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現在不是已經冬天了嗎?她居然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再說了,她打扮成宮女模樣又是怎麼回事?蕭鐸滿心的迷惑不解。
一扭頭,居然發現另一邊也來了人,那人……,竟然是自己!
這是在做夢?是……,神智漸漸跳出來,這是三清大師所說的入夢?
蕭鐸頓時屏住了呼吸,心下緊張。
下一瞬,就看見鳳鸞撞進了另一個“自己”的懷裡,自己拖著她,將她拉到了假山後面,她驚呼,“殿下,放開我……”
那個自己沒有放手,而是醉醺醺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掀起她的裙子。
蕭鐸震驚的不能說話!不可以,這樣做豈不是毀了阿鸞的名節?甚至都沒有想清楚是在做夢,就想要上前阻止,“停下!”他喝斥,但是卻無法行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繼續。
那個自己動作粗魯,眼裡毫無憐惜和冷酷,她的央求、掙扎,混帳!這都是什麼破夢!自己怎麼可能對她做那樣的事!
正在憤怒,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宮人,驚呼道:“啊!端王殿下。”
蕭鐸只覺氣血上湧,怒火中燒。
自己那樣子不是喝醉了酒,就是被人下了藥,這個宮人突然冒出來,只怕多半是早就在算計自己!是誰?害了自己,還要毀了阿鸞!
畫面一轉,又見父皇站在龍椅前面高高俯視,淡聲道:“朕富有天下,區區一個宮女又值什麼?既然老六喜歡這個宮女,朕就賞你了。”
什麼,這些都是什麼?蕭鐸心裡滿是驚駭不定。
很快他又發覺身處一片混亂當中。
大隊的禁衛軍衝了進來,人來人往,哭聲撼天,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彷彿自己是虛無不存在的。這裡……,好像是鳳家?而眼前的畫面是鳳家獲罪被抄?畫面有些凌亂不堪,混亂中,只見她哭得滿面淚痕跑了過來,“娘,娘……”
她跑到了甄氏的跟前,甄氏打扮的光華璀璨,躺在床上,周圍的丫頭僕婦都是止不住的哭泣。她似乎嚇壞了,被乳母摟在懷裡呆呆的看著,不會流淚,姜媽媽哭道:“小姐別看了,別看……,夫人只是睡著了。”
阿鸞……,可憐的阿鸞。
蕭鐸想要上前抱一抱可憐的她,卻做不到。
畫面不停的變幻,卻有些模糊,不如之前的那些清晰了。
她坐在葡萄架下面,剝了一個葡萄塞進自己嘴裡,“好吃嗎?”
她披散頭髮躺在床上婉轉承歡,自己動作粗魯,她卻沒有抱怨,而是默默的緋紅著臉頰承受,雖然長相一樣,但是眼裡卻完全沒有明亮的驕傲,只有小心翼翼,和極盡謙卑的神氣。
她在穆氏面前請安,穆氏微笑道:“鳳夫人今兒這身打扮挺清雅的。”但並不喊她表妹,或者阿鸞,神色也是說不盡的疏離。就連苗夫人和魏夫人看她,都是淡淡的,眼裡面沒有絲毫尊敬。
特別是蔣側妃,居然趾高氣昂的譏笑道:“我看只怕清雅過了頭,就是寡淡了。”
她在屋子裡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憂傷,與紅纓說道:“不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又嘆氣,“我希望是個男孩兒,可是又怕別人更加討厭我,或許……,還是生個女兒更好。”
蕭鐸看著她如此小心翼翼,只覺滿心的心疼,甚至顧不得去想,為何紅纓為出現在她的夢中?是不是真的代表,她前世就是認識紅纓的?他只想伸手去擁抱她,給她溫暖和慰藉,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迷霧堆疊,又散開,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幻,她要生產了。
但奇怪的是,阿鸞不是在端王府裡面生產,居然是在皇宮裡!宮人們忙忙碌碌的進出著,她滿頭大汗的痛苦□□著,穩婆圍繞床邊,“貴人,千萬別大聲喊叫,省點力氣,把力氣都攢下來等會兒用。”
很快,蕭鐸所有的匪夷所思和種種震驚,都無法比擬的那一刻到了。
太醫的聲音在門外面響起,顫巍巍的,“皇上,貴人的情形怕是不好,保大人?還是胎兒?”
放肆!這還用問嗎?蕭鐸心裡怒道,當然是保大人了!
可是門外卻響起自己的聲音,“胎兒……”
什麼?自己竟然會冷心冷情到如此地步?!先是侮辱了她,然後佔有了她,再享受完她的溫存體貼以後,竟然還要再次拋棄她?不,那個人……,不是自己。
蕭鐸驚慌的朝床上看去,阿鸞她,一定恨透自己了。
鳳鸞原本躺在床上掙扎□□,忽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