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說了。」
「石哥……」沈麒搖頭,努力忍住恐懼、忍住眼淚,一步一步的靠近好像越來越遠的石木。
他深呼吸,嘴型才剛張開,一個巴掌火辣辣地招呼過來,他無法承受的被打飛出去。
完顏修上前接住他,對著石木破口大罵:「你居然敢打他?小麒兒,我帶你走,我要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石木看著在完顏修懷裡的沈麒,又恨又怒的握緊拳頭。
董文拔劍指向完顏修,「放下公子,然後滾。」
「我偏不放,憑你能奈我何?」
「放下我。」
完顏修想拒絕,視線觸及他眼裡的堅決,和幾近絕望的顏色,他只能忍痛放下他。咬牙忍住心痛,替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完全的沈麒,向石木解釋,「你誤會了……」
「完顏修,不要說了。」沈麒看著董文和白浩笙之後沉默的男人,「你們讓開。」
那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的退開,沈麒一步一步的走向石木,「石哥,恐怕你經過今日,更加不相信我了對吧?」
說好兩人不離不棄,可屢屢放開他的手的,始終是他。
石木看著他,眼眸裡盡是心痛的沉默著。
「我現在是百口莫辯對不對?因為我跟完顏修一起,因為我衣衫不整,更因為你心底從來沒有相信過我,我說的……對嗎?」沈麒聲音好輕好柔,不像在生氣。
石木卻依然沉默。
「你不說話的意思是不想對我說謊,因為你心裡確實這麼想。可又不願承認,害怕傷害了我,石哥,我又說對了?」
石木別開眼,還是沉默。
沈麒眼睛掃視了林宛兒一眼,轉過身走向她。
「表哥……」林宛兒看著他的雙眼,此時無端湧上恐懼。
「不用怕,我不會傷你,你心裡也清楚,我根本傷不了你。」沈麒對她一笑,當我一點威脅性也沒有,你卻害怕了?而我現在才看清楚,不怪你,也是我一手放任我跟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退了一步,「我不要了,這份愛我要不起了,就送給你吧。如果你有本事,你就全部拿走。」
「麒兒……」沉默的石木聽到他說不要,像是驚醒一樣。
沈麒咬牙抽起白浩笙的劍,捉住一把頭髮,用力一劃,鬆了手,烏黑的髮絲如屋外的雨,翻飛散落一地。
黑雨之中,沈麒卻笑了,格外的美,沒有一絲悽楚幽怨,柔美深情的眼神依舊,只是多了一絲抱歉。
「你沒有辜負我,是我辜負你。我以為我們算夫妻,只差三書六禮、拜堂之儀,但我壓根兒不在意這些形式。所以在我心裡,我們是夫妻。」
「麒兒,不要,別說!」石木伸手想抱住他,卻在他眼神中失去了力氣。
「夫妻是結髮之恩,那斷了發便是恩斷義絕。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橋,兩不相欠,也不再見面。」
「麒兒!不要、不要這樣。」石木一個箭步抱住他,「麒兒,你累了,我也累了,我們好好休息,你是意氣用事,你一點也不冷靜。」
「可我卻覺得,這是我最冷靜的時候。」
「麒兒,我不能失去你,你說過我們不離不棄。」
「是啊,我是承諾過。」可是放手的真是他嗎?沈麒看著他,已經無力多說,「笨石頭,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就當是我負了你。」沈麒溫柔卻堅決的推開他的擁抱。
「麒兒,你怪我、怨我,也不可以離開我。」石木堅持不放開手。
「石木,放開我吧,不好看。我們兩個已經沒關係了,你也不能這樣抱著我。」會讓他走不開,死不了心。
「別叫我石木,叫我石哥,叫我笨石頭,對,我笨,麒兒,你不要離開我。」
「石木,沈麒是麒兒的時候,沒有怪你、沒有怨你,只是他再也不想等了,等不到方梓恩來帶走林宛兒,卻等來一堆麻煩事,太累。」沈麒用力掙開他,離開他的懷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顏修跟上他,沈麒沉默的讓他跟到堡外。
「留步吧,要是你有一點喜歡我,那就放了我吧。你做得到嗎?為了我。」沈麒第一次對他笑。
完顏修無法不停下腳步,沈麒卻是低頭嘆氣。
「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告訴他,你也不願意他來找我,看見我們兩個又在一起,對吧?」
沈麒轉身,披頭散髮、狼狽的走入雨中。不料,卻有一堆人突然圍住他,讓他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