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將光之劍平舉起來,與胸口的高度達到平行。
念說道:“我所凝結出來的【神威兵器】,在組織裡面即使是大姐也無法做到的。比鬥對技巧的運用的話,就算你們用上幾億光年都無法追上我的。”
“……也是呢,對於‘那種力量’的運用,我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啊。”
微弱的光芒同樣在晨的身上迸發出來。
慢慢地蔓延,將雙手的翼刃覆蓋起來:以原本的實質刀刃作為載體,然後加以覆蓋、變化,在翼刃的外層就包裹了新的一層由未知力量的光芒形成的更長更鋒利的刀刃。
“看來你和我都準備好了,那麼——”
上了!
輕輕一蹬右腳,整個人像是離弦的箭那樣衝了出去。
不必用什麼流派招式,僅僅是這樣的一刺,附加上突擊的力量。
“貫!”
伴隨氣勢的喝聲,光劍以直線的路線突刺了下去。
“……”
我要做出什麼樣的應對姿態呢?
思索著,下一秒,晨有了決策。
沙……
裝甲與裝甲的磨動聲,晨選擇的是,將雙手張開。
(什麼……!?)
那並不是戰鬥的姿態,而是純粹的張開雙手。這樣下去,光劍就會毫無阻礙的將她的胸口貫穿。
要停下來嗎?
“該死……一個一個,都是笨得要命的傢伙啊。”
弦也是,蝕也是,端也是……就連你這個小鬼也同樣。
前者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在聯邦科研所中存活下去,後者則天真的以為,念會因為自己的這種忽然放棄防禦的姿態而一時鬆懈,感念過去而放過自己。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啊。
雖然已經的確減弱了力量,但是光劍還是在胸口上留下了血洞。雖然沒有貫穿,但是很痛。
“傻瓜。”
“……因為這樣一來,我也能稍微向念姐姐償還一些東西啊。”
“可是我是叛徒,你難道還沒有認清現實嗎?”
“現實雖然改變,但是過去的事情永遠不會變化的。”
“笨蛋妹妹……”
光劍再一次化作了粒子,消失成為了難以把握的虛無。於此一同歸於粒子的,還有再一次收納入體內的兩者的鎧。
然後率先開口的是晨。
“請、請回歸吧,姐姐大人!”
“……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啊,因為我不想再當傀儡了。”
“我們並不是傀儡啊!”
“那是因為你太年輕了,所以我才說你是個笨蛋妹妹!”
毫不留情的批評。
晨在唸的面前低下了頭,鎧的面罩之下,那張臉一定已經紅透了。那種,被長輩批評後,露出了紅臉。
“不過。”念說道:“在組織裡面,除了大姐以外,我也就對你比較有好感了。趁現在,要不要脫離呢?和我一起離開那個地方吧!”
“……但是那不可能啊。”
“也是呢……不過真的沒問題嗎?就這樣放過我,回去會被懲罰吧?”
“啊……沒問題的,那種經歷大家不是都有過嗎……”
“啊啊,笨蛋妹妹啊!”
“比起這個……”
晨的手伸進了衣服的口袋,然後從其中掏出來的是一拼帶著淡淡碧藍熒光色彩的試劑。
“這是——!?”
“姐姐大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攝入它了吧?請務必收下,我現在最多……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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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明明只是女人而已,明明只是少女而已,居然在戰鬥中讓許多男人汗顏。甚至,這個完全由女人組成的鎧師團,居然能夠壓過【鋼鐵獅鷲】,甚至是作為團長的蘭瑟都會對【黃昏之庭】感到危機感。
這就像是與惡魔的交易。
獲得力量,獲得了強大的權力,取而代之的則是自由。
被當做工具,被驅使著,做著那些暗地中的事情,那些非常骯髒的事情。
本應該由男人去登上的戰場,卻讓女人走上了前線。
驅使她們的人是聯邦科研所的人,那些穿著白色大褂,戴著眼鏡的研究者。僅僅只是腦部發達而已,連槍劍都握不住的孱弱肉體,憑什麼?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