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禽獸小弟弟怎麼突然就消失了,也不喊一聲,我以為你被大蛇吞掉或者跌倒哪裡摔死了。
禽獸臉色慘白,問我拿過手電筒到處照,他照了好幾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時他才心有餘悸的告訴我,他到一邊剛準備脫褲子,就有一條不知道哪伸出來的粘粘的觸手捉住了他的腳跟然後一拉,他頭撞到石頭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了這裡來,實在是太奇怪又太可怕了。
剛才把禽獸沾在洞頂石壁上的是一些像膠水一樣的粘液,那又是什麼東西呢?還會伸出觸手來。
我又往洞頂照了照,並沒能發現有什麼怪物貼在上面。這時禽獸問我這又是到了哪裡,他又問我是怎麼下來的。這些我都懶的回答,有什麼出去再說,現在只剩一隻手電筒了,趕緊找出口吧!
禽獸還在身後嘰嘰歪歪的說感覺我這個人不靠譜,但他還得屁顛屁顛跟著我,完全像個五歲小孩。離開了水潭邊又遇到一個岔洞,這次不是三岔洞,竟然是五岔的。就是面前的石壁上有五個洞口,每個洞口不大,大概也就一部麵包車那麼大吧!我憑直覺走進了中間那個。
從進洞到現在,走過的路都不是平坦的,一會兒是斜坡,一會兒是淺水潭,一會兒是亂石堆。但進了這五岔洞中間的洞裡,地面都是平平的石頭路面,好像人工加工過的一般。
我們走了大概十分鐘,洞內由窄到寬,由低到高,最後來到了一處懸空橋面前。這懸空橋橋頭寬的有兩米寬,窄的橋尾寬不過二十厘米,整座橋長十二米上下。讓人冒汗的是這座橋的長度並沒有連線到對面去,距離對面還有三米遠左右的地方是空的。如果這座橋有15米長的話,那就是一座真正連到對岸的橋了。
我用電筒照了下,只見橋面下一根根石筍直垂而下,就和北方冬天屋簷的冰柱一樣,洞頂的石筍一根根簡直鬼斧神工,神仙之作。但我們可沒有心思觀賞這些石筍,找不到出口的話,手電筒沒電了我們就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裡了,然後化成骷髏頭在這裡駐守。
橋下也有三層樓那麼高,下面是滾滾江水,這些江水流到幾十米外的一個洞裡,也不知道流向多深的地下河。現在我們的路就是過了這座橋,當過兵的禽獸小弟弟跳過那三米缺口,簡直是小菜一碟。這個三米的寬度要是放在稻田間讓我跳過去,估計也不會很吃力。可是這在幾層樓高的半空中,而且下面是滾滾地下河,看到腿都軟了,跳不過去的話,屍體都難找回來了。
我只能對禽獸說我感覺我跳不過去,禽獸小弟弟聽了嘿嘿一笑說:“讓我來教教你怎麼跳吧!”
禽獸說完後讓我拿著手電筒照好,上了橋後,禽獸小弟弟走到了那二十多厘米的橋頭,一個退步後就如猛虎捕獵般一躍,接著他人便跳到了對面去。
禽獸小弟弟跳過去後,轉過身對我露出了一個十分得意的笑容。但我卻笑不出來,我看到他剛跳過去,旁邊的一塊石頭竟然動了一下。
我正想提醒他小心後面,但還沒來不及開口,那塊石頭竟然伸出一條手臂那麼粗,兩米那麼長的粉紅色觸手,一下就捉住了禽獸小弟弟的腰。
太突然了,禽獸小弟弟頓時如被小雞捉住的蚯蚓一般,本能的拼盡全力掙扎,嘶吼,大哭。他的聲音大的彷彿能把山洞震塌下來,地獄裡下油鍋的場景喊的也不過這樣悽慘了吧!
我見狀也不管跳不跳的過去,衝到橋頭腳用盡力一蹬,人就跳了過去,沒有半秒停留,從口袋裡掏出古銅小刀就往那觸手砍去。
這古銅小刀雖然不鋒利,但卻隱藏有一種古老神秘的力量,一下把這個觸手砍斷了。斷掉的觸手如象鼻,那黏稠的粘液噴了我一身,像田螺一樣的腥臭味。
砍斷了那觸手,我正以為禽獸小弟弟得救的時候,卻看到他連同那塊石頭一起掉進了三層樓高的滾滾江水裡去。
這可把我真正嚇的臉色慘白、眼睛瞪大、心臟亂跳。我趕緊大喊一聲:“童童快下去!”
口袋裡的柳木人抖動了一下,童童出現在面前,然後立刻扎進了滾滾江水裡。
這江水流的很急,流到幾十米外的一個洞口裡去,這個洞口被水淹的只有一米高出水面,手電筒照進去依然很黑,彷彿洞裡水下躲著一個遠古巨獸,張嘴就能吞下一棟房子。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情緒就要崩潰了,從進洞的四個民警,到後來我和禽獸又進來,總共六個人,現在只剩我一個了。那四個民警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禽獸現在也生死未知,不過感覺凶多吉少了。
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