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此時的張康仁已經是年近七旬的古稀老紳士,在國內享有著極高的聲譽,一貫是有帝國財神之稱。
豫園一分為二,東西兩園都在帝國神武三年之後被內廷收購,考慮張康仁想回上海頤養天年,皇室去上海的機會也極少,宋彪就將東園贈送給張康仁,留在內廷的西園平時也都留給上海工商總會使用。
張康仁雖然是遠東銀行的總董,其實也真的就是退休了,前兩年還正常去銀行的上海總部上班,如今也基本不去了,去年的年會之時,他也宣告是最後一次參加。
跟在皇上身邊效力了十五載,心中感情自然深厚。
進了仰山堂的花廳,看見宋彪正在看報紙,張康仁上前參拜道:“臣下拜見皇上。”
宋彪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指了指身邊的床榻上座位,道:“過來坐吧,咱們幾個月前剛見過,也就不用這麼客套了。不過你如今住的遠了,想見一次也不容易。”
張康仁這才嘆道:“臣下也捨不得皇上,只是人老了,落葉總要回家,原先倒是想回廣東,只是子女都在上海營生,還是過來和他們一起住著。”
宋彪嗯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張康仁有兩個兒子,兩個弟兄早年就在東北合股開辦了一家麵粉廠,神武三年左右,兩人到了上海投資辦電氣公司,地產、保險業務也有經營,因為有張康仁的關係,生意自然做的很順利。
這也在所難免,哪個國家不是如此?
中央調查總局一直盯著,要說明顯違規的地方也沒有,但張康仁打幾個招呼之類的事情還是不少見,宋彪犯不著真的為此追問。
宋彪還是和過去一樣,閒著的時候就在手裡拽一把生花生米,等著張康仁坐下來,他將盤子推過去,示意張康仁和他一起吃點,邊吃邊聊。
張康仁擺了擺手,道:“謝皇上的恩賜,臣下牙口是一年不如一年,連這生花生米兒都嚼不動了。”
宋彪哎呀一聲,感嘆人老了之後真可憐,就問道:“那就換假牙吧?”
張康仁則道:“還有點牙能湊活著吃點,捨不得換了,人到臣下這年紀,牙齒還能湊活著用的也不多了,真牙是疼了點,軟了點,可吃東西有味道,換了假牙就不行了。”
宋彪也不好再勸,他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瞭解,就道:“也不知道朕老了之後是什麼樣子。”
張康仁想了想,道:“皇上萬福,不會老的。”
宋彪呵呵笑一聲,道:“還是在變老啊,媛媛那丫頭都進入帝大讀預科了,怎麼可能一直年輕下去呢?一不留神,朕就過了四旬的年紀,人說四十知天命,朕如今也是深有體會啊。”
張康仁也笑了聲,道:“皇上說的是啊,臣下四十也知了天命,只是臣下的天命是效力於皇上,只要效忠皇上,臣下這輩子就算是沒有白活。”
宋彪還是呵呵的笑著,這才將手中的報紙放下來,和張康仁道:“說點正經事吧,朕此次來上海不外乎兩個事情,一是視察上海本地的經濟情況,特別是看看股市、地價;二是順道和日本那邊有個結束,儘可能還是想辦法結束目前的對峙情況。”
張康仁答道:“皇上聖明,想要治一治小日本的心思,國人都有,只是如今帝國急需投建的地方極多,犯不著這個時候就攢足勁投入軍費中。好在咱們財政收入高,即便維持中等稅率和長期的產業政策優惠,比之高稅率的日本如今還是五倍以上的差距,咱們財政出2成做軍費,那就等於是日本全年的財政總收入,據說日本這兩年已經是靠借債來維持軍費開支,真不知道日本這日子如何過下去。話說回來,咱們不怕在軍費上較勁,就怕日本狗急了跳牆,打這小日本吧,其實真賺不到什麼油水,純粹是賠本賺吆喝,如果是要和蘇聯這麼攢勁,那倒是可以撐下去,打一仗光是撈賠款就能將財政的空缺補回來,繼續割地之類更是長期盈利。日本有什麼可割讓給咱們的?真要是將朝鮮南部也拿回來,咱們陸軍就失去了威脅它的舞臺。何況就那麼一小塊地也不值得帝國投入軍費開戰。”
宋彪讚道:“所以說還是老臣子厲害啊,你的心思和朕一樣,咱們遲早是要找個機會教訓日本,只是現在真的犯不著,只是日本這個國家確實很讓人匪夷所思。帝國如今的實力僅次於美國,我們要造艦增強軍事實力是理所當然之事,他們居然這麼急切地要維持對我們的海軍優勢,真是越想越覺得荒唐!”
張康仁則道:“皇上,您也不用這麼氣憤,您想啊,當年《華盛頓條約》談判之前,日本不一樣在和美國較勁了嗎?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