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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人面前。

二人一看,皆大喜,一揖手一稽首,齊聲叫道:“水鏡禪師!”

水鏡上人一欠身,還了禮,道:“淨禪大師與聖手神醫所言之事,老衲已聞,今就是為此事來的!”

二人見水鏡上人童顏鶴髮,天庭飽滿,雙目如兩口深邃古井,見他一千行雲流水神行功夫及所施天籟傳音之術,已入無上境界。便估計適才所言,已被他施展天聽之術所去。

聖手神醫一揖手笑道:“妙極妙極,這倒少了小老兒奔涉之苦。不知長老對高徒之事有何見教?”

水鏡上人聞問,肅色道,“小徒所攜,實是一尋常古琴!”

聖手神醫聞言一愣。笑彌勒卻打了個哈哈道:“尋常之琴,卻得十年未出山的泰山第一高手親自保送,那貨主面子之大,怕是當今皇上也比不上吧?”

言下譏諷之總,甚是露骨。

水鏡涵養功夫深厚,自是不為所動。平聲道:“淨禪大師所慮甚是合理,老衲當初也曾慮及。小徒向中州南下,經嵩山時,老衲親自檢驗過所攜之琴,確是一尋常古琴,故敢如此說!”

笑彌勒不由冷笑道:“昨夜野嶺上,貪僧向凌如風夫妻索看那部琴時,二人卻推口,說是貨主在那盒蓋上,加了什麼封條,堅決不讓檢視。卻原來,這琴只是不給外人看的!這個中名堂。嘿……”

水鏡上人仍是不嗔不惱,道:“盒上封條之事,也是真的!”

“那大師是怎樣檢看的呢!”

“那梵天懾心琴,所用的是雷音寺中萬年神本與北海孽龍之筋所造,其尺寸份量大異於尋常古琴,當年十大掌門血書上自有記載!”水鏡上人平靜道:“雖不能目睹盒中之物,但老衲這手,想來不會弄錯斤兩。”

笑彌勒這下不由作聲不得。

他知道,一百年前,中原十大掌門人與那大魔頭決戰前夕,曾將那魔琴尺寸重量及有關之事,作了詳盡記載,置於當時武林泰斗少林寺中,水鏡上人此說,自是有他的依據。但言下庇護愛徒之意,不免溢於辭中。笑彌勒身受魔琴之害,念之切齒,自是不忘,見水鏡上人神色淡然,不由不急,故意道:“想來那魔琴重出之言,定是訛傳了!”

他自己深受其害,這樣問,是欲激水鏡上人一番。

水鏡上人見他無禮,也不計較,搖頭道:“魔琴重現,並非訛傳,老衲日前,已與之遭遇過一次了!”

這下輪到笑彌勒吃驚了。他本以為,受這魔琴荼毒的,只是自己一人。聖手神醫問他之時,他還礙口難言。今見水鏡上人直口說出,怎不令他吃驚?當下突口問道:“怎麼,難道大師也吃了那魔琴的虧麼?”

這一問,無意間說出了自己也曾著了魔琴道兒。

水鏡上人點頭道:“是的!幸虧老衲定力還過得去,未為所擾!”

一句話,立即使笑彌勒那圓臉象個碩大的紅柿子,難堪至極。想起著那魔琴誘惑時的味兒,他恨不得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還好意思說話?

聖手神醫自知笑彌勒尷尬的原因,忙將話題岔開,道:“如此說來,凌大俠所保之鏢,既非那魔琴,而那魔琴又確是重現江湖,這個中曲折,倒令人難測!”

“是呵!”水鏡上人那靜如秋水的臉上,竟出現愴然之色,道:“自從小徒接了這枝怪鏢,離開中州後,那關外長白老怪聞訊趕來,為了劫鏢,竟將凌如風那赴棠溪途中的女兒青蟬毒倒,劫她為質,已沿途追來了。老衲今來,一是為追趕那長白老怪,一是為解這魔琴之謎……”

一席話,說得笑彌勒與聖手神醫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良久,聖手神醫方對水鏡上人道:“聞那長白老怪,最是陰毒。所用毒物,讓人防不勝防。小老兒粗通藥理,或能解他一二。如若不棄,小老兒願隨大師前往!”

“能得先生相助,老衲正求之不得!”水鏡上人忙謝過。一雙靜如古井的眼睛,卻又落在笑彌勒身上。

笑彌勒一生遊戲江湖,天馬行空,獨來獨往,最怕拘束。知水鏡天性淡泊,一起行住甚是不便。因此道:“既得大師與聖手神醫前往,那長白老怪何足道哉,貧僧便不去了!”

第七章 雲中子三戲凌波仙女

南襄隘道上,秋風蕭煞,細雨濛濛。快近正午,天色仍暗,一團團冷霧索繞在山道上,使一丈之外,視界不清。隨著一陣馬蹄聲,兩騎駿馬,緩緩而來。馬上之人,正是凌如風夫妻二人。

昨夜在豫南山道上,凌如風與笑彌勒那場技力,竟將體內元氣,十去六七,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