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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星星。

此話尚未說完,傻蟲已經數到:六顆,七顆,十顆,十七顆。。。轉眼間,他便數到了一萬七千九百六十五點九九顆星。

我推了他一把,說,你他媽現在高了吧?

傻蟲沒出聲,“撲通“滾在地上,人事不醒。

早上醒來,腦袋兀自疼得像在撞刺蝟。

回到家裡,已經十點多了。

儘管傻蟲一再交代路上小心點,我還是差點出了車禍。究其原因,都歸功於一塊西瓜皮。我不小心踩在瓜皮上,致使身體不由自主向前滑行了0。5米,然後來了個仰翻90度——那姿勢很有點李寧的影子——後來旁邊人告訴我的,硬生生摔在地上後,差點被一騎兒童三輪的小女娃給輦著胳膊。

想起現場,我不禁一陣後怕,回家後連忙給傻蟲打了個電話,那丫在那頭哈哈大笑,說,幸好你沒被小女娃撞,要不然這輩子你都甭見人!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擱了。

回到家,老爸聞著我全身的酒味,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發火。其實這並不是老爸的涵養好,而是他也老愛喝高,經常弄得灰頭土臉雲裡霧裡被一群小孩兒推著回家。

老爸已經是個40出頭的小老頭了,用哲人們的話說就是到了不惑之年,不過老爸有點反常,不是不惑,是惑得異常厲害。當年毛主席鼓勵多生多育獎勵英雄母親的政策讓我老爸老媽17歲就談上了物件,只可惜後來趕上鄧爺爺的計劃生育,所以他們才在20多歲製造了我,要不然,現在我們家肯定是人丁興旺。 。 想看書來

第一卷(2)

家裡就我和老爸,媽在我15歲那年丟下我們去另外一個世界逍遙去了。我原本以為老爸和我會像《陳情表》裡的那個誰和他祖母一樣過著“窮窮孑立行影相吊”的生活的,不想在三個月後就有了一個後孃。後孃這人長得白白淨淨,不像戲裡的花旦,倒有幾分像小生,除了嘴巴和鼻子大了點外,其他都還算過得去。

和老爸站在一起,他倆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感到煙燻肉和風吹肉究竟有多大區別。

我悶坐在床上,心神恍惚。

我思考我以後的生活該何去何從,是像一燈大師屏棄紅塵過清淨日子,還是像哥斯拉一樣從地窟中走出,橫行世界。

橫行世界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我不是螃蟹,只有兩隻腳,屏棄紅塵也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我突然想起在唸書的日子裡張胖子還欠我30塊錢,李二高這小子還欠我一頓揍,以後遇見他們時,我還得一個一個討回來。

我扳了扳手指頭,突然想到,全班好象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真正畢業,因為其他人仍然繼續前行,跳進了大學的校園。

傻蟲手拿通知書的收身挺腹的影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想,大學,我沒必要去上。

如果讓我選擇,我想我寧願去做和尚,做一天,撞一天,得了。

於是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野史畫冊內衣內褲,準備就此開始流浪。

我的遺傳因子多得自老爸。老爸屬牛,我也屬牛。向來只聽說一山不容二虎,現在卻有點變成一窩不容二牛。老爸倔,我更倔,老爸要我走東,我偏喜歡走西,老爸要我走路,我偏喜歡過橋,老爸叫我別出遠門——這當然,我偏要出走。

老爸見硬的不行,只得央求鄰居叔叔阿姨們讓我留在家裡。

那天家裡來了很多人,我對他們笑著說,好,好,我不走——

老爸面上開始微笑。

我說——是不可能的!

大家一鬨而散。

這應證了一句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拎著一包東西,踹上汽車,駛向不知名的目的地,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

路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意的,因為汽車的顛簸讓我差點大小便失禁,讓我驚奇的是,在這樣艱苦卓絕的條件下,鄰座的一個大叔正睡得酣。這大叔也確實夠大,肚子裡恐怕真能撐下一條船,可見其比宰相還宰相,身上那此起彼伏的肉疙瘩像熱水袋似的隨著汽車的顛簸搖來搖去,很有點清末社會動盪不安的味道。

此情此景,我唯一能感嘆的就是:丫真福!

不知汽車行駛了多久,不過太陽倒是從垂直地面90度到了斜射地面45度。

到終點站時,汽車嘎然而止,我若有準備地在前座背靠上一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