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的話,就是給掌櫃十個膽子,他恐怕都不敢過來找良耳算賬。
良耳聽這掌櫃報出的天價數字,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因為被嚇得汗流浹背,關於那天文數字的詳細解釋他連聽都聽不大清了,只是結結巴巴地答:“從我們的薪酬裡邊扣吧,從我們的薪酬裡邊扣吧……”良耳心靈深處有個小人在仰天痛哭:尼瑪,我只是出於江湖道義要來幫助三娘度過難關的而已,現在卻要給她賠錢賠一輩子了……典興你個混蛋怎麼盡是給我添麻煩!
良耳滿臉怒火地扭頭去看那個仍然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壯碩大漢——典興。典興好像睡著了一般,只是他那趴在地上的呼呼大睡的睡相看起來就像一個撲街貨,讓人哭笑不得。良耳心裡又是說不盡的複雜情緒,剛才自己會不會下手太重了呢?
再望望前門外邊的漆黑一片,良耳輕籲一口氣,緩緩朝著那趴在地上的典興走了過去。那掌櫃還在身後喋喋不休地說什麼東西值多少錢,還叫良耳跟典興要負責收拾殘局,重新佈置好這座大廳。
但良耳卻都恍若未聞,他只是一直朝著那趴在地上的典興走過去,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就這樣放任辰夕過去衙門的話,三娘她會不會……
第三十一章·;第三棟
辰夕這一路上看誰都不順眼,剛才在茶館丟盡了臉面。
居然讓自家茶館的保鏢給揍了,自己還是不了了之,這要是傳到外頭閒人的耳邊去了,他們怕是又要四處亂說。
此刻的辰夕因為非常不甘,乃至於心亂如麻。
一路走到衙門附近的大道上。
看那一天二十四個時辰輪流值班的守衛,腰間都懸著一把鋒利長刀。兩個守衛臉上都是凶神惡煞的表情。
辰夕這一路都是氣勢洶洶地過來,偏偏走到那衙門附近大道上的時候,就馬上強迫自己收斂起了臉上的怒火,裝著若無其事地經過那衙門前邊的道路。
一邊斜眼去看官府看門的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似乎也並不認識御辰夕,估計是因為全天候在替衙門裡邊那群官老爺們站崗才導致的不問世事。
這衙門的圍牆高達四五米,圍牆外邊的房屋、樹木又都被圍繞著衙門的小卷與大道分隔開來。圍牆上邊還安插有許多如同弓箭箭頭一般的鐵製品,用來割傷任何想要番強進入的人物。
所以辰夕要想爬牆進去的話,那便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辰夕也是自有妙計,在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衙門前邊時候。
右手則十分自然地伸進腰間囊中掏了一會,在他縮回手來的時候,辰夕還刻意從囊中帶出了一錠白銀。
那白銀掉落地上的時候發出清脆無比的“哐當”聲響,在這寂靜的府前道路上,那聲脆響便十分巧妙地觸動了兩個守衛的心眼兒。
夜幕已深,那錠掉在地上的白銀,在月光的沐浴下發出誘人的光亮。
辰夕倒是裝聾辦傻地繼續前行,這條道道並沒有其他行人經過。而那錠白銀,自然便是為了吸引兩個守衛的。
兩個守衛果然看得兩眼發直。
辰夕依舊優哉遊哉地閒步走過衙門前邊,斜眼看到兩個守衛都不約而同地悄悄走下其官府門前的臺階,朝辰夕剛才扔白銀的地方躡手躡腳地過去了。
等到兩個守衛的行跡都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餘光界限。
辰夕猜想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差不多要撿到白銀了,便立即側過臉去,瞄到兩個守衛果然正要彎腰撿白銀呢。辰夕就立即來了一個回馬槍,一邊狂跑回來,一邊指著前邊的道路叫嚷著:“快看那邊,那邊有人扔黃金了!”
兩個守衛看見辰夕跑回來的時候便下意識地扭頭去看御辰夕,雙眼充滿了警惕,同時心想:這白銀如今掉在咱們官府的門前那就是咱們的了,區區一個小賤民休想要回去!
而等到辰夕往兩個守衛身後的那條道道一指,還說有人在那邊扔黃金的時候,愛財如命的兩個守衛就又不約而同地扭轉頭去看了。
而辰夕則是瞅準這一時機,以半秒鐘的時間彎腰撿起了白銀再用不超過一秒鐘的時間大跨步飛奔進了衙門當中。
等到兩個守衛看到那邊根本就沒有人在扔黃金,愣是傻傻地看了好幾秒鐘之後,這才終於回過神來,暗叫不妙的時候,再連忙扭過頭來,卻同時都是露出一臉的楞然,他們倆隨後就都呆呆地低頭去看,只見地上空空如也,偶爾吹來一陣微風捲走了地上一絲塵土,卻哪裡還有那白花花的銀子蹤跡?
兩個守衛頓時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