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地方應該離你們找到我的地方沒多遠。”
“你的燒是不是還沒退呀?”吳璇揶揄道,“總愛把這些神乎其神的地方當成真的。”
“為什麼不呢?”袁方反駁道,“說來你肯定不信,那救人的解藥不也是在一個神奇的地方找到的嗎?要不然,我和那幾個得了失魂症的人那個能活下來?”
吳璇看著袁方,回想著給袁方服用了太一神精丹之後的情形,說道:“我還是不信。後來,警察按你說的把那一帶搜了個遍,可除了沙漠還是沙漠,哪有什麼寺廟遺址?還有,你說看到的那幾個罪犯,警察也是一個都沒找到。他們是不是都蒸發了?”
袁方本打算再給吳璇解釋一下自己在沙漠中的離奇遭遇,但想了想,又把話嚥了回去。那樣的怪事,到現在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吳璇又怎麼會完全相信呢?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又消失得那麼突然,漫天的沙暴和他當時迷惑的神思令他對事件的整個過程有點吃不準了。吳璇說的沒錯,一切都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那茫茫的黃沙的確是一種值得敬畏的東西,它似乎可以輕易地掩蓋一切。
他還依稀記得,警官和吳璇在把他救醒之後問了他很多,但對他的回答卻是半信半疑。據說,警方是在乾涸的河道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那時距離發生那場巨大的沙塵暴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好在還有那兩個維族馱工證實確實曾在河道附近有個土圍子,要不然警官連這一點也不會相信了。那之後,吳璇把他先行送往和田醫院醫治,警方則繼續在那一帶尋找罪犯們和石像的下落。兩天之後,當他在和田醫院再次見到沈劍的時候,沈劍的臉色難看至極。不用問,他便猜到警方的行動沒有收穫。果然,沈劍告訴他,他們雖然捕獲了一批朗月集團的外圍爪牙,可是兩隻石像、失蹤的藍奇教授和時飛,以及朗月的重要頭目卻全都沒有著落。沈劍還說,他要跟上級彙報,搞一次新的大規模尋找行動。
“喂,怎麼不說話了?”吳璇問。
“不知道當時你們找到我的時候,羅盤是不是出現了異常?”袁方忽然問。
“哦?這個倒沒注意。”吳璇奇怪道,“有什麼意義嗎?”
“我在想,土圍子一帶會不會地磁異常。我在哪本書裡好像看過,地殼活動異常可以引發地磁異常。那麼,土圍子中的大地之所以會隆起,到底是石像和指引物這些莫名其妙地東西起了作用呢,還是因為恰好當時地殼活動異常出現了地震呢?或許,這種情況在古代也曾出現過,就像《大唐西域記》中記載的那個傳說。”
“真的麼?怎麼這麼離譜呢?”
“你瞧,還有更離譜的呢。”袁方拿起書,接著念道:“大沙磧正路中,有堆阜,並鼠壤墳……”剛唸了半句,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袁方皺眉,怎麼忘了把這煩人的東西關掉。吳璇解脫地一笑,轉臉望向窗外,她在想像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會是什麼樣子。
“我的畫兒重畫了!”袁方聽到電話那頭兒清亮的嗓音。是時娜打來的。
女孩興高采烈地說,她把在莫高窟畫的那幅畫丟掉了,現在又重新畫了一幅更好的。明天她就要帶著畫來北京參加一個全國性的繪畫大賽,她叫袁方和吳璇一定要來為她捧場。
“真的很想欣賞你的大作。”袁方帶著歉意說道,“可是不巧,這兩天我們約了幾個人一起出去玩,現在都上火車呢。”
時娜不滿地哼了一聲,隨即又好奇地問:“去哪呀?是不是又去什麼地方探險?”
袁方一笑,沒回答。
“嘿,你們這期雜誌出了嗎?你不是答應給我一本嗎?”時娜又問。
“出了。”袁方聽了,淡然一笑道,“不過寫‘門神石像’的那篇稿件用的是我同事的。”
“什麼?”時娜不解地嚷道。
“他寫得很精彩,其中還配發了我拍的幾張照片呢。過幾天寄給你一本吧。”
“沒勁!不看!――你怎麼不寫?”
袁方無奈一笑,敷衍道:“嗯,那就改天送你一期有我文章的吧。”
“要送誰好東西呀?怎麼好事全不想著我呢?”一個怪怪的腔調出現在車廂門口。李雷拿著一罐啤酒,晃悠著走進來。朝吳璇討好地一笑,然後對袁方說:“我說,您是不是忒不夠意思了。上次我的油錢沒要就夠意思了吧,可您竟然大半夜逼著我測量地圖。――怎麼著,答應借給我的那本《興唐傳》到底帶來沒有?”
“還說呢,”袁方已結束通話了時娜的電話,顧左右而言他道,“剛才霍州的朋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