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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韋堅倒臺之後,是楊慎矜接替了刑部尚書的位置而非自己,自己也曾暗示過李林甫想得到這個職位,但卻被李林甫無視了。這之後御史大夫的爭奪上,本來李林甫有意讓王鉷得到這個職位,但楊慎矜硬是要插一腿,導致李林甫一直難下決斷,最後被安祿山得了便宜,更是讓王鉷咬碎了鋼牙。再說此次北海郡查案的事情更是讓王鉷憤怒不已,連這樣的差事楊慎矜也要來插上一腿,最後明顯偏向楊慎矜的李林甫將這個差事給了楊慎矜,自己再一次兩手空空。
北海郡的差事辦砸的訊息傳來之時,王鉷高興的哈哈大笑,在家中大擺筵席喝酒聽曲慶祝了一番。這麼簡單的案子,楊慎矜都能辦砸了,而且是被王源這個愣頭青給攪了局,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王鉷本以為此事會是個轉機,楊慎矜回來後相國定會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從此後再不會正眼看他。而事實卻讓王鉷差點吐血。相國非但沒有罵他,甚至連重話也沒怎說,就這麼原諒了他。而且,還依舊對他寄予厚望,給他將功補過的機會,將自己竭力自薦主審李適之裴寬的請求直接無視。
凡此種種,王鉷的心終於冷了,他看清了自己在李林甫眼中的位置,原來自己只是被李林甫看成類似於吉溫、羅希姡�茄�娜耍��懦宸嫦菡蟾稍嗷畹鬧鞫���腿綽洳壞階約旱耐飛稀K�蠶朊靼琢耍�灰�醒釕黢嬖謐約和飛希�約河澇侗鶼胗械玫較喙�賾玫哪且惶臁K�裕��約貉罷乙桓齦�玫暮舐返南敕ū淶迷椒⒌那苛移鵠礎�
楊釗來拜訪王鉷的時候,王鉷剛剛起床。本來他也是陪審身份,但在刑部大堂上看著楊慎矜指手畫腳跳上跳下鬧騰了半夜之後,王鉷實在百無聊賴,無法忍受楊慎矜在自己面前端架子擺上官的樣子,於是找個理由徑自離開了刑部大堂回家睡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離席會給楊慎矜一個向李林甫告狀的理由,但王鉷並不在乎,反正已經如此了,還能壞到那裡去?起碼在目前而言,李相國還是需要自己為他當急先鋒的,最多訓斥幾句罷了。
前廳中,王鉷熱情的接待了楊釗,命婢女煮好了自己珍藏的梅花茶接待貴客。
“今日是什麼風兒將老兄你吹到我的府上了?可真是讓我驚訝啊。”王鉷笑眯眯的道。
楊釗擺手道:“王老弟,你何必多此一問,你也知道最近相國對我不滿,我若還是頻繁的來找你王老弟,豈非讓你難以做人麼?”
王鉷哈哈笑道:“老兄,你倒是挺為朋友著想的,你說的也是,最近你確實讓我挺驚訝的,本來和相國好好的,幹什麼要於他拗著來?這怕是不大好吧。”
楊釗嘆了口氣道:“老弟,我同你說真心話吧,我對相國是極為尊敬的,但你也知道,相國並不把我當自己人,我也不是故意要同相國作對,但我總要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王鉷微笑道:“我懂,我都懂,你老兄胸懷大志,豈甘居於人後。”
楊釗笑道:“你也莫損我,人活於世,豈能不為自己打算打算。你我朋友間說話,我勸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王鉷慢慢的喝著茶道:“你的話我聽不懂。”
楊釗笑道:“老弟,你當然聽的懂,我今日前來便是同你推心置腹的說話的。若老弟不想同我推心置腹,那咱們只喝喝茶,聊一聊醉仙樓那個叫金喜善的新羅婢的手段,也是無妨的。”
王鉷靜靜的看著楊釗半晌,沉聲道:“老兄,你該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交往被相國訓誡過多次,楊慎矜也因此說了我不少的壞話,但我王家的大門可曾對你度支郎關閉過?度支郎哪一次來,我王鉷不是倒履相迎?我可曾又一次怠慢過?”
“不曾怠慢,對我待如上賓。”楊釗鄭重道。
“那個王源羞辱陳妙兒的事情,度支郎只知會了一聲,我王鉷可曾再為難過他?”
“不曾。”
“那就是了,王某是真心和度支郎交朋友的,你今日說於我推心置腹,而王某卻早就同你推心置腹了。”
楊釗微笑道:“好,有你這句話,接下來的話我便能說出口了。”
王鉷道:“我知道你今日是無事不登門,特別是在現在的情形下,你能來我王鉷的家,必然是有要事的。”
楊釗道:“確實有要事,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從中斡旋勸解相國,立刻讓楊慎矜停止拿李適之裴寬的案子做文章,這件事鬧得太大了,該收手了。”
王鉷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了,真人不說假話,這是你那個王源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