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這血魘是一個男性,它臉上並沒有五官,就是一具血液積聚而成的人形物,依然還是液體,就像用一個透明的人形玻璃瓶子裝滿了鮮血一樣。我之所以知道它是男性,這只是根據它的身材外形來判斷的,因為它胸部平平肩膀寬寬。
可以猜測這個血魘應該也是死在這裡的病人所化,只是它狗屎運好一點罷了,機緣巧合讓它成了血魘。手術檯就好比一個祭臺,做手術的人都會流血,厲鬼長年累月被手術檯鮮血祭祀,所以最終化成了血魘。
這血魘一出,此刻空氣彷彿都凝結了,似有一股冷風拂過靈魂深處,讓人的頭腦恍惚如在夢鏡中,但卻又是如此的清醒。
我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這血魘的怨氣和煞氣都太重了,普通人若和血魘擦身而過,回去起碼要病個大半年。
在場的人只有王一道長和餘金銀依然淡定,剩下我們幾個都面面相覷,別人我不知道,但面對這個全身由鮮血構成的厲鬼,假如沒有王一道長在的話,說不定我早就跑為上策了。
天花板下的血雨淹沒了地板,地板的鮮血便化成了一個血魘,它的身上表皮的鮮血依然流動著,沒有一處是靜止光這血魘兩米多高的身材,鮮紅流動的身體,就讓人以為是那地獄深淵來的惡魔,比王一道長說的鬼王還要厲害,不知道八月十五那天的鬼王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此刻我們與這血魘對峙著,它成了人形後也就這麼站在門口,估計它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些闖入這裡睡覺的流浪漢那種普通角色。血魘就像一隻老虎一樣,在尋找我們身上的弱點下手,或者它在分析我們中的人哪一個是最弱的。
毫無疑問,在這裡的人之中我是最弱的,因為我其實什麼都不會,而且我八字最容易招惹鬼怪,它會不會拿我當開頭菜呢!
一想到這裡我立即往後挪了兩步,躲在五人的最後面,留王一道長和餘金銀在最前面,就算血魘有本事穿過來,那也有人在前面擋著。
古三雲說血魘不怕法器,因為它不單單是靈體,不過他所說的法器,應該是他們手上帶的普通法器吧!要知道法器這個概念可是很廣的,遠到神話傳說中的寶物,比如太上老君的金剛鐲,觀世音的玉淨瓶等,這些都是法器。近的可以說王一道長的黑繩子,古三雲的黑木棍,我那把古銅小刀等,也都一樣稱作是法器。對付人的叫兵器,對付鬼怪的自然就稱為法器,這是一個統稱。
說到古銅小刀,雖然它已經被陳大餅奪走,但王一道長古三雲這類法器根本不能比,畢竟古銅小刀有上千年的歷史了,都不知道它的來歷。
血魘現身後,已經與我們對峙了有五、六分鐘,王一道長和餘金銀也不商量怎麼對付,如一個雕像一樣站著不動,但眼睛卻一刻不移的盯著面前的血魘巨人。
並病房裡先前的那股腥臭味,應該就是構成血魘身體的血味,現在血魘站在我們的面前,那腥臭味更重了。此刻的我們彷彿被縮小了幾百倍,正站在一個二十年沒刷過牙的人嘴巴里那麼臭,吸一口氣都感覺肚子在翻滾。
忍不住了!王一道長示意我們退到兩邊去,順便把青牛也牽到一邊,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聽的王一道長的話,我們幾人立即退到了一邊去,接著便聽到王一道長大喝一聲,然後像個瘋子一樣跳著舞步。
王一道長一邊跳,嘴裡一邊低聲又快速的念著咒,他的手接著不知道從哪裡捉來了一把金粉。只見王一道長走完舞步唸完咒後,將那金粉往空氣中一撒而開,這金粉在他的面前立即變成了一朵薄薄的金色雲霧。
王一道長的手在這薄薄的金色雲霧中攪動,金色雲霧被攪成了一個太極陰陽圈,遠看就像銀河系圖片一樣。
這太極陰陽圈畫好後,王一道長反手大袖子一揮,大喊了一聲“赦”。
他話音剛落,這個太極陰陽圈立即往血魘的胸口印去,就如一個切菜的砧板朝人扔去一樣。
讓我無解的是那血魘依然站著不動,桶口大的太極陰陽圈“啪”的一聲,不偏不倚重重印在了它的胸口上。血魘的胸口立即出現一個桶口大的窟窿,這窟窿濺出的血飛濺在它身後兩三米遠的牆上。我們只聽到血濺到牆上一聲潑水聲,接著便看到牆上頓時冒煙了,彷彿那些不是血,而是一桶濃硫酸潑到了牆上一樣。
王一道長這太極陰陽圈在血魘胸口打出的這個窟窿,起碼損失得有一桶血,然而那血魘胸口的窟窿不到一秒鐘又自動癒合補上了。但它失去了這麼多血,補上了這麼大一個窟窿,導致個子也一下變小了許多,此刻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