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哪裡知道誰是老大?搞不好汝才是老大。”庫藏嘀咕了一句,轉過身子和小白拉開距離,“再說俺有證據不是俺!俺找人睡過了!俺沒事,那個人也沒事,現在在西域安胎。老孃怕汝出事,所以讓俺來通知汝。”
小白還是不相信的搖著頭,若是沒有遇到阿牛,是不是都無所謂,可是為什麼要讓他遇到阿牛之後才知道。眯著眼瞪著庫藏,“為什麼不是你?從小到大說是你,三十年,把我一個人留在天秦,現在卻跑來告訴我是我!我怎麼辦?阿牛怎麼辦?”
“俺……俺……”庫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垂著頭看著地面,“俺看得出汝喜歡汝媳婦,可是汝不想落到大舅的下場吧?到時候睡一覺起來,就看到媳婦的頭,其他的都在肚子裡了,汝趕試嗎?”
“你就敢試?當初說的人是你,你又怎麼敢?”小白捏著拳頭重重的打在床上,每一拳都像是想把全身的力氣都發·洩出來。他孃親家族有種怪病,一族之中,每一代都會有個螳螂人。之所以叫住螳螂人,是因為這種病會讓他們吃掉和他們交·合的人。一覺之前還是親密無間的情人,一覺醒來對方已經被吃進肚中了。而他的大舅就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螳螂人的關係下吃了自己最愛的人,現在還發瘋著被關在西域家族的祠堂中。
“那混蛋霸王硬上弓,俺有什麼辦法?再說他一個男人能生娃根本就是妖怪!”庫藏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忍不住就想起家裡那混蛋,嘆了口氣,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不然那傢伙又要鬧了。
“俺不和汝說了,俺回去看男人生娃去。”庫藏穿好衣服,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汝自己小心,汝那個主子不是好鳥!明知道那個水矛槍的厲害,還讓汝下水,不是想讓汝送命嗎?俺路過不是剛好來找汝,汝就給水龍王當女婿了。”
小白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如果他是龍戰,他知道有人意圖染指自己的東西,會比他做的更狠。
阿牛出了小白的房間就往膳房的方向走,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小白,連他有一個哥哥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別說小白的家人了,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未走到膳房就聽到裡面傳來有人的爭執聲。
“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的命就是這樣,從成為龍家的影衛開始這就是我們的命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只是不甘心,主上不是不知道那水矛槍的威力,竟然讓白哥一人去,險些就死在水中了。”
後面的話阿牛沒有再聽了,沉著臉往外走,走在長廊上拉住一個人問道:“龍戰在哪?”
黑騎軍基本都知道阿牛的身份,抱拳行禮答道:“回公子的話,侯爺在書房。”
“帶我去。”阿牛的聲音沒有語調,平的讓人聽不出情緒,那個黑騎軍只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領著阿牛向書房走去。
龍戰很吃驚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這個人不是應該在涼城的嗎?怎麼會在這兒?腦中一轉便想到了阿牛定是為了小白受傷的事來的,心裡難免一絲苦澀卻沒有表現在面上。
“什麼時候來的?”伸向前的手背阿牛重重的開啟,龍戰怔怔的看著阿牛,“怎麼了?”
“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傷害小白的嗎?為什麼又騙我?”阿牛抬眼看著龍戰,八年前這個人騙了他,八年之後這個人又一次騙了他。
龍戰抿著嘴背過身去,雙手別在身後,“我何時騙你了?他可有傷到一根汗毛?”
“你還要他怎樣才甘心?被五馬分屍嗎?你說你沒騙我?那我問你,你可知道水矛槍的威力,那到底什麼?又為什麼只讓小白一人去?”伸手按住龍戰的肩膀,將人轉過來,阿牛怒瞪著眼前的人。龍戰沒有以前精神熠熠的神采,臉色有些蒼白,怕是被說中了心事才會如此的吧?
龍戰微微凝眉,很快又恢復了以前的冷臉,望著阿牛那雙黑漆漆的雙眼,“我讓他一個人去嗎?他告訴你的嗎?我龍戰在你眼中是不是從來就是個騙子?”
不是嗎?阿牛想要開口,可龍戰的眼神讓他老實的閉上嘴,他知道自己是魯莽了點,沒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來質問龍戰,可是他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龍戰了。難道他錯了嗎?
垂著頭不敢和龍戰對視,阿牛放下搭在龍戰肩上的手,低聲說道:“大哥,這次的事就算了,求你以後別再傷小白了,我只想要個歸屬。”轉身快步的離開書房。
龍戰看著阿牛倉皇而逃的背影,按著自己的肩膀,只感到手心一陣粘稠。抬手一看,掌心已經佈滿了血,“我怎麼會不知道水矛槍的威力?我若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