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賜給你這麼好的馬車。”
小夢黑亮的眸子卻帶著幾許好奇,輕輕捋著肩上搭下來的幾縷青絲,小腳縮在了軟榻的下面生怕趙閒看到了反感。
趙閒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我了,現在是朝廷的大將軍,很大很大的官,朝廷賞賜了的宅子足有四個凌家那麼大,光水靈靈的貼身小侍女都有八個。”
“啊…哦…”小夢先是驚訝了一下,凌家可是常州首富,他家的院牆就佔了整個的南街,四個凌家得有多大。她還沒想清楚,聽到後面一句又不樂意了,臉色微微黯然,小聲嘀咕:“八個侍女,你,你也不怕她們把你吃窮了。”
現在八十個估計可都吃不窮我,把我榨乾倒是可以,趙閒搖頭一笑,見小夢悶悶不樂,牽起她的手笑問道:“怎麼,吃醋了?”
“我,我沒有。”小夢被握住手臉色一紅,神色更是拘謹,遙遙小腦袋道:“我怎麼能吃你的醋,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亂嫉妒被你休了怎麼辦。”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像是埋怨我啊。
趙閒被永遠都把心事寫在臉上的妮子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舒舒服服的靠在榻上,看著車窗走馬燈似的雨景,認真的道:“你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永遠的妻子,我當鐵匠時,你是天天給我送飯的婆娘,我當侍衛統領時,你就是在家繡花做飯的娘子,我當國公時,你就是高貴體貼的國公夫人,我當皇……哎呀,這個不行,會死人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妻子,被把自己弄的像個外人似得,以前在常州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恭敬,親都不讓我親一下。”
小夢變得這麼拘謹,也不能全怪她,她很單純、賢惠,自小受到這時代風氣的影響,把丈夫當成了至高的存在,覺得‘婦以夫為天’是天經地義的,和趙閒在常州時,她瞞著家裡人懵懵懂懂偷偷摸摸的接觸著人生的第一次戀愛,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人類本能的情感讓她喜歡偷偷的接觸趙閒,胡一刀傳出她和趙閒的風言風雨,她表面懊惱,內心的感覺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現在真的許給了趙閒,對這種事情事一片空白的她當場就沒了主意,只覺得現在嫁人了,就應該好好的相夫教子聽丈夫的話,壓制了以往發自內心的情感,反倒讓她不知該如何與趙閒相處了,趙閒離開她日思夜想,可趙閒真回來了又害怕的緊,生怕說錯話做錯事惹了趙閒不喜,或者讓外人看見她不懂禮數,損了趙閒的臉面,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心中疲憊卻又不敢當著他的面表露出來。
聽到趙閒的話,小夢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鼓起勇氣靠在他的懷裡,輕聲哭泣道:“錘子哥,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我上次不是故意逼你讓你說喜歡我的,但是我害怕我死後再也聽不到你說那句話,我好後悔我當時沒有死,我害怕你是為了安慰我才迫不得已娶我的,我害怕你那天就不要我了……”
若迫不得已的要娶這麼一個青梅竹馬甜美可人的小姑娘做妻子,我到希望這種事情天天都發生,趙閒被她委屈的摸樣逗的心中一軟,其實他若不是殺了錢三,估計會在常州當一輩子鐵匠,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去,他遲早都會把小夢娶回家的。
一個絕世好男人,怎麼能拒絕真心真意對待自己的女人,趙閒頗為悶騷的想了一下,開口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怎麼可能不是真心的,再哭就不漂亮了。”
果然,小夢反應過來,急忙抬起滿是淚珠的臉,坐直身子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哭鬧的,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我以後不哭了。”
不哭還叫女人嘛?趙閒搖頭道:“想哭就哭,想鬧就鬧,誰讓我是你的錘子哥,不論什麼身份都是你的錘子哥,註定要好好疼你愛你一輩子…”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小夢的纖纖小手便已覆蓋在了他的嘴唇上:“錘子哥,不要說,你不要說,你是天上普照大地的皓月,小夢只是這地上一汪小水潭,你能看到我,照亮我,讓我心中有你的倒影就足夠了,我不敢奢求你只照亮我一個人。”
這話怎麼說的如此有哲理了,趙閒往微微愣了一愣,輕笑道:“小夢,我……”
小夢吐露著心聲,臉色緋紅一片,纖手緊緊的按住了他的嘴唇:“錘子哥,你從小就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男人,你比所有的人都要強,你可以要追求更好的屬於你的東西,我能跟著你的腳步就行了,其他別無所求。”
好懂事的丫頭,趙閒心中暗道想發表幾句感想,小夢卻不允許他說一句話。
到了最後,小夢說夠了心裡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