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的各種糾結表情,沒想到卻還能如此淡定地進行自我介紹,“嚴棟瀚。”
夏如意點頭,她媽告訴她的大概就是這個名字。據說是在眾多中國鐵血男子漢中挑選的姣姣者,各方面條件都比黑人優秀,並且具有中華民族傳統美德,是外國人無法比的。夏如意偷偷打量過嚴棟瀚,論相貌倒是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型別,但就他不解風情讓她在胖夫婦面前下不來臺這事兒完全不可原諒。
“長得胖不是讓你來歧視的。”
“不是的!我只是不能允許自己第一次就跟胖子相親,”夏如意偷瞄了嚴棟瀚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板著臉,“質量會越來越差的。”
嚴棟瀚有些疑惑地問:“你沒見過我的照片?”
夏如意搖頭,如果見過她才不會鬧出這個笑話來,“我剛下飛機就被我媽叫到這兒了。”她想了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補充道,“我是空姐,你知道的吧?”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按照相親程式大體瞭解一下對方的職業,回家也方便交差。可嚴棟瀚只點了一下頭,絲毫沒有發表意見的想法。夏如意這下越發覺得這男人不解風情真是個中高手,不想發展下去也該跟她一樣禮貌的問候啊!
有些生悶氣的要下車窗,正好瞧見車右拐進了另一條街。夏如意驚覺自己的車還停在咖啡廳那裡!
原路返回咖啡廳正和嚴棟瀚的心思。他本想這回在咖啡廳見一面就完事了,可偏偏夏如意在見面前鬧了個笑話。他站在樓梯口找到相片中人的時候,她就仰頭飲盡杯中飲料,舉著手提包逃了出來。
“就到這吧,嚴先生,再見!”
站在自己的車門前,夏如意安全感十足地仰著頭跟嚴棟瀚道別。嚴棟瀚自然聽出了她的一語雙關。送人送到這,相親也就到這,再見可是再也不見。
望著嚴棟瀚安靜地轉身,還有越野車風塵僕僕的發動,夏如意憤憤地踢了兩腳自己的車胎。等坐進車裡,抓緊方向盤準備回家,讓她更鬱悶的事故又發生了!
她回家的時候,古月剛好結束通話與Andrew中英文摻雜的爭鬥,見小女兒回來,直接押進客廳盤問了起來。
“怎麼樣?還行嗎?都幹嘛去了這麼晚回來?”
夏如意去了趟商場把飛行前買大了的衣服換了個小碼,當然不能照實說:“我們從咖啡廳出來,去開車兜風。因為我開著車,所以又原路返回,我就自己開車回家了。”
其實這也是實際路線沒錯。
古月立刻轉身跟孩子他爸夏天恆誇讚說:“看我眼光不錯吧。下次去就不要讓孩子開車了,你讓司機送送她。免得到時候男方連個表現機會都沒有。”
夏如意隨手拿了桌上削好的蘋果,不急不慢的說:“沒下次了。”
這漫不經心的態度一下就燃起了古月剛才跟Andrew通話壓制的火氣,“什麼叫沒下次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你姐一樣氣死我!黑人有什麼好的,擱晚上我都看不見你姐身邊有個人!”
這數落起夏如意她姐夫來,古月又拉不住話匣,夏如意急忙坐到爸爸身邊去求救。夏天恆最疼的就是這兩寶貝女兒,要不然也不可能同意夏如意生在這樣的家庭裡還去當空姐。
“如意才多大呀,這事兒慢慢來,不能著急。”
“不急?你說你還管理國土資源呢,自己家這兩塊資源已經讓黑人給挖掉一塊了,再不抓緊這個早晚也讓洋鬼子給拐走了!”
“你說這是孩子的終身大事,關國土什麼事?你最近是進了更年期了吧,發起瘋來沒完沒了!”
眼看著矛盾升級,夏如意急忙把手腕伸出來擺到二老面前。一臉委屈的說:“我不過是動作慢了點,就被拉成這樣了。”
手腕上這道紫紅的瘀痕立刻讓二老消停了下來,研究了半天,確實不是造假。
“讓你瞎忙活吧,這下好了,碰上暴力分子了!”夏天恆起身去找醫藥箱,“這孩子的事你得順其自然,我就看Andrew這孩子挺好的。”
古月也多少有些歉意,卻還是想著為自己辯護,“這當兵的手勁兒就是挺大,更別說人家還是個團長。”
是個軍人?夏如意回想今天那那越野也確實是個軍打頭的牌照,她揉了揉手腕,想繼續裝可憐回房間休息,剛抬起屁股,夏天恆拎著藥箱折回了客廳。
“你就別管如意的事了,不瞭解品行的人別胡亂給她介紹!”
古月這下不同意了,“我哪裡沒了解品行。是軍醫院的嚴大夫給介紹的,我還想部隊上的人總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