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外蒙古地方及京城左右兩翼牧馬場事務的機構,主管全國的馬政。胤禎此召見太僕寺卿李華之,顯然是要長期解決禁衛新軍的站馬問題。
待包福全退下。胤禎才看向胤祥、胤誐兩人,道:“新兵的兵甲馬匹既是不堪入目,便令他們不用自備,由朝廷統一配製。”
胤誐聞言不由大喜。如此一來,這兵可就好帶多了,他忙躬身道:“皇太子此舉可真真是恪天體物,一眾新兵及其家屬必然感恩不盡。”
胤祥臉上的喜色卻是一閃而過,微微沉吟,他才躬身道:“稟皇太子,五千兵馬的兵甲馬匹費用開支不菲。且又無先例,兵部只怕不會同意,而且駐紮京師的八禁旅亦會有意見,引起非議,對皇太子不利,能否稍稍延後。”
老十三這是想讓他登基之後,再從容施行,以免厚此薄彼。引起各旗反對,不過,天知道康熙是什麼情況。禁衛新軍不宜再拖。
胤誐卻是說道:“兵部是否有意見,暫且不說,不過,駐紮京師的八禁旅想必意見不會太大,禁衛新軍徵招的都是八旗子弟,而且還要擴招,這是惠及大部分旗人的好事,誰沒事跟自家的錢袋子過意不去?”
“十哥這話不錯,不過,十三哥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胤禎微微頜首道:“這不光是錢的問題。這涉及到兵制,眼下沒精力顧及此事。”說著,他微微一頓,才接著道:“禁衛新軍跟海軍一樣,都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可以沿襲海軍舊例。在正式成軍前,一應開支不佔用朝廷軍費開支,悉數從雜項開支,如此,軍部便不會有意見,另外,新兵半年的訓練期,不發軍餉,對外宣稱以餉銀統一購置兵甲馬匹,如此,則誰都不會有異議。”
有錢就是好!所謂雜項開支,誰都清楚是胤禎自掏腰包,不過,他既點明是嘗試,又比出海軍,朝廷上下即便是有意見,也沒人敢吭聲,畢竟海軍的戰績實在是太輝煌了,令胤祥暗暗驚心的是,聽胤禎的語氣,象是對兵制也要進行革新,老十四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想革新?他也不敢多想,立即欠身道:“皇太子深謀遠慮,慮事周詳,如此一說,朝廷上下皆無異議。”
話音剛落,包福全卻在門口躬身道:“稟太子爺,太醫院院使劉聲芳在外求見。”
沒見這正跟老十、老十三談話嗎?胤禎眉頭一皺,不滿的瞥了包福全一眼,卻是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是例行的彙報康熙病情,應該是康熙的病情有變化了,他忙沉聲道:“宣他進來。”說著,他便端起茶盅輕呷了兩口涼茶,心裡一片坦然,如今的局面,不管康熙的病情如何發展,對他都不會再產生太大的影響。
劉聲芳來的很快,一進門便叩首道:“恭喜皇太子,皇上醒了。”
康熙醒了!胤誐、胤祥兩人心情不由萬分複雜,聞言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胤禎也是一臉的驚喜,追問道:“皇上清醒了?”
“回皇太子。”劉聲芳強壓住心裡的興奮,沉穩的道:“皇上已經醒了,孫院使及一眾太醫正在為皇上把脈,譴微臣先來給皇太子報喜。”
胤禎微微頜首,站起身來,沉聲道:“馬上通知在行宮的各位兄弟、各親王郡王及一眾上書房大臣趕到皇上寢宮前。”
聽的這話,胤祥不由微楞了下,老十四是不是太光明正大了?康熙情況不明,就急急召集眾人前往?不過,這話大犯忌諱,他也只敢想想,卻不敢說出聲,胤誐、胤祥兩人都不想隨同胤禎一起去康熙寢宮,忙齊齊躬身領命,退了出去。
待兩人退出,胤禎也快步趕往康熙的寢宮,雖說這情況,他早有預料,但他胸裡仍然有些忐忑,康熙醒過來了,會是什麼情形?
趕到康熙寢殿門口,候在門口的領侍衛內大臣富爾丹、伊德及一眾太醫立刻不言聲的跪了一地,胤禎停下腳步,輕聲問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富爾丹忙輕聲回道:“回皇太子,孫子鼎院使正與幾名太醫為皇上把脈。”
還沒出來?胤禎心裡也微覺焦急,卻又不便貿然進去,掃了眾人一眼,才道:“都平身吧。”
一眾人起身後也不敢與胤禎站在一起,立刻都退到了門外的院子裡靜靜的候著。
康熙清醒過來的訊息很快就在傳遍了小湯山行宮上下,一眾皇子、親王、上書房大臣聞報後立即都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三阿哥胤祉、八阿哥胤禩最先趕到,見胤禎仍候在門外,兩人忙上前見禮,胤禎微微點頭,便輕聲道:“告訴他們,免禮,就在院子裡候著。”
不一時,一眾人等都相繼趕到,默默的候在門口外的院子裡,一個個心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