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手拿五顏六色令旗的傳來兵。
看到秦燁西陸人式樣的盔甲,那些親兵很知趣的站到了一邊,為他和哈爾巴拉留出了空間。一路上除了那句“是你嗎,烏日根達來,我的安達。”就再也沒說話的哈爾巴拉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帶著一股讓人難以預料的熱情摟住了秦燁。“我的安達,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知道當我聽說你被那些豬狗一樣的西陸人帶走後,我有多難過嗎?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說著他放開秦燁,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色的匕首,“還記得這個嗎?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禮物。”
哈爾巴拉的熱情讓秦燁有些難為情了,雖然這些年他也曾想起過那個善良的安達,但在相逢時卻沒有如他一般的感受。真情流露或許是件好事,但這麼多年步步小心謹慎的秦燁已經完全忘記了那種滋味,那種盡情宣洩自己感情的滋味。但無論如何,哈爾巴拉的熱情還是感染了他,讓他帶著一種重逢的喜悅以及愧疚說道:“安達,其實在剛才你計程車兵衝鋒時,看到那些黑衣黑甲還有那面黑虎旗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超過你的父親博爾術萬夫長大人的。”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非常清楚。多少個無眠的夜裡,我曾向蒼生天祈禱,祈求他保佑我善良的安達,現在看到你我知道蒼生天回應了我的請求。”哈爾巴拉將匕首遞給秦燁,“安達,你終於回來了,等我打完仗咱們就一起回草原,我會在我的領地裡給你支一座漂亮的大帳篷,然後再給你找個婆娘和你生一大堆孩子。到那時候,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打獵。”
哈爾巴拉的話讓秦燁臉上泛起了一陣苦笑,這麼多年的終日征戰,勾心鬥角,讓他早已厭倦了別人眼中羨慕的生活,尤其是阿蘭達離開後,那樣悠閒的日子何嘗不是他想要的,但身為帝國的皇帝,數百萬人的統治者,他不能將信任他的子民丟下不管。他接過哈爾巴拉遞來的匕首,看了看還給了他。“安達,你說的那些是我想要的,可現在不行。”
“為什麼現在不行?你從對面過來,肯定非常清楚以對面的實力,雖然看樣子他們的人數和我們相當,但一定抵擋不住我們的進攻。在來之前我們就從俘虜口中得到了情報,對面的這支西陸部隊是來自於他們最強大的伊斯坎達爾帝國,如果將他們擊潰,那麼西陸就再也沒有一支軍隊能夠阻止蒼生天的勇士們,廣闊的西陸平原將是塔林呼人牧馬的天然草場。”說到這裡,哈爾巴拉非常有氣勢的大手一揮。“等征服了西陸,我會請求大汗也封你一塊土地,以你是我哈爾巴拉安達的身份,我想大汗是不會拒絕的。”
“我非常清楚對面伊斯坎達爾人的實力,他們不可能會抵擋住幾萬鐵騎的輪番進攻,但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也不能讓塔林呼人侵入西陸。”
“你說什麼?你說塔林呼人?”哈爾巴拉兩眼一瞪,怒視著秦燁。“你竟然忘記自己也是塔林呼人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的身份了,你是他們的百夫長還是千夫長,或者是萬夫長?但無論如何你身上流著的都是塔林呼人的血,你都是我哈爾巴拉的安達,所以西陸不是你的歸宿,草原才是你的家。”
“不,安達,你或許不明白,現在站在你對面的那些人,他們都是我的子民。”秦燁看了看周圍聽到聲音後向他偷偷看來的親兵,提高了聲調說道:“如果你問的再清楚一點,就會知道伊斯坎達爾帝國的建立者是一個來自中洲的奴隸,而那個來自中洲的人就是我。”
“什麼?你沒有在說笑。這怎麼可能?一個帝國的皇帝!”哈爾巴拉驚奇的大聲喊道,但隨後他目光軟了下去,“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愧疚,如果當年我不把你留下來,或許你今天會和我站在同一邊,為了我們的人民戰鬥。但現在,你有了自己的子民,無論他們是中洲人還是西陸人,你都應該為他們負責,所以我的兄弟,我為你的一切感到驕傲,雖然你站在了我的對面,成為了我的敵人,我還是為你感到驕傲,我黑虎哈爾巴拉唯一的安達是好樣的。”
秦燁點了點頭,“所以,我不能跟你回草原,也不能讓你和你計程車兵侵入西陸,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過去。”說道這裡,秦燁頓了一下。“但無論怎樣我的安達,請相信我,從內心裡我都不會和你為敵的,但現實讓我無法選擇。”說完秦燁微笑著扭過頭,揮了揮手算作告別,轉身離開了哈爾巴拉。
秦燁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孤寂,而更多的則是哈爾巴拉體會到的無奈。他很想叫住他,讓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