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份自願為其下屬,堵著淮河不許我軍過河找食,而王楓本人佔了相對富庶的蘇北魯南,不許我們踏入半步!
我們的武器以長矛大刀為主,炮也都是土炮,哪比得上他的洋槍大炮?這口惡氣只能忍了,但淮北百萬軍民心裡都明白的很,究竟是誰要把我們活活餓死,終有一日會向那姓王的討回公道。”
張宗禹一陣無語,民盟軍是在事實上封鎖了捻軍,卻並非無解,只要投降,那一切問題都解決,可是張樂行與各捻鋪首領願意嗎?
看了眼自己的叔叔,張宗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叔父,您似乎對清軍不大怨恨啊,李鴻章堵著西北兩個方向,我們捻軍不依然是動彈不得?”
“哼!”張樂行怒哼一聲:“清軍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扼要道圍困無可厚非,但民盟軍是什麼人?同為反清義軍,非但不伸出援手,還與清軍攜手圍困我軍,我豈能不恨?
更何況我捻軍有數十萬之眾,你以為李鴻章再有本事,憑著幾千團結就能攔住我們進入河南?無非是有民盟軍在背後牽制,我們投鼠忌器不敢盡全力罷了,我捻軍落至今日困境,罪魁禍首便是民盟軍,可恨我們赤手空拳,奈何不得他!”
在民盟軍面前,手拿長矛大刀的捻軍確實等同於赤手空拳,縱有數十萬血肉之軀又有何用?
張宗禹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現出了那日民盟軍突然出現的場景,說實話,王楓雖然咄咄逼人,但張宗禹對民盟軍並沒有太大的惡感,畢竟民盟軍走的是正道,而自家情況自己清楚,捻軍的本質就是流寇,不事生產,以劫掠為生,王楓保境安民,禁止捻軍進入江蘇是正確的。
他雖然也有照著民盟軍的路子走下去的想法,可是一來,捻軍中掌權的是張樂行與其餘十七鋪捻股首領,他只是張樂行的侄子而己,人微言輕,二來淮北土地貧瘠,水旱災害不斷,想發展生產都不可能,只能如流寇般四處劫掠,但淮北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富戶被吃完了,還什麼吃什麼呢?
暗暗嘆了口氣,張宗禹不清楚捻軍的前途在哪兒,數十萬丁壯,百來萬老弱婦孺,難道就活活被困死在淮北?
ps:謝謝章永明19870706的月票~~~~
第五三五章廬州副團練使
張宗禹忍不住看了眼張樂行,與淮北百萬軍民的生命相比,權勢與對王楓的怨恨就那麼重要嗎?可是張樂行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勸了也是白勸,而且會把自己搭進去。
“嗯?叔父,有肥羊來了!”張宗禹突然心中一動,指向前方。
街面上出現了三條身影,一前兩後,前者三十來歲的年紀,面色白淨,頭戴瓜皮帽,一襲士紳打扮,後兩人身著勁裝,面相冷酷,很明顯是隨從保鏢一類的角色。
對於這類士紳,捻軍一概稱之為肥羊,如今在捻軍的大本營竟然有肥羊出現,是不怕死還是怎麼著?確實挺出人意料的。
“是往我們這裡來的,好大膽的肥羊。”張樂行的目中射出了一抹精光。
果然,這三人從望樓下方透過,向著府門走去,然後敲門,還把門敲開,說了幾句之後,就走了進去!
叔侄二人面面相覦!
不多時,一名家將快步向望樓奔來,在下面拱手道:“稟王爺,清庭安徽按察使兼廬州團練使李鴻章求見。”
“什麼?”縱使張樂行與張宗禹都在暗暗猜測著來人的身份,卻萬萬料不到,來的竟會是李鴻章!
好歹是一方王爺,雖然是敵對,但張樂行不會連面都不見就把李鴻章給殺了。
一怔之後,張樂行揮揮手道:“請李大人去議事廳奉茶。”
“是!”家將快步而去。
張宗禹連忙道:“叔父,小侄陪您去會會那李大人吧。”
“好,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張樂行點了點頭。向下走去。
捻軍的制度基本既仿太平天國,也引用了八旗兵的特徵。以五旗分別對屬下軍民進行軍事化管理,龍袍則是完全照搬太平天國。
約半個小時之後。身著龍袍的張樂行叔侄二人出現在了議會事,不過李鴻章就當面前是一堆空氣,依然老神在在的品著茶,他身後的兩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也沒把張樂行放在眼裡。
“哼!李大人,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微服入我亳州,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倚仗!”張樂行冷哼一聲。大馬金刀的坐上了寶座。
李鴻章緩緩轉過頭,不以為然道:“張首領,此言差矣,李某是來為你指點出路的,你竟不心懷感激,反而出言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