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聽說過下給盧師的徵書?”
見竇十郎搖了搖頭,而王十三郎赫然頗感興趣,杜士儀便索xing原文誦了一遍。果然,兩人都是絕頂聰明的人,王十三郎輕嘆,而竇十郎則是眉頭緊皺。良久,竇十郎便揮手說道:“有人想當官卻求之不得,有人不想當官卻屢接徵書……哎!”
不等他再說,突然只見一個肚大腰圓的人影轉到了他們的面前,不由分說地叫道:“十郎,王十三郎,杜十九郎,可敢下場與我同舞?”
“大人見諒,我這腿可下不了場。”
竇希瓘見竇十郎推脫,也不以為忤,哈哈一笑便徑直去拖其他人下場,而竇十郎亦是立時藉故落荒而逃溜出了大堂。王十三郎見杜士儀醉眼朦朧,這才輕聲說道:“你若有餘力,此刻不妨下場與竇公同舞,竇公必然更加大悅!”
杜士儀聞言不禁苦笑:“王兄我像是有餘力的樣子麼?”
王十三郎這才笑了起來。抬頭一,見那柳惜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離席而去,他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才笑吟吟地說道:“既是沒有餘力,那便得用我剛剛不曾說完的一個法子了……十九郎今ri已經是最出風頭的人,若要逃席決不會像那柳十郎那般順利,要真的想脫身……你醉了吧!”
話音剛落,他就只見杜士儀直接一頭撲在食案上,緊跟著便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一愣之後,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被他這一笑,四座其他人都注意到了杜士儀已然醉倒不省人事,頓時有年老長者出言說道:“這杜十九郎既是今ri剛到洛陽,旅途奔波再加上不勝酒力,且把他送回旅舍安歇吧!”
竇希瓘此刻只覺得今夜盛宴酣暢淋漓,早就沒了早先那點芥蒂,當即想都不想便一擺手道:“好,來人,送了杜十九郎回去!”
話音剛落,王十三郎便也站起身來含笑拱手道:“竇公若能允准,便由我送杜十九郎回去吧!雖則此前那一曲我已依稀記得,可他ri真要演奏卻不敢託大,總得向他求得曲譜才好!”
“好好,那就勞煩王十三郎了!”
及至王十三郎和兩個架著杜士儀的僕從從堂上出來,與迎上來的田陌會合。他還來不及開口,就只聽得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王十三郎,今ri你這風頭,可全都被杜十九搶去了!”
眼見姜度撂下這話便與自己擦身而過,繼而揚長而去,王十三郎面上的瀟灑不羈方才變成了一絲苦笑。
風頭……這幾年他背井離鄉,遊走於權門貴第,確實是出盡了風頭,可誰又知道他心頭苦楚?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五十七章 酒逢知己千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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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就寫了個王十三郎而已,這麼快就猜出是王維啦!王維郡望應是河東,是太原王氏很早以前就分出來的,但唐朝的時候,但使沾點邊就一概自稱太原王或者琅琊王,所以王維這自稱是很正常的。“遍插茱萸少一人”,是王維早期留京時期的詩句。大清早的,大家多支援點推薦票啊!!
儘管是夜禁的時辰,可大門被人拍響之後,旅舍的店主心中咒罵歸咒罵,卻還是第一時間從床上翻了起來。今天入住的那些客人瞧著不像大富大貴,但前腳住下,後腳畢國公竇宅就讓人送了邀約的帖子,這種人他一個小小開旅舍的店主可得罪不起。披衣掌燈親自到前頭開了院門,他便到外頭停著一輛牛車,牛車前頭一個家丁手中,那寫著竇字的燈籠格外醒目,後頭還有幾個隨從牽著馬,可晚上出去的那個少年郎君還有那崑崙奴卻不見蹤影。
他正驚疑之際,忽只見車上御者旁邊的位子,一個人影敏捷地跳了下來。儘管此刻外頭路上漆黑一片,可掌著油燈的他再借助那邊燈籠的光芒,清了那小子黝黑的頭臉,可不是今天跟出去的那崑崙奴?待到那崑崙奴將車簾高高打起,另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上前安設了車蹬子,就只見一個白袍年輕人先下了車來,他仔細一,發現並非是今夜持帖出門的那位少年郎君,不禁愣了一愣。下一刻,他方才瞧見那崑崙奴探身進了車廂,不消一會兒就與那白袍年輕人合力,將車廂中另一個人架了下來,可不是他的那位少年住客?
“好了,人都已經送到,你們回去向竇公覆命吧。”吩咐了一句之後,王十三郎見自己那書童上前打賞了那幾個竇家家丁,他方才轉身來到手持油燈目瞪口呆的店主面前,笑著說道,“店家,這杜十九郎的屋子在何處?他在竇宅喝了個酩酊大醉,得趕緊送回了房才行。”
店主這才如夢初醒,正要開口說話時,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