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概是凌晨五點左右,清潔工阿姨才剛上班,路上根本沒有車搭,走路去河東那個地址不現實,況且我也不認得路,只能靠搭車帶我去。
可預知的是這一趟是真的兇險,朱大勇只不過是一條狗腿而已,他背後的陳先生才是最可怕。他們這一夥人應該就是靠倒賣國家文物古董賺錢的,現在遇到這麼一枚遠古的血戒,他們怎麼能放過呢!當然我也不想戴著這血戒,我是身不由己啊!它把我拉進了火坑裡,躲不掉甩不了,已經和我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我必須要想好可行的解救行動計劃,不能盲目的跑進那個陳先生家,不然進去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可是平時聰明的我此刻腦子卻一片空白,我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找到葉肥嘰,就算得知她就被關在陳先生家裡,我要怎麼進去把她救出來呢?
我坐在路邊想啊想,把腦汁都絞盡了,突然我想起了湘西鳳凰葉肥嘰外婆幫我種的那株迷仙花,如果有它在就好了,可以把人都迷暈了再進去。
我在路邊坐了好久,天漸漸的亮了,路上的車和行人也多了起來,他們都看我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地上。我沒時間了,今天中午就要去潘塘公園,去哪裡等著踩陷阱,不去的話不知道葉肥嘰會怎麼樣。
我的身邊漸漸圍了一圈人,他們在議論紛紛,我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好奇和驚訝。我疑惑又鬱悶的看著身邊這圈人,突然發現他們是在看我的身後,我扭過頭去一看,原來這個透明的酒瓶子裡那條血蜈蚣實在是太拉風了。
我趕緊捉起酒瓶子,擠開人群跑到沒人的地方,找了一個黑色塑膠袋把瓶子包了起來。然後出到路口攔了一輛小客車,叫司機把我帶到西江河東去,二十塊錢不用找。
那司機說他不是搭客的,讓我找搭客的車,我這才看到原來是運菜的,等著運到菜市場去呢!我鬱悶的跳下車,攔了一輛過路的摩托,說了同樣的話,但摩托車司機同樣拒絕了,直到我伸出了一張二十塊錢來。
坐上摩托車二十多分鐘後,我來到了西江河東,要說河西那邊我轉過幾次還有點熟,但這河東我是第一次來,頓時感覺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我還沒想出辦法解救葉肥嘰,此刻正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突然我感覺褲腿有什麼東西拉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個乞丐。這個乞丐沒有雙手,他正用嘴咬著我的褲腳,那雙全是眼屎的眼在看著我。
看到這個乞丐我靈機一動,立即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我蹲下捉著這乞丐的頭髮問他,給每人二十塊錢站場能找來多少乞友。
這乞丐疼的嗷嗷叫,讓我把手放開他才說,於是我把捉住他頭髮的手放開。那乞丐告訴我說,只要老闆你出得了錢,他保證能找來六七十個。
聽得這乞丐這麼說,我立刻從口袋摸出兩張十塊錢遞給他,叫他去買幾包煙抽,一個小時之後就回來這裡等我。
那乞丐接過了錢,謝過了我之後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離去了。
那年頭的乞丐可不同於現在,那時可是真正的乞丐,專門討飯那種,當然給錢更好。九十年代的人窮,就算一毛錢也有大用處,一個乞丐一個月能討到二十塊錢不錯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可是絕對的大數額。
我的妙計就是找到葉肥嘰所在地方後,讓七八十個乞丐衝進去,而我就混在其中,趁亂把葉肥嘰救出來。不過這得先找到那些人藏葉肥嘰的地方,也就是老醫生說的那個陳先生的家。
我正準備攔一輛三輪單車,突然看到街對面是個鐘錶店,我雖然不缺錢,但是從來沒買過手錶,平時看時間都不方便。我過了街走到手錶店裡,買了一個最好看的手錶,讓店員給我調準了時間,戴上手錶之後出來攔車。
我攔了一輛搭客的三輪單車,當我告訴單車師父我要去的地址時,那單車師父愣了一下,一臉疑惑的問我去那裡幹嘛。
我說去找一個朋友,剛來梧州不認得路呢!
這單車師父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要十塊錢他才去。
我一聽要十塊忙問他很遠麼,我這麼問並不是在意十塊錢,而是在意十塊錢的距離有多遠,估算著起碼得有十幾公里吧!等下我都來不及返回找丐幫兄弟幫忙了。
單車師父說不遠,就出了這河東不遠的山腳下,踩單車也就二十分鐘吧!說著他還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我疑惑不解,問單車師父竟然這麼近,那為何還要收十塊錢的車費。
單車師父笑了下,對我說看你講客家話,應該是八步那邊來的吧!不知道我不怪你,去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