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做得成。你還擔心什麼呢?”
淵無咎一愣,深思陸正的話,越想越是有道理,一拍掌道:“你說的對啊!他們既然想去爭,那就由得他們去爭吧,本來我就懶得理會這些事,那這回我索性就什麼也不管啦。”他看著陸正,笑道:“我可得多謝你提醒呢,你這一句話,讓我心裡好過多啦。”
陸正搖搖手道:“你不也教了我那麼多的東西嘛。我不過是陪你說說話而已。話說回來了,那我拜師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淵無咎經他提醒,道:“差點就把正事忘了,那你說說。你願意拜破虛為師嗎?”
陸正想了想道:“說實話,我只見過他一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不怎麼想拜他為師。你這樣說是有辦法幫我嗎?”
淵無咎笑道:“這可太簡單了,你忘記了。天宗規矩,牧牛未成,是不能拜師的。那些黑牛都是我變化出來的,我給你變一頭永遠不會變白的黑牛,那不就成了嗎!”
陸正剛要叫好,忽然又擺手道:“等等、等等,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永遠拜不了師,學不了神通法術啦!”
淵無咎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忘記我了嗎。有我在想學神通法術還不簡單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一直聊了許久,淵無咎絕口不再提岸無涯和齊無用之事,好似真的已經放下了這件事不再操心。陸正心思單純,也從不覺得做掌門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接下來,兩人之間談得最多的倒是陸正在人間的日子,偶爾便插一句淵無咎平時做些什麼。兩人輩分懸殊,但同是性情真純之人,聊到最後也不分大小。到最後就是你我稱呼,就跟朋友一般。
淵無咎走時是憑空消失在原地,陸正知道這是他收回了這道寄念化身。接下去兩天,那些記名弟子沒有再來陸正這邊吵鬧。想來應該是被陸正那天的聲勢嚇住了。陸正白天勤練小煉形和入真訣,子午時分則依照淵無咎所教的辦法採取天地生機靈氣。
這兩天裡,陸正還去找過慎虛兩次,但慎虛和三鮮竟是一個也沒回來。陸正不由暗暗擔心,心想這事淵無咎應該知道,但是自己也沒辦法去找他。只能等他什麼時候來了,再好好問一問。
還有一個也消失的人便是那個騎牛的錦衣少年,這兩天六辯都還是如往常一樣幫著陸正整理水田,然後吃一條烤魚就走。陸正烤魚的時候,已經習慣了烤出給那少年的一條,但是這次卻居然沒有等到他,心道,難道是他吃烤魚吃膩了?
第三天一大早,陸正剛從定境中醒來,門口便傳來一個聲音叫他的名字。那聲音洪亮威武,陸正聽出正是破虛真人,急忙起身出門,果然見破虛長身立在門外,但是這回卻沒有背對著他,而是站在了岸無涯的身側。
這還是陸正第二次看見岸無涯,自從上次元臺一見之後,岸無涯本來說要跟破虛一起來見他,但之後卻是破虛一個人來了。
陸正趕緊上前行禮,剛要開口稱呼,卻不由一愣,他在元臺之上已經給岸無涯磕過頭叫過師祖了,但是後來破虛真人單獨來見他,卻不讓他叫師父,只說一切要等他牧牛之後再說,那現在自己可怎麼稱呼他們呢,想了想,便說道:“陸正拜見前輩,拜見真人!”
岸無涯今天自然不像那天那樣穿著內服,星衣道冠,周身有淡淡的紫氣繞身,一派師祖的架勢。日前他剛剛走了一趟走得日月廬,到昨日才回來,來之前他已經聽破虛回報過了,這十幾日來,陸正的練習小煉形和入真訣,已經到達了元氣循經的境界。驟然聽聞,岸無涯也是吃了一驚,但是吃驚馬上就轉為了驚喜,暗暗自得,自己當初將陸正爭取在自己門下是多麼的睿智。
記名弟子練習小煉形和入真訣,最高成就不過是元神化顯,陸正能在這麼短的日子裡突破到元氣循經的境界,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樂先生早在陸正身上打下了基礎,而同時也證明陸正的天資必然大大超出眾人之上,看來日後必成大器。
懷裡揣著在日月廬中樂先生遞給自己的那一瓶二十枚的神華丹,岸無涯早早的就叫上破虛一起來來到溪山靈谷,由破虛帶著來到陸正的木屋前,卻發現陸正在行功採取生機靈氣。想不到陸正竟然如此勤奮,岸無涯不願驚動他,便在屋子外等了一會兒,等到陸正行功完畢,又急忙讓破虛把陸正叫了出來。
見到陸正從屋子出來行禮,毫無怠慢,正笑眯眯的準備上前扶起陸正。並誇獎一番陸正這些日子的用功,好好展示一下自己這個師祖對徒孫的關愛,卻聽見陸正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