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自的主子稟報情況。
乾清宮、東暖閣。
次日一早,貞武下朝回到乾清宮,方才攤開奏摺,包福全便上前躬身道:“皇上,十六爺胤祿在外遞牌子求見。”
老十六?貞武聞言不由頗覺奇怪,他和老九兩人昨日到的通州,今日覲見不奇怪,可不至於如此早,再有,怎得只他一人,老九呢?難道兩人鬧了生分?他忙吩咐道:“宣他進來。”
胤祿來的很快,進來便叩首道:“臣胤祿恭請皇上聖安。”
待其起身,貞武便和煦的道:“免禮、賜座。”俟其謝恩落座,他才接著問道:“胤禟呢?怎得不見一同前來?”
“回皇上。”胤祿躬身道:“衍德回京了,九哥與他就在臣後面幾步。”
衍德回京了?貞武不由一楞,立刻就意識到北洋艦隊出了大事,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沉聲道:“包福全,宣胤禟等二人覲見。”包福全忙躬身進來領旨,待其退出,貞武才望向胤祿,道:“可知衍德為何返京?”
“臣不知,衍德只說有急事要回京覲見皇上。”胤祿忙躬身道。
貞武微微點了點頭,衍德不透過其兄長顯親王衍潢通傳,而是請老九、老十六兩人通傳,看來是為防止走漏風聲,不用說,定然是北洋艦隊在開闢至美洲的航線上遭遇意外,損失慘重,開闢至美州的航線,會有損失,貞武是早有預料,畢竟皇家海軍建立時間不長,訓練不足,經驗欠缺,這是無可避免的硬傷,只是不知道這損失有多大?
稍一沉吟,貞武便暫時放下心裡的擔憂,看向胤祿,問道:“海軍火器研究所可已動工?”
見貞武絲毫沒有震怒的跡象,胤祿不由暗鬆了口氣,忙躬身道:“回皇上,地址已經勘查好,距離軍港不遠,設計圖紙還未出來,開工,尚要等待些時日。”
貞武微微頜首道:“一應研究人員可以先行物色,無須按步就班,大清海軍如今已經遠赴歐洲、美洲,歐洲各國必然急起直追,火器的升級換代甚為急迫,海軍火器研究所要儘快拿出成績來。”
“臣,謹尊聖諭。”胤祿忙躬身道。
略一沉吟,貞武又叮囑道:“火器與火藥乃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對火藥的改進也必須抓緊,上海的孫長浩對火藥素有研究,羅天雲也算是人才,都抽調來天津,多加關注。”
“喳,微臣尊旨。”胤祿忙躬身道,心裡卻是牢牢記住這兩個名字,貞武能叫得上名字的,應該不會差到那裡去。
衍德心情忐忑的跟在胤禟後面進了東暖閣,飛快的瞥了一眼屋裡的情形,見貞武神情如常,不由暗暗鬆了口氣,趕緊的跟著胤禟跪了下來恭請聖安,便聽貞武溫和的道:“九哥無須多禮,賜座。”
胤禟忙又謝恩,而後小心的斜簽著身子坐下,衍德卻是自覺的在貞武前面跪下,摘下頭上的頂戴放在一旁,而後叩頭道:“奴才無能,美洲之行,損失慘重,有負皇上重託。懇請皇上嚴懲,以正軍紀。”
貞武瞥了他一眼,稍一沉吟,才沉聲問道:“損失有多大?如何損失的?”
“回皇上。”衍德叩首道:“損失輔助艦三艘,海軍官兵一千一百二十三名,商船五艘,人員六百二十人。所有損失皆是途遇風暴,船毀人亡。”
胤禟、胤祿兩人雖然隱隱猜到海軍的損失可能有點大,但聽聞居然死了近兩千人,毀了八條船,兩人亦不由暗暗咋舌,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風暴?貞武不由一陣無語,馬尼拉至阿卡普爾科港這條航線西班牙人跑了上百年,他們頭一次跑,竟然就遇上了風暴?不過,既是風暴,何以又只損失了區區八艘船?他不由盯了衍德一眼,沉聲問道:“西班牙人的商船可有損失?”
衍德心裡一緊,忙回道:“回皇上,西班牙的船隻毫無損失。西班牙的幾名船長皆說,那種程度的風浪根本算不上風暴,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意外,是我們的水手太缺乏經驗。”
缺乏經驗!貞武心裡一陣刺痛,這就是海軍快速擴充套件帶來的惡果,由於長期的閉關禁海,大清的水手都習慣了在南洋範圍裡打轉,缺乏遠洋航行的經驗,未見識過外洋的大風大浪,雖然聘請了不少西洋的水手,但學習訓練的時間卻是太短了,橫渡太平洋,確實是非同小可,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海軍的快速成長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可一次就死掉近二千人,這個代價卻是有些太沉重了。
不過,代價再大,海軍也必須迎難而上,與歐洲相比,大清的海軍起步太晚,若是循序漸進,就趕不上瓜分美洲的機會!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