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成一團,護住頭臉哭喊著求饒。
隨後趕來的鎮民見虯鬚大漢動了真火,紛紛上前說情,只有一個華服老者一直冷眼旁觀,默不作聲。
虯鬚大漢武功甚高,四五個鎮民竟然攔不住他,有人怕再鬧出事端,跑到華服老者面前作揖道:“柳老太爺,您快勸勸鐵老大吧,人英那孩子也知道錯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這個華服老者便是柳憶心的爺爺柳雲宗,幾年前李仲飛來到安平鎮後,一直住在柳府,柳雲宗早已將李仲飛看做自己的親孫兒。今日得知李仲飛幾乎喪命,他愛孫心切怎能不怒。
柳雲宗又等虯鬚大漢踢了鐵人英兩腳,才輕咳一聲道:“鐵龍,你要教訓兒子大可回家去,當務之急先救治飛兒的傷勢。”
“是、是,還不快把仲飛送去醫館。”求情的那個鎮民忙招呼著,幾個人七手八腳將李仲飛抬回鎮子。
虯鬚大漢臉色鐵青,也不管趴在地上的鐵人英,徑直走到柳雲宗面前,抱拳道:“老太爺,我鐵龍管著偌大一個商會,卻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我在這裡給您老賠罪了。”
鐵龍貴為鐵家商會會長,安平鎮數千鎮民都和商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柳雲宗也不好將關係弄的太僵。
他冷哼一聲道:“鐵老大,別人不知,你卻該瞭解飛兒的身份,若真有差池,可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的。”
“老太爺教訓的是,”鐵龍深吸口氣,沉聲道,“我回去定會嚴加管教犬子,任首領那邊還望老太爺……”
“罷了,小孩子一時意氣,老夫不會多嘴的。心兒還在家裡等候訊息,老夫告辭了。”柳雲宗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走了。
鐵龍目送柳雲宗走遠,才嚷道:“還不把那個逆子給我帶回去!”
幾個跟來的商會夥計這才忙不迭地去扶鐵人英,卻見鐵人英自己一咕嚕爬了起來。
鐵龍剛才當著柳雲宗的面不得不出手,但畢竟自己的兒子自己心疼,他聲勢雖駭人,除了那一個耳光,其他的也只是做做樣子。
鐵人英捂著臉走過來,叫道:“爹爹,您為何對那姓柳的老頭如此低聲下氣?”
“閉嘴!你懂什麼!”鐵龍瞪了兒子一眼,“此事本就是你不對!”
鐵人英不服氣的一撇嘴,道:“孩兒怎麼不知,那柳雲宗曾經在朝廷任參知政事,官居二品。不過那又如何?他早已致仕多年,聽說還是得罪了權貴被逐出朝廷的,我們何必怕他?”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為父豈是懼怕柳家……”鐵龍看著鐵人英紅腫的臉頰,面露不忍,嘆道,“你記住,李仲飛那孩子不是我們鐵家能招惹的起的。不要惹他,否則為父也保不了你!”
鐵人英仍然不明白,那個膽小懦弱的李仲飛究竟有什麼秘密。要知道,鐵龍“鐵掌威龍”的名號可是數十年前便名震西南,不然,鐵家商會也不會短短四年便會有如此規模。
“到底是什麼讓爹爹如此忌憚?剛才提到的任首領又是誰?”鐵人英還想追問,得到的只是鐵龍不停的嘆息。
不要惹他!不要再招惹李仲飛!
鐵龍的警告非但沒有讓鐵人英產生絲毫畏懼,反而激發了這個少年的倔強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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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要習武
夕陽西沉,暮色逐漸籠罩大地。
安平鎮大街小巷花燈高懸,偶爾幾束焰火竄入雲霄,在半空炸開絢爛的花團,引得圍觀的鎮民紛紛拍手叫好。
中元佳節家家歡慶,每年此時,柳家和鐵家都會採購大量煙花在廟會上燃放,因此,不少鎮民早早地聚集在兩家門外等候。
然而今日柳府與鐵府卻大門緊閉,甚至又將掛出的花燈重新收了回去。
下午李仲飛被鐵人英打落湖中幾乎喪命的訊息已是人盡皆知。鎮民們在唏噓之餘也不免有些興致索然,都道這次廟會恐怕要草草收場了。
鎮西柳府,後院廂房。
房間不大,佈置的卻極為雅緻,中央放著一個偌大的木盆,盆裡堆滿了冰塊,正在絲絲冒著涼氣。
李仲飛早已醒來,一直斜靠在床頭髮呆。大夫和柳雲宗剛剛離開,只剩柳憶心一人守在床邊。
柳憶心雙眼紅腫,精緻的小臉上淚跡未乾,她一手輕輕搖著團扇,另一隻手緊緊抓著李仲飛的手,不時悄悄發出抽泣聲。
她比李仲飛小一歲,從她懵懂之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