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過分的便是,她讓剛剛幾個月的白月泡在冷水中,發燒得渾渾噩噩的時候給閻父打電話。要不是醫生搶救及時,白月當初就挺不過來。更是因為這一遭,讓白月心臟本來存在的小問題迅速惡化。
閻父剛開始有些不清楚,只以為是白月身體不好時不時地生病,後來發覺不對勁兒時徹查發現此事後,立時暴怒不已。最終還是對白月生母出了手,礙於左膀右臂的兄弟苦苦哀求,只給了那女人一個教訓後,讓那個兄弟帶著她離開並且不再踏入這裡才算完事。
這件事終究不怎麼愉快,是以這麼多年來,閻父從沒提起過白月的生母。
閻溫瑜知曉此事是因為他當初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閻父教導他這個兒子時有些事根本不避諱他。後來他長大懂得更多的事情後,和閻父一樣,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十分喜愛心疼。
“如果……”
“閻少。”閻溫瑜正在說話間,有保鏢推門而入,神色間有幾分奇怪地俯身在閻溫瑜耳邊簡短地說了什麼。閻溫瑜神情沒什麼變化,但眸色卻暗了幾分。
待保鏢說完話,他才看向白月,笑容溫和,“參加晚宴這麼久,阿月你也該有些累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哥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剩下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回來再講給你聽,好麼?”
白月看了眼站在他身後似乎在等待的保鏢,見他似乎真的有事情要處理,自然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哥哥。”她起身走到門口時頓了頓,回眸笑了笑,“對了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阿月。”閻溫瑜眸子瞬間柔和下來。
直到白月離開關門聲響起,他才轉頭看向身邊的保鏢,溫聲問:“你剛才說食物有問題?”
“是的,少爺。”保鏢早已習慣閻溫瑜溫和聲音下的壓力,簡短地回答,“剛才送去檢測,結果說是送過去的點心沒問題,但果汁裡含有些許令人興奮的成分。雖然成分極少,旁人喝了倒是沒什麼,但是若是心臟不好,倘若之後情緒變化過大,可能會促使……發病。”
“給我查。”閻溫瑜面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沒有了,面無表情地吩咐,“今天進來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從頭到尾地查,看這些東西是怎麼出現在宴會里的。還有那個女人,查清楚到底是誰放她進來的。”
閻溫瑜面上沒什麼表情,實則心裡已經盛怒了。因為閻父的某些產業和白月身體的緣故,家裡的戒備向來森嚴。表面上只是存在幾個普通的保鏢,實則暗地裡還有一層層的防衛在。
就這樣的存在,居然還能讓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算計他和閻父就算了,但是對方竟然將手伸到了白月身上,簡直是碰觸到了閻家父子的逆鱗。
想到混進來的那個女人,閻溫瑜起身就往閻父那裡走。
閻父將那個女人帶到了後面不起眼的房間處,閻溫瑜推開隔音良好的房門時,正見到那個女人被保鏢壓著半跪在地上、紅著眼睛不停掙扎道:“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我就是想來看看白月,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她是我的女兒,我這個親生母親,這麼多年來卻連見都沒見過她一面!”
和保養良好的閻父相比,女人這些年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看起來蒼老很多。眼睛通紅臉色蒼白,淚流滿面看起來是真的有幾分傷心。
“你怎麼進閻家的,誰放你進來的?”閻溫瑜站在一邊,直接了當地問道。
“我……”女人抬頭看向進來的閻溫瑜,目光閃了閃,半晌啞著嗓子道;“我是跟著今晚的服務生一起進來的,我認識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好是今晚的服務生中的一個。她今晚生病了,我就、就穿著她的衣服來了。”
“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其實她在這個城市裡遊蕩了很久,打聽到閻家的訊息後一直想進去。可是閻家的戒備太森嚴了,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也沒辦法進來。
年輕時她為愛痴狂做錯了很多錯事,被閻家趕出了這個城市。她母親去世得早,和外公外婆那邊早已沒有了聯絡。後來父親去世時她再也沒有保護傘與依仗,性子高傲被人欺辱嚐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孑然一身生存在世上,便想起曾經自己生下來的那個孩子來。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血脈相連的至親,她唯一的親人了。
閻父諷刺般地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便讓女人面色瞬時如土。當初她的目光全放在了閻父身上,生下的孩子也沒幾分用心,甚至還害得孩子生病病危。說起來也算是報應,她當初為了個男人發痴發狂,不顧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想見自己女兒一面,都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