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看著眼前的人,唇角緩緩的勾起,伸手擋下那柄槍,“師弟,你何時學會解毒之法了?”
阿牛眯著眼冷冷的看著拓拔野,手中的槍不斷的變化著招式,招招都逼向拓拔野的要害。但因為心急氣躁的關係,所有的招數都被拓拔野輕易化解。
手中的槍又一次被開啟,阿牛一個轉身背對著拓拔野。拓拔野當下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冷光在眼前閃過。接著兩把彎刀出現在眼前,後腰躲過刀的攻擊。腰上就被阿牛的槍重重的打了一下,整個人跌到了一旁。
拓拔野定眼一看,就見阿牛和紫鱗淵後背相靠並肩而戰。腰上的那一槍打的極重,讓拓拔野半天沒站起來,手按著腰側狠狠的盯著兩人。尤其那帶刀子的眼睛都集中在紫鱗淵的身上,那位置本該是他的,現在卻被別人給佔去。
城外的馬蹄聲越來越響,夾雜著雨聲顯得格外的悶。阿牛喘著氣靠在紫鱗淵的身上,他身上的化功散還未徹底的清除,剛剛那是極怒的關係才讓他猛的迸發,現在停歇下來,整個人的身子也跟著虛下來了。
“呼……王爺,拓拔野交給你。我去對付傲菊,我要親自送他。”
阿牛的聲音帶著悲涼,在這雨中更顯得淒涼。紫鱗淵雖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情誼,可是能讓阿牛露出這樣的傷心表情,可見那人也是挺重要的一個人吧!
阿貓讓將士們護著百姓往西北角而去,天秦的將士似乎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他們似乎深信著援軍回來。得到命令後便不再隱忍,將這一日的怨恨,壓抑的情緒全都爆發出來,爆發在北遼人的身上。
援軍的羽箭伴著雨水落下,那些箭像是長了眼一般準確無誤的紮在北遼人的身上,奪去他們的生命。
楚凌傲仍舊跪在地上哭喊著,聽不清他在吼著什麼,可每一聲都喊得的痛徹心扉。無視天上落下的雨,無視那些奪命的箭,像是一隻失去生命的獸一般。
“催蠱笛!”拓拔野喊了一聲,正要站起身,後背被人重重的劃了一道,讓他整個人又跌到地上。
阿貓見偷襲成功,抬手想要再補一刀時,手中的刀卻被人給攔下。看著攔他的人,阿貓微微的皺起眉頭。
“我可不能讓你殺他。”豪爾有些無奈的說著,側頭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拓拔野,嘲諷道:“難得見將軍王如此狼狽啊?可還站得起來?若是不行,還是交出兵符換人算了。”
“倒是讓你操心了,這點傷死不了人。”拓拔野一個側身躲開紫鱗淵的攻擊,看著眼前的人,冷笑道:“想不到天秦的寧王就愛做這些偷襲人的事嗎?”
紫鱗淵很認真的打量著拓拔野,緩緩開口道:“你還算個人嗎?”
“殺!”一聲嘶吼響徹整個涼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吼聲的發出者——楚凌傲的身上。阿牛被他一揮整個人摔到了一旁,口中馬上嘔出血來。
對於這個已經沒有半點人樣,幾乎像是野獸的人。所有的天秦兵都露出了驚恐,相反北遼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像是看到他們的戰神降臨一般。只是這種笑很快就消失了,因為楚凌傲並非他們想象中的那樣。
而是見人就殺。沒有兵器的手,卻像是利刃,直接將身邊的人劈斬開。很快楚凌傲的身邊都堆滿了屍體,有天秦將士的,也有北遼人的。所有人都被這樣的事故給嚇到,加上冰冷的雨緩緩的落下,整個涼城瞬間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涼的徹骨,涼的心驚。
地府修羅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吧?
“催蠱笛!”拓拔野又吼了一聲,他要楚凌傲是用來殺敵的,而不是敵我不分的胡亂斬殺的。
笛聲並未響起,只有楚凌傲不甘的悲鳴,還有天空中落下的雨水聲。天秦援軍的大旗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領頭的三人都穿著玄黑鐵甲,少年英姿,英武不凡。
龍展沅一臨近便取下馬背上的槍,一個躍起落到了阿貓的身邊,幫他抵擋著豪爾的攻擊。姬梵策馬攻向正在和紫鱗淵過招的拓拔野,馬蹄時起時落,恨不得將拓拔野活活踏死。而姬梵手中的劍更是招招衝著拓拔野的心口而去,猶記得當年這混蛋是怎麼待阿牛的,這仇定要報了。
小鬼翻身下馬,扶起還倒在地上的阿牛,手探著他的脈搏,嘴中急切的叫道:“爹,你沒事吧?都是龍展沅那混蛋,拖這拖那的。誰傷了你,我去給你報仇去。”
“咳咳!沒事,你們怎麼來了?天險關那兒沒事吧?”阿牛的目光在援軍中掃了幾眼,並未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這是龍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