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啊!我說聞著哪裡有人味,是你們兩個偷帶人回家!”
那兩個男子一時戒備,但看到少女,卻是緩了口氣,
“小鈴,去拿顆長春丹來。”
被喚作小玲的少女嗅嗅鼻子,立刻發現不對,跳上前一瞧驚道,
“血!你們被人打傷啦!”
“不是我們的血,是別人的。”
“別廢話了,我去取丹藥,動靜輕些別打擾娘清修。”
一個左耳掛著勾玉的男子起身進屋,另一個右耳掛著勾玉的男子則把背上的傷者往院子裡一放,讓此人靠在庭中的大樹樹根旁休息,藉著莊子的靈根地脈調息,緩解身上的重傷。
卻見那傷者是個年青女子,不知道被什麼奸人所害,口鼻流出血跡,衣冠散亂,昏迷不醒。大概是剛剛經歷一場混戰廝殺,千辛萬苦逃出生天的。
小鈴瞧瞧那女子的相貌,戳著身邊男子,比劃著手刀在他脖子上一拉,
“哎呀,你看看你們幹什麼了啊,現在學壞了,打暈女孩子往家扛啊!信不信鉅子殺你的頭!”
右耳掛勾玉的青年一陣頭大,給這妹子推開,
“可別胡說!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正拜月呢,是她自個從天上掉下來的,我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小鈴才不信,“哼,送去給鎮守真人不也一樣,我看你就是瞧人家年青漂亮,饞人家身子,想她以身相許吧!把娘說的隱世避禍的道理都忘光了!”
“我,我沒……”
“好了好了別貧了,這道友是玄門的真修,分明是來咱們墨竹山留學的,不知道遇到劫數,總歸不能置之不理,我們先穩定她的傷勢,然後報到山裡就是了。”
取了丹藥來的男子大概是他們三的大哥,還帶來一碗清水,用手掐著長春丹,飲一口清水吹口氣,便吐出氤氳道息,帶著長春丹的藥力籠罩受傷女子全身,緩解她的傷勢。
“哦哦,她醒了!”
“長春丹果然有效啊!”
“哼,見到漂亮小姐姐連長春丹都捨得拿出來了,還說沒有鬼心思……”
假裝沒聽到妹妹的話,兩個青年趕緊正正衣冠,還把狐狸面罩摘了,彬彬有禮得道,
“道友,你沒事吧,可好些了?”
“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
那女子眉毛一顫,扶著額頭坐起,“我,我在哪兒。”
年長的青年立刻道,
“這裡是灌湘山地界,是我嚴家的老宅,我乃嚴家長子嚴鍾,這是我弟弟嚴錚,妹妹嚴鈴。”
那女子微微頷首,作輯道,
“多謝三位相救,小女子鄭玉,區區一介散修,一時不勝月力,有些走火入魔,沒有大礙的,讓幾位擔心了。”
嚴鈴好奇似得問道,“這位鄭姐姐,你怎麼來到這種深山老林裡來了?到底散修若無牌令介紹,深入我墨竹山地界,有些地方不大方便外人亂闖的哦。”
那女子一蹙眉,就伏到嚴鐘身上哭起來,
“說來真是家門不幸,我自小孤苦伶仃,從小被人擄去山中修煉,好不容易學有所成,回山尋親卻見家裡已經被妖魔屠害一空了,嗚嗚嗚。”
嚴鍾一陣緊張,耳朵都立起來,兩個弟妹就在旁斜著眼瞅他。
她一邊哭著一邊又道,“嗚嗚嗚……如今算起來,我俗家只有個弟弟尚在人世,似乎還被貴山收作弟子了。小女子一時無狀,失了主張,就急急得一路尋來山中了,若有冒犯之處,還望仙人不要見怪。”
嚴鍾趕緊安慰,“姑,姑娘不要擔心,加入了墨竹山就簡單啦,天明瞭我們去鎮守,把生辰八字一查便知了。定叫你們姐弟重逢的。”
“少爺?小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侍女端著茶水點心過來了。
嚴錚立刻跳過去搶來獻寶,
“來得正好,鄭姑娘,你不要傷心了,來先吃些茶點休息一下吧。”
侍女被搶走茶點,看看空無一人的客廳,又看看院子裡一堆人,一時也是一頭霧水,只好先行退下。
嚴鈴瞪這兩笨蛋哥哥,笑道,
“今天時日也不早了,不如鄭姐姐就來我房裡睡吧,明兒咱們再去道場尋人如何。”
“那就多謝……”
“呵,大晚上還挺熱鬧,人來人往的麼。”
這時陸琦竟也跟著侍女回來了。
“陸琦!你怎麼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