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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了;臉色不知不覺就黑了下來:“難道此次大帥還是不給我機會?”

“姚將軍;你軍略勇武都是上上之選;唯有這太過急躁的性子;應該改一改了。”杜士儀趕在姚峰那張臉變成黑炭之前;氣定神閒地說道;“原洮州刺史羅群;是我查知其斑斑劣跡之後上報朝中;這才拿下其轉送長安;如今由廓州刺史安思順暫代其坐鎮安撫洮州;廓州刺史之位就空了出來。如若河隴以外的州府出缺;自有朝中委任;但河隴地處隔斷羌胡之要;刺史若是由不通軍務的外人出任;異日若有戰事難免造成大禍。所以;我打算在麾下諸將中擇選一人;暫署廓州刺史。”

此話一出;姚峰登時大吃一驚。儘管和鄯州相鄰的廓州面積很小;甚至不足鄯州的四分之一;廓州刺史所領寧塞軍只有區區五百人;可那畢竟是一州之主;與他現在這臨洮軍正將有天壤之別。然而;這是署理;而不是正式的任命;萬一朝中有什麼變故;那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可要錯過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又委實有些不甘心。畢竟;吐蕃現如今已經求和朝貢;隴右一年半載恐怕不會有戰事;過了這個村;那就真的沒那個店了

杜士儀一直在觀察姚峰的表情;見其分明動心;可又臉色變幻不定;顯然在掙扎;他便不動聲色地往上頭又加了一個砝碼:“廓州刺史領寧塞軍使;這本不是當年的舊制。早年郭大帥節度隴右的時候;是廓州刺史領積石軍使。

須知積石軍和石堡城一樣;地處隔斷羌胡之要;管兵七千人;而因為此地屯田極廣;每到麥熟之際;就常有吐蕃兵馬前來掠奪熟麥;交戰最烈。安思順任廓州刺史的時候;因不能完全節制積石軍;所以未能遏制這一情勢。即便如今吐蕃求和;可邊境小股兵馬偷襲卻在所難免;姚將軍此前曾經有奪下積石山之大志;不知道可有扼守積石軍;使吐蕃再不能窺伺廓州屯田之決心否?”

七千人的積石軍?而不是區區五百人的寧塞軍?而且;自己若能兼領積石軍使;也就是正將副將都要聽他節制;豈不是比在這臨洮軍中和郭建爭鬥來得強?

此時此刻;姚峰終於再無猶豫;他立刻下拜行禮;朗聲說道:“末將絕不負大帥期望”

“好;好;不愧是隴右宿將”杜士儀撫掌大笑;當即點頭道;“我即刻拜書朝中;你且回去聽訊息”

儘管杜士儀此任隴右節度;帶來的人很不少;可是卻沒有可用之將;如今王忠嗣來了;可就如其所說一樣;貿然換將很容易造成大反彈;他就不得不另闢蹊徑;用上了一招乾坤大挪移。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說動朝中同意自己的這一薦舉——畢竟;姚峰的資歷可比靠著出身郭氏方才爬到這一地位的郭建紮實;過往功勞也都是有案可查;最令他滿意的是其在軍事戰略上的眼光。至於重回洮州故地的安思順;想來也不會介意性子直爽的姚峰入主廓州。

姚峰志得意滿地從鎮羌齋出來;等到出了鄯州都督府時;一時縱聲大笑快意至極。當他的言行舉止與平常有異這個訊息被人悄悄送到郭建處時;這位臨洮軍副將登時感到棘手。

他因杜士儀之命拿下了羅群;奉命整頓郭氏;又被署為隴右節度行軍司馬;看似深得杜士儀信任極其風光;可付出的代價可是很不小的。不說別的;就是郭家那些不肖子弟對他的恨意;放在從前就能讓他連覺都睡不好了。現如今要是讓姚峰再得什麼大好處;又爬到自己頭上去;他這些日子的忙活豈不是白費?

把心一橫的郭建思來想去;索性也豁出去了;傍晚時分便匆匆來到鄯州都督府求見。當他推門進入鎮羌齋的時候;卻只見杜士儀笑吟吟地衝他招了招手:“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對你說。”

“大帥有何事吩咐?”郭建儘管憋了一肚子話要說;可杜士儀既然開了口;極其能忍的他立刻硬生生忍住了。

“之前我見了臨洮軍正將姚峰。”杜士儀知道郭建必然訊息靈通;知道姚峰來見自己;索性也不拐彎抹角。只不過;這話一出口;他頓了一頓;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前洮州刺史羅群如今獲罪去職;我已經命廓州刺史安思順暫代其位;如此一來;廓州刺史就不免空了出來。我已經上書;請以臨洮軍正將姚峰暫署廓州刺史;如若夏秋之際能夠令積石軍屯田大獲豐收;則實授此職。倘若陛下準我所請;臨洮軍正將的位子;也就空出來了。”

一瞬間;郭建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來的。姚峰竟然能夠署理廓州刺史;這訊息讓他深覺挫敗;可署理並非實授;更何況杜士儀告訴他臨洮軍正將的位子空了出來;這意義難道是……他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小心翼翼告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