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太過冒險,某不贊同!”關純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耿武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無知!”審配怒斥關純一句,隨即誠懇的對著韓馥抱拳說道:“主公!直搗黃龍是如今最好的辦法,想必劉辯也會以為,我軍會因為丟失了魏攸幾人,產生一定的混亂。他絕對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兵,如果兵分三路奇襲劉辯大軍,只需一戰,便可打退劉辯一段時間。這樣便可以給我軍鎮壓可能出現的叛亂,爭取足夠的時間。等我們處理好城中事物,想必公孫瓚也會率軍到來,到時我們一合軍,劉辯便只能乖乖退回冀州!”
審配不愧是審配,如果韓馥真的採用這個計策,就算劉辯不敗退,也會吃上不小的苦頭。因為正如審配推斷的那樣,劉辯和郭嘉皆以為,范陽一事已定,所以對范陽的戒備也鬆懈了不少。
“主公,萬萬不可聽審配之言!如果真的出兵攻打劉辯,三萬大軍又能做什麼?與送死有何分別?到時可能出現的亂軍少說也有三四萬,算上主公本部兵馬,我軍只有十五萬大軍,再被劉辯剿滅三萬,叛亂三四萬,豈不是隻剩半數兵馬?到時劉辯領軍來攻,我們拿什麼抵抗?”關純一臉恭敬的回稟著,說完還不屑的掃視了審配一眼,氣得審配火冒三丈。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該如何做呢?”此時韓馥也是六神無主,他也覺得審配之計過於冒險,所以有些傾向關純了。
“一面讓韓猛將軍將有可能叛亂的兵馬,全部都集中起來,以維修兵刃為由,收繳他們的兵器!”關純一臉奸猾的笑了笑:“縱使他們叛亂,沒有兵器的話,只要數千人,便可徹底剿滅叛亂,誅除了首惡之後,再重新收降叛軍為己用!”
“嗯,不錯!”韓馥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的審配一臉的焦急,想說些什麼卻被韓馥揮手製止了。
“另一面,主公可派人挨家挨戶搜查。只要找出了魏攸幾人,這場動亂,自然可消滅在萌芽之中!”關純一臉運帷幄籌的笑著,還真當自己有點智商了。
“就按你說的辦!”韓馥聽完之後,覺得關純的方法雖然中庸,可是卻勝在安全妥當。
“主公!此舉大為不妥,我們只能限制軍營士卒出入,不能收繳士卒的兵器看管起來,否則會激起眾怒啊!”審配再勸,卻被韓馥打斷了。
“正南不必多言,我不可能讓三萬兵馬去送死的!”韓馥的語氣有些冰冷,在他看來,審配既然不如關純有用,他又何必擺什麼好臉色呢?
“豎子不足為謀!某就此告退,還望刺史大人准許我離開范陽,前往洛陽尋親!”審配聞言頓時一陣苦悶,氣得留下了這麼一句話,拂袖而去。
“主公,審配如此無禮,是否要殺之?”耿武一臉諂媚的看著韓馥笑著。
“算了,他也為我立下不少功勞,既然要走,就讓他走吧!”韓馥看著審配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後悔,不過他可不會放下自己的面子挽留,所以故作大度的對著耿武吩咐了一聲:“向城守吩咐一聲,如果審配離開的話,只要沒有攜帶可疑人物,就讓開城讓他走吧!”
“屬下遵命!”耿武聞言微微一笑,同關純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為了爭寵逼走老臣,這個是很常見的事情。
只因為韓馥無能,而關純、耿武懂得迎合上司的心裡,討好韓馥。而審配為人正直剛烈,容不下半點沙子,所以只能無奈的退場。
且說審配離開了刺史府後,隨即回到了家中,收拾了一下細軟,找來了一匹普通的馱馬之後,便向著南城行去。
南城的城守是代郡的太守田駿,同審配有些交情,見審配帶著細軟過來,連忙攔下了審配。
“正南兄,何故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田駿一臉不解的看著審配問道。
“刺史大人不聽我計,奇襲劉辯大營,反而聽信奸妄小人之言,范陽不久便要淪陷,如果此時不走,留在此地送死不成?”審配一臉激憤的說著,將自己獻計不成的事情,一一道來,並且向田駿說明了其中利害關係。
“刺史大人吩咐過了,如果正南兄要離開,絕對不加以阻攔!小弟就祝正南兄一路順風了!”聽了審配的分析之後,田駿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隨即讓部下們開啟城門,讓審配離開了。
“范陽即將失守,韓馥又是如此無德之人,不如投靠冀州王,博得一條生路……”田駿暗思了一下,便帶著兩個親信回府去了。
田駿是寒門子弟,雖然位居代郡太守,可是卻不得韓馥重用和信任,要不是韓馥如今無將可用,又哪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