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天命之主的名字恰好相同,所以才有些驚訝罷了。”
陸正名傳修行界的時候。同時傳出了陸正和陸止一兩個名字,眾修行人才知道陸正就是陸止一,陸止一就是陸正。而本來蘭遷只知師父名叫陸止一,聽得傳聞才知道原來師父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已成為天命之主。聽得那修行人這麼說,又覺得這位修行人不似什麼別有用心之人,便說道:“不是恰好相同,我的師父就是那個天命之主。”
“哦?竟有這樣的巧合?”那修行人聽見蘭遷這麼說,並沒有顯得如何驚訝。應該其實在剛才已經猜到了了一般,又道:“你倒是膽子大,隨隨便便就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了我,不怕我是居心叵測之人,制住了你之後去要挾你師父嗎?”
蘭遷沒想到那修行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警惕地向後退出幾步,但見那修行人並無什麼動作,忽然明白了過來,道:“前輩您不是壞修行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那修行人不知為何竟呵呵大笑了起來。笑得極為放肆,隨著他的笑聲,四周的天地一時都顫動起來。那昏迷在地的譚、陳兩個修行人被笑聲所驚,手腳都動了一下,好似就要醒過來了。蘭遷驚得想要逃走,轉念想到有這位修行人在,自己應該無恙,便放下心來。
這時,那修行人已停止笑聲,看出蘭遷的心思。長嘆一聲道:“小傢伙,你剛才說我不是壞修行人?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又不認識我,甚至連我的臉都沒見過。怎麼知道我不是壞人。也許我恰恰是個壞事做盡,人人唾棄之人呢?”
蘭遷奇怪道:“前輩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呢?我說您是個好修行人,是因為你沒有跟這些想要抓我的修行人一樣對待我,也因為我希望您是個好修行人,這樣才不會傷害我。”
蘭遷這話說的很是奇特,那修行人似也完全沒有想到。略一沉思,才道:“沒有傷害你的人就是好人?那你的意思,現在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就是壞人,因為他們想要傷害你,是這樣嗎?”
蘭遷點頭道:“對我來說,他們當然是壞修行人。只不過……”
那修行人道:“只不過什麼?”
蘭遷道:“也許對修行人來說,他們未必就是壞人。畢竟我是草木之精,在他們眼中,跟人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對待我這個草木之精,反而更像是對待草木一樣對待我。”
那修行人追問道:“照你這麼說,作為同類的修行人之間豈不是就該安然相處了嗎?但就算是修行人之間也會因為各種緣故相互殘殺啊,這種事情在修行界天天都在發生!”
蘭遷想了想,道:“那就是他們不會像對待自己一樣,對待其他修行人。在我們建木一族,就不會……”蘭遷本來想說在我們建木一族,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地想起了蘭吉,接下去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
那修行人道:“怎麼不說下去了,你們建木一族就不會怎樣?”
蘭遷低頭不語。那修行人卻已經明白,嘆了口氣道:“所以建木一族也是這樣,跟修行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天地之大,遍佈生殺。”
蘭遷想起蘭吉,心中充滿難言的苦澀,緩緩地道:“建木之精和人一樣,剛出生的時候很小,然後慢慢長大,樣子也一點點的改變,與此同時,發生改變的還有心。外貌的變化很容易被看見,但是心靈的變化,卻是隻有自己才知道,或者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在建木之精中,也有忘記當初的自己的精靈。”
蘭遷的聲音越說越小,開始好像還是說給那位修行人聽,但後來到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了。等到他說完之後,才發現那空中的修行人居然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蘭遷大叫兩聲:“前輩,前輩!”
虛空之中傳來那個修行人的聲音:“小傢伙,聽你一番話,解我一心結,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既然你是去找你師父,正好幫我帶一件東西給他。可以嗎?”
這位前輩果然是認識自己的師父的,只是他之前為什麼要否認呢?蘭遷道:“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前輩是要蘭遷帶什麼東西。如果是十分要緊的話,蘭遷擔心在找到師父之前。還會遇見想要打我主意的修行人,萬一落在了他們的手中,只怕會誤了前輩的事情。前輩是有其他要緊的事嗎,不然和蘭遷一起去找師父,不行嗎?”
那修行人道:“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有這件我叫你帶給你師父的東西在你身上,什麼修行人也動不了你。我的確是另有要事,不能和你一起前往。你現在即刻就動手吧,在過一會兒這兩個修行人就要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