麼樣?”
“那公子看起來不到二十,長得挺俊的,穿的也很好,那隨從二十多歲吧,一看就是練家子的。”
鄢月沉默,片刻後讓小二拿來一塊碳和幾張白紙。隨即,她按照小二的描述,反覆修改,將那名公子的樣貌畫了下來。
“是長這樣嗎?”鄢月拿著最終改好的畫像給小二看。
小二仔細看了看,點頭:“就是這模樣,小公子,您好厲害啊,竟然可以用碳把人畫得這麼像!”
鄢月不答,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今天的事,不許洩露出去,否則,就割了你的舌頭!”
小二捂著嘴,連連點頭。轉而接過銀子,激動的揣入懷中:“小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鄢月看了眼畫像,皺著眉頭離去。
“畫得很像嗎?”這時,一個聲音沉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