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了,哭多傷身,你爹孃見了也會心疼。”西門痕走進來道。語氣中又似那般的輕飄。
“主子,軒王快要尋過來了。”無情剛把那個大夫送走,就發現了軒王的人在行動,已經靠近這片宅院,趕忙返回稟報。
“這麼快?”西門痕眉頭微蹙。
林馨兒還說西門靖軒在教武場等著她。
“他怕是因烏梅來的。”林馨兒咬咬唇道。
雖然不願承認,但這隻能是事實。一定是楊晨將軒王府的事傳給了西門靖軒,西門靖軒得知烏梅受了傷,才命人加緊巡查的。
她知道,她摔烏梅的那一下,就算沒骨折,憑烏梅的體質,沒個十天八天的也做不到行動自如。
她沒有一下對烏梅下狠手,是想知道現在西門靖軒中痴情毒的情況,會不會因為烏梅讓他們二人的關係僵化,會不會因為烏梅遭遇不測而讓他性情發生變化,讓他因“愛”生恨仇視一切,如果這樣的話,便得不償失了。
還是留下一個正陷進人為的“愛意”中,但還保持理智的看待問題的西門靖軒好,讓這個理智一直維持到尋到解藥。
“這個烏梅真是留不得了。”西門痕道。
在大夫為芷棋診治的時候,林馨兒已經告訴他在軒王府發生的事,那個烏梅歹毒的心腸是越來越顯露無遺。
第五九五章 這是一種煎熬
“我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林馨兒道。
離開京城,遠赴北疆,所有的可能她都想過了,唯獨沒有想到一個烏梅能夠改變了她跟西門靖軒的關係。
“她是衝我來的。”西門痕道。
當林馨兒跟他說烏梅摔倒後故意壓著芷棋不肯起身時,他就知道了原因。
看來,西門寅那晚做的事並不完全嚴密,或許他也是故意借用窗外的耳朵放出了點風聲,反正打的是二皇子的旗號。
“衝你?”林馨兒盯著西門痕,腦子跟著轉了好幾個圈兒。
旁邊,無情忍不住的催問道,“主子,我們現在轉移到哪裡?”
“不用轉地方,這件事總得有個解決。”西門痕說著,抬步向屋外走去。
西門痕一直走到宅院大門,親自將門開啟。
西門靖軒正站在門外,一旁的屬下手中羈押著剛來診病的老大夫,老大夫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看到西門痕,哆嗦著道,“公子,您的診金老朽收不起,還給您。”
那厚厚的一疊銀票還在他的懷裡塞著,若不是被人控制著雙臂動彈不得,他早就親自掏出來還給西門痕了。
西門痕走到那個老大夫跟前,伸手從他的懷裡取出了那疊銀票,厚厚的一疊在手中拍打了一下,“確實,難為你了,這診金我收回了。”
如果還留在這個老大夫手裡,肯定會讓他做惡夢的。
“王爺,請!”
收起銀票後,西門痕很恭敬的對西門靖軒道。
屬下收到西門靖軒的眼神,將老大夫松開,老大夫見西門靖軒是真的要放了他,趕緊顛著搖搖晃晃的步子跑了。
這就是好說好商量。老大夫是一個最簡單的證人,西門痕見到他二話不說就認了,西門靖軒再留著老大夫也沒用,皇家的事沒必要扯著一個老實的平民不放。這件事上,兩人都爽快。
西門靖軒獨自大步走進院內,林馨兒正站在屋門口。
“你真是一回到京城,就免不了有事。”西門靖軒淡漠無情的目光盯著林馨兒,“本王好心帶你去軒王府換個衣衫,你就把本王的夫人給傷了。看來,你做的事要比跟隨本王去教武場還要重要。”
這口氣,這神情,就好像她初進軒王府時的冷漠,而林馨兒的心卻無法像當初那般的寧靜。
看著西門靖軒,林馨兒微微的笑著,“王爺究竟是為梅夫人而來,還是為芷棋夫人而來?”
“傷了梅夫人你難辭其咎,幫助芷棋逃匿你也同樣罪不可恕。”西門靖軒道,雖然面色無波,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急劇的壓迫感。
“不管你怎樣去想,我都不會怪你。”林馨兒的面色也是平靜如水的,那是一種安逸的恬靜,但兩眼中濃濃的悲傷像是聚在湖底的漩渦,隱忍著不肯打破湖面上的平靜。
“是麼?”
淡淡的兩個字,西門靖軒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眼底,或者對她的悲傷根本就無動於衷。
“是的。”林馨兒莞爾輕笑。
靖軒,你一定不知道,我還欠了你母妃的一條命,誰讓夏語冰是她的親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