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需你立即回稟師父。”嶽沉檀突然道。
“貧僧就逗留數日,等向賈施主討教完,再——”
“立即。”嶽沉檀簡短的重複了兩個字。
“阿彌陀佛。”
我佛慈悲,小師叔卻一點不慈悲,然而善哉無可奈何,只得與這個請教易容術的機會擦身而過。
醉仙樓的天字一號房,已有人捷足先登。
賈無欺推門而入,屋內煙霧繚繞,一股濃郁的龍樓香味撲面而來。嫋嫋青煙後,一個修長的身影靠在窗邊,自斟自飲,風姿瀟灑。
“來了?”那人聲如琤瑽,語氣卻帶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辜師兄,你這是要燻死人啊。”賈無欺皺著鼻子,揮著袖子上下扇著,朝窗邊走去。
那人聞言嗤笑一聲:“上好的龍樓香,好好受著吧。”
“這味道也太重了。”賈無欺道,“我可無福消受。”
“還不是因為你,老子沾了一身脂粉氣,簡直俗不可耐!這龍樓香尚可,好歹能掩了些。”那人很不客氣的朝賈無欺罵道,聲線卻依舊優美。
賈無欺嘿嘿一笑,走到窗邊衝那人道:“多謝師兄,我這不初來乍到,還得多倚仗你嘛。”
“少油嘴滑舌。”
窗前那人揚了揚下巴,陽光灑落,他的面容更加清皎非常。
這是一張可與葉藏花相媲美的臉。
這也是一張當得起章臺柳花魁的臉。
性別於美人而言,從來不是什麼限制。
美人姓辜,複名一酩,是賈無欺脾氣不甚好的師兄。
第十六回
“師兄,你今天說的什麼婠繡不是哄人的吧?”賈無欺笑嘻嘻道。
“老子哪來那個時間哄你。”辜一酩長眉一挑,“都是那個叫什麼依茗的告訴我的。”
“那依茗姑娘,你怎麼處置了?”
“打暈了扔床底了。”辜一酩吹吹手指,滿不在乎道。
嘖,真是簡單粗暴。
見賈無欺面上豐富的表情,辜一酩惡聲惡氣道:“你這個表情,是不滿嗎?”
“我哪兒敢啊。”賈無欺十分狗腿。
“今天跟你一起來的人可都不簡單,你小心著點。”辜一酩看著賈無欺悠悠道,“要不,老子的衣缽可就便宜別人了。”
“放心放心。”賈無欺信心滿滿道,“師兄的衣缽,我肯定不會讓給別人的。”
“要我說,你當時就不應該跟那個什麼嶽沉檀一起。”辜一酩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在谷裡時見你比誰都機靈,怎麼不過五年,就變得傻頭傻腦的了。”
賈無欺縮了縮脖子:“我那不是想著,有他少林弟子的身份,又加上是天玄大師的關門弟子,若真是要查起案來,肯定比我一人單槍匹馬方便。”
“查案是方便了,你自己行事可就方便不起來了。”辜一酩哼了一聲,“你跟他這幾日,可有露出馬腳?”
“我只說是千面門弟子。”
“他信了?”
“先開始是信的,”賈無欺頓了一下,訕訕道,“後來好像又不怎麼信了……”
辜一酩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
“他雖對我身份有懷疑,查案卻並未受此影響。”賈無欺趕緊道,“今日去義莊,也是他提議的。”
“你自己傻,以為別人都一樣麼。”辜一酩自忖片刻,“看來以後放雪墨去通知你時,也得小心了。”
“有好一陣子沒見著雪墨,真是愈發威武了。”賈無欺打著哈哈,“上次見它,差點被啄了一口。”
辜一酩毫不同情道:“該!”
對於師兄的刀子嘴,賈無欺早有領教,低眉順眼道:“師兄教訓的是。”
辜一酩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大發慈悲的沒有再訓下去,說起了正題:“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我查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你既與那嶽沉檀一道,可以從這個方向著手,有他的身份幫忙,你們應該很快能調查清楚那件事。”
“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賈無欺眼睛一亮,“偽造摘星箋的人找到了?”
“這麼容易找到,要你幹什麼!”辜一酩沒好氣道。
“哦……”賈無欺有些沮喪,“那師兄查到了什麼?”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不過是幾個死人的關聯。”
賈無欺轉轉眼珠:“莫非是那四大劍派的掌門?”
“看來你還不算蠢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