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太多,抓過來便啃,從來不知道,饅頭這東西也能如此美味。
他的手粗糙而溫暖,輕輕地為我拂去一臉亂髮,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孩子!輕輕的兩個字,刺痛了我的眼眶。熱燙的液體開始順著臉頰往下掉,他的手是那麼的溫暖,溫暖得讓我不想鬆手。
同為天涯淪落人,他扶著目不能視的我,讓我靠著一堵牆坐了下來。
這個善良的彈得一手好琵琶的老人,收留了我,讓我和他一起住在城郊的破廟裡,在這世上,我又多了一個爹爹。
白天,我們兩人相互攙扶著出去乞討,晚上,我們依偎在一起抵禦這初春的嚴寒,這種日子雖然苦了些,但我卻感到至少我不是一個人。
我以為,這樣便是我的永遠了吧,就算是雲羅想要找我,怕也是無處尋起。
她一定會以為,我已在那場大風暴中死去,最多,她會傷心一陣子,她的身邊還有冰澈和君淡然陪著她,他們會安慰她,我沒有資格再希翼什麼,我連男人都做不了,如今,連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我還有什麼資格留在她身邊,
很多人都說,我彈奏的曲目聽了讓人聽了以後想要流淚,爹爹從不問我的過去,我也沒臉提,我寧願讓他以為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孤兒,孤獨的來到這世上,過去的人生,便是以乞食過日子,過去的那些幸福與苦澀,便是逝去了。
逝去的情景,走過的山高水長,只能在夢裡一幕幕地回味了,走過的路,我無法回頭,這種平淡清苦的生活,很適合我。
爹爹對我的照料幾乎是無微不至的,他給我的愛,與父妃給我的愛一般無二,更何況,他與我根本就毫無關係,我希望我能用我的全部來回報他這無私的愛。
這最後的小溫情卻被幾個突然闖入的人打破了。
這一晚,下著滂沱大雨,這個早春,雨水特別多。爹爹升了一堆火,我們相互依偎在火堆前取暖,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幾名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們的嘴裡說著最粗鄙的話語,叫著什麼小美人,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小美人是指誰。
這間破廟,一直都是我與爹爹二人的棲身之所。
一隻大手突然托起我的臉,我茫然,我無措,我什麼也看不見。
只覺得有幾隻大手粗魯地撕扯著我的衣服,爹爹與他們爭執著,我似乎聽見拳腳打中人的肌肉所發出的悶響聲,我的爹爹!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求他們住手,我恨我只能在我黑暗的世界裡哭泣,不能保護我的爹爹,揮向他們的拳頭總是被他們輕易地躲開。
我哀求他們不要打我爹爹,我願意任由他們玩弄,他們嘻笑著,撕開了我的衣服,一雙雙大手撫過我□的肌膚,我好想吐。
爹爹顫聲費力地叫罵著,“畜牲!”
我求爹爹不要再激怒他們。
爹爹卻跟我一樣是倔脾氣,他沒停下來,又是一陣恐怖的拳腳擊打在肌肉上的聲音傳來,再然後,爹爹終於不能再出聲了。
而我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的褻褲也被他們扒了下來。
一雙雙大手放肆地在我身上撫弄。
嘲笑聲有如一把把尖利的刀扎入我的胸膛,他們把我當成了一個因無能而失寵的孌童,我當然知道我有隱疾,罷了,罷了,只當這是一場噩夢,美夢,噩夢,是夢總會醒來,我只希望我的爹爹能平安無事。
他們抬起我的腰部,讓我以恥辱的姿勢跪伏在地上。
一個灼熱堅硬的東西緊緊地抵在我的菊門處,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撕裂的痛感瞬間刺穿了我的意識。
我的牙齒緊緊,緊緊地咬住我的下唇,隱隱嚐到腥甜的味道,我不能痛呼,我不能讓爹爹為我擔心。
他的慾望開始在我體內抽動了起來,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大腿往下流淌。
這瘋也似的折磨不知延續了多久,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意識終於離我遠去,當我從這噩夢中醒來的時候,破廟中一片沉寂,全身劇痛難忍。
我顧不得自己,摸索著拿過衣物胡亂披到身上,四肢踟地,在地上爬著,在黑暗中摸索著爹爹的位置,“爹爹爹爹!”
無人應聲,我的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爹爹”我不願放棄,繼續喚他,還是無人應聲。
終於讓我摸到一個軟軟的身體,我又往上摸索,終於摸到他的臉,他的鼻翼間已沒有呼吸。
“爹爹”又是一個無辜的人因為我死去。
我抱起他的屍體,衝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