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是無法武裝一個生手的。他對著馮盼盼笑了笑,卻要裝出很有信心的樣子來。
“小兄弟?他行嗎?”話剛出口,馮盼盼便知道這句話不妥,有些失禮和衝動。
“本來這件事,由我或者胡師弟來,會更容易些。不過,由於小師弟在,他平時所練習的吐納之法,相比之下,能更安全更有效的幫馮叔叔將體內的黑氣清除,因此,他是最合適的人選。”這話也打著包票,田鵬飛覺得第一次的失誤,因了面對傳說中的麒麟,第一次見到且判斷出來,難免會有些許的瑕疵,麒麟的皮肉堅硬,凡物難以破開,是他的考慮不周之處。而這一次呢,雲帆師弟具備解毒的能力,雖然師弟似乎有些不大自信,不過,有他在旁邊照應,區區無名之毒,將之清理,不成問題的。
將一個簡單的問題複雜化,和將一個複雜的問題簡單化,各有其優缺點,是一個新手所要達到的較高的境地。雲帆出來是為了看看世界,歷練一番,田鵬飛和胡銓下山來,到世俗中,到紅塵裡走一走,也是為了歷練。剛開始時,是避免不了這種考慮不周的情況的。這是一個生手往著熟手這個初步目標走去時,所要歷經的階段。
馮盼盼將目光放在了雲帆身上,對於這位小兄弟,知道其人有不凡之處,可解毒這種能力,似乎沒在他的嘴裡或者田胡二人處聽到過。他不是一個大夫,比起田胡二人,在藥物病理以及人體經絡上的研究,或許是不大比得上他們的。讓馮盼盼突然改變主意,換成雲帆出馬,解清馮丁山身上的毒,她一時有些無措了。
這是在陌生領域裡建立起自信心的時候,雖然雲帆心中有些忐忑,不過,他選擇相信大師兄,更主要的是,相信自己,作為一個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人,他明白到自己的優勢,可能在這個世界裡,是平庸的,但將自己的平庸轉化成為優勢,遠遠超出別人的優勢,需要自己去努力,現在的他,已有了這樣的基礎。而邁出家門,要看一看這個世界,追求所謂的江湖夢,順便掀開存有玄幻sè彩的這個世界之面紗,除去努力,首先得以自信武裝起自己。
這是表態的時候,而不是表白的時候。雲帆再次挺了挺胸膛,他直視著馮盼盼的雙眼,沉聲道:“盼盼姐,你若是信得過我的話,我會盡全力去做,幫馮叔叔解除體內的毒,實話說,我沒有什麼經驗。不過,你放心,正如大師兄說的那樣,平時練習的吐納之法,使我對人體的經絡知道的不少。前一段時間,我曾輕易地為一個受了內傷的人清理過體內的淤血,大師兄說的馮叔叔體內之黑氣,應該也不難將之化解。”
雲帆如此說法,馮盼盼仍拿不定主意,她先是看了看其餘兩人的反應,再對上雲帆的眼睛,以不大肯定的語氣問道:“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若沒有幫人解過毒,恐怕姐姐很難相信你在這方面會有怎樣的造詣呀。”
雲帆苦笑一聲,他剛要加大勇氣,說服馮盼盼。事到如今,既然大師兄都說了自己的吐納之法,有助於馮丁山的排毒,定不會是大話。而他事實上的沒有解毒之經驗,卻真如馮盼盼所言,造詣何止是不深,簡直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幸的是,目前為止,他沒有感到慌張,壓力雖有,也同樣不大。
一邊的田鵬飛接過話頭,道:“馮妹妹,我知道你會存有這樣的疑慮。不過,眼下沒有辦法從麒麟身上取血,馮叔叔的病情卻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信為兄一次,也請信小師弟一次,雖然他沒什麼經驗。這不是還有我跟胡師弟嗎,放心好了,晚飯前的探察,我已經知道且告訴過你們,馮叔叔的病症之所在。靠近心臟的那團黑氣,正在逼近心臟,等不起啦。”他儘可能以平淡的語氣將這番話講出來,同樣是為了說服馮盼盼。
二師兄想不到有用的詞語,選擇沉默。他以微微的點頭表明其態度,雖然不能割開麒麟的皮甲,對付那無名之毒,由雲帆師弟出馬,確不應該是問題。
兩三人的保證,就差拍著胸膛大聲宣告他們的有把握了,馮盼盼雖為女子,從她的獨自出門為馮丁山求藥這件事看來,其人並不是優柔寡斷的。盯著雲帆看了那麼一陣子,馮盼盼決定道:“既然小兄弟的信心如此充足,我們這就過去。不過,得先徵詢過爹的意見,再做決定,如何?”這句話表明,馮盼盼已經同意由雲帆來施為,幫馮丁山解毒。
“好。”雲帆望著馮盼盼,回答道。他的兩位師兄,特別是笑著的大師兄已經準備好,這個決定由他做出,馮盼盼同意後,估計馮丁山也會認同的。江湖人的一些秉xìng,在短短的一段山下rì子裡,田鵬飛有了幾分的瞭解。看上去馮丁山非迂腐之人,這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