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8部分

遠。

若不是放心不下孫兒,他這個老不死的何須在世間孤獨煎熬?白髮人送黑髮人,送走了兒子又如何能扔下孫子?

何況,還有個曾孫需要他看護。

「爺爺,您一定很愛奶奶吧?瞧這院名含義深重,誰知您賞的是哪個『梅』呀!」白萱見氣氛有點沉,特意上前一步靠近書案,看清了那副圖心中很是悵然。那株老梅樹如今還在鳳府,老太爺想必是在惋惜不能移植吧!

這時她才明白剛才的那番話,鳳曦當初被皇帝派來鎮守邊境,有了這座將軍府便弄了個梅園,為的就是今日接老太爺過來時,讓他有種熟悉的親切感,避免他太過思念成疾。

老人總是不願遷徙,如老樹一般,希望根深蒂固,堅守故土。

「你這鬼丫頭,倒是猜對了。」

鳳老太爺也沒有惱怒,對白萱招了招手讓她靠得更近,「這圖上的梅該是鳳府的那株,你人在將軍府,如何能畫得這般相似?」

這個丫頭雖然不如過去的白璇知書達理,卻是活潑得更親近。與她相比,他倒是真的太在意稱謂了,一句「爺爺奶奶」確實比「祖父祖母」更貼切溫暖。

「爺爺您都在清風閣,您不也是一眼就認出這株梅了嗎?許是因為它對您和對我都有重要意義,所以我們能輕易將它記在腦中,過目不忘。」白萱溫和地笑著,回憶著她畫這株梅時的情景,當時的腦中,是那麼清晰。

因為這梅對白璇有著不可抹滅的記憶,所以她也能輕易記住。

鳳老太爺預設了她的話,任由他那親切的笑意在他的老臉上劃出深深淺淺的皺褶來。

「除了書畫你還擅長什麼?」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白萱。

「呃……除了書畫,歌舞也是我們的專業課,還有幼兒心理我也尚可,除此外,鋼琴——我是說樂器類也略有成就,還有就是帶孩子。」白萱戰戰兢兢地回答著,總覺得眼前的老人突然間有股老殲巨猾的跡象。

「聽說你不會女紅?繡花可以不要,裁衣縫補總會點兒吧?曦兒的中衣外衣倒是可以請裁縫做,但褻衣類需要妻子親手縫製。」鳳老太爺也沒打算拐彎,直截了當地將他的意思說了出來。

只不過,白萱卻聽得雲裡霧裡,茫然得一塌糊塗。

這是……什麼意思啊?她讀的是幼師,不是時裝設計,哪裡會幹裁縫的活?何況,鳳曦的褻衣褻褲憑什麼要她做?

這裡沒個縫紉機,難不成還想讓她一針一線給他縫?

「爺爺,我不會,我們那兒不興自己做衣物,鳳曦堂堂的一個將軍也不需我一個外人給他做這些事。何況……鳳曦不是已經有兩個妻子了嗎?您就放心吧,許是都穿不過來了呢!」雖然她不認為連七公主都要親手給丈夫做內衣褲,不過她確實不是鳳曦的誰。

充其量也就一個合作關係,不必如此認真履行這種義務吧?

老太爺聞言,眉頭一皺故作不悅。

「外人?你當拜堂與洞房都是假的?別說你們還沒洞房,曦兒身邊多的是我的眼線,你是我唯一承認的孫媳婦,今後就不必裝模作樣逃避責任了。既然不會就跟著學,我沒什麼要求,將來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待翔兒視如己出。」

這樣一番話說得白萱立即臉紅如番茄。

不是說古人迂腐封建又保守過分嗎?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怎麼就說話那麼直白?一想到自己醉酒那日有可能被眼線監視了去,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跳下去。

「爺爺,那什麼……我們上次拜堂是迫不得已,是為了做戲……」白萱用輕如蚊蠅的嗓音解釋著,一旁的鍾歷卻突然突兀地咳嗽了一聲,她頓時瞟過眼望去,那人眼裡滿是警告。

切!還不讓她說?本來就不是真的,她從沒想過留在這裡嫁給誰。

「白萱啊,雖然我們查不出你的身份,但你與那些千金小姐相比確實少了幾分穩重與知禮,但曦兒在娶你過門前已鄭重給我磕頭請求,既然他如此喜歡我自然沒什麼反對理由。穿著嫁衣入了我鳳家的門,牽著我孫子給我磕過頭,自然不可能只是做戲,這話以後莫要再提了,你已經夠浮躁不定性了。」

果然,老太爺的話僵硬了許多,眉宇間只剩下不容反駁的威嚴。

白萱暗自嘆了口氣,倒也沒再不自量力地跟一個老者辯駁。

她緩了緩神情,再度開口,「爺爺,不知您找我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我聽阿離說三皇子來了將軍府,不知鳳曦現在在何處?」

這個時候本來就不是說這種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