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你做他女朋友?那我是什麼了?”婉儀顯然比我更吃驚,她不敢置信而輕蔑的說,“艾沫沫,你也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吧?”
“他會找你分手。”沫沫說,隨後望著我,笑,天真可愛,“你不是說不知道怎麼開口嗎?我幫你說啦!”
“曦,你真這麼說?”婉儀望著我,渾身發抖,淚水從她大眼睛裡滾滾下落。
“我……我……”我看看沫沫,又看看婉儀,前者一副笑臉可鞠,但我明顯感到被沫沫擺了一道!“不是那樣的。婉儀……”
“賤人,你不要臉。”婉儀氣得直髮抖,“沒男人你不行了?不被男人睡你活不下去了?你怎麼那麼賤?”婉儀發瘋般的對沫沫大吼,我第一次看見婉儀這個樣子,以前婉儀在我眼裡都是文靜溫柔的。婉儀越罵越氣,而沫沫始終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徹底激怒了她,婉儀快速衝上去,啪,一巴掌,拍在沫沫臉上。
特別響,我驚得心頭一痛,卻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是我對不起婉儀。
沫沫被婉儀煽了一巴掌,她沒做什麼反應,她只是怔怔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法官公正的裁決。
“老公!叫這賤人滾出去!”婉儀見我沒幫著沫沫,自信心和理智都回來了,衝我發號師令。
我想婉儀現在是最需要安撫的,而沫沫,我遲早是要和她在一起的。先讓沫沫離開,我好跟婉儀慢慢解釋。
“沫沫你先回去吧。”我清了清嗓子,說。
沫沫還是這般看著我,這個昨夜在床上對他無盡溫情,指天發誓只愛她一個人的男人,她的目光帶了詢問,帶了失望,更是那一臉“我早已料到”的神色,讓我心都快碎了。
於是我加了句:“路上小心。”
沫沫沒再說什麼,進屋換了衣服,走出門口時,她低聲說了句“我們誰也不欠誰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想追出去問她什麼意思,剛踏了一步,看見婉儀正望著我,她已是淚流滿面。“你不要我了嗎?”婉儀喃喃的問,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與剛才拼命維持氣勢甚至動手打人的強者判若兩人。她目光遊離,猛的蹲坐在地上,“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然後淚水簌簌的往下掉。
“婉儀……”我心一軟,蹲下去抱住她。
“你連你爸媽都不要了,跑這裡來跟她私會,大年三十……父母親人都可以不要……背眾逆親也要來和她在一起?我早警告過你,她是個賤人……”
“婉儀!”我出聲阻止她,卻發現語氣過重,婉儀不可思儀的望著我,我忙解釋,“別這麼說沫沫,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以為你們在這裡苟合了一夜,原來我誤會你們了嗎?”婉儀說著,往臥室看了一眼,歡愛後的紙巾散亂的掉在臥室的地板上,一片狼籍,“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樣?”婉儀重新把目光放我臉上,她那清白的目光,燒得我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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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小聲的將沫沫還錢的經過說給她聽,時不時的注意婉儀的臉色,怕她受不了暈倒過去。
“原來去唱KTV那天晚上,你就是為她拋棄我走掉的?”婉儀問,“你不是說是一個哥們嗎?”
我更加無地自容,再也找不到語言為自己圓謊。
“從此你們就經常幽會了?打著用身體還錢的旗號?”婉儀咄咄逼人的問。
“沒有,我們一直沒聯絡,昨天她才突然來找我,要還我錢。”
“你為什麼沒接受她的錢?和她睡一夜就讓你那麼渴望?你……”婉儀頓了頓,咬著牙低聲罵到,“你真是個敗類!”
我低著頭,不言。在心裡預設了。
“公治曦,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婉儀說著,邊說邊掉淚,“你讓我怎麼原諒你?就算我原諒你了,我怎麼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今後一輩子都會有陰影的!你把我們將來給毀了!你知道嗎?”
“那我們分手吧。”不知怎麼的,這話就衝口而出。
婉儀驚呆了,我也驚呆了,別說婉儀不相信我會說出分手二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公治曦,你謹慎點說話。是你錯了就道歉認錯,別想用分手來轉移!”婉儀以為我說的氣話。
我想既然話已出口,索性就這麼了斷吧,反正是遲早都要痛的,不如快刀斬亂麻,於是大著膽子,一字一頓的說,“我說,我們分手。”
說完,面對婉儀那楚楚可憐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