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放開了她,笑道:“我知道你在想我,這就是我給你的補償。”
染香身子已軟了,咬著嘴唇,道:“鬼要你這樣補償。”
王憐花眯起眼睛,輕聲道:“你不想?”
染香跺腳道:“不想,不想,偏不想。”
王憐花道:“莫非這兩天沈浪已餵飽了你?”
染香的臉居然紅了,啐道:“人家才不像你。”
王憐花大笑道:“我就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
大笑著又一把抱住了染香,腳步在移向床。
染香明明已厭惡死了他,但不知怎的,竟推不開他。
王憐花的嘴就停留在她脖子上。
染香的喘息越來越急迫,顫聲道:“我先問你,你……你……怎會來的……嗯……你可見著了沈浪?”
王憐花笑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是麼?”
他的手摸索著,咯咯輕笑道:“我知道你也想的,你也需要的,是麼?”
染香的手立時垂下了,呻吟著道:“我……你……嗯……輕……輕……輕輕的……好麼?……”
她終於崩潰,仰面倒在床上。
但她心上想著的,卻是隻有沈浪。
女人的最大奇怪之處,就是當她躺在一個男人懷裡時,心裡還可以去想另外一個男人。
她承受著王憐花的一切,她也在反應著,蠕動著。
但她口中卻仍在呻吟著道:“沈浪,他……他此刻會回來麼?”
王憐花也在喘息著,道:“沈浪,見鬼的沈浪,他此刻不會回來的,我希望他死了最好。”
窗外大雨滂沱,窗內怎會有風?
龍四海鐵掌已擊下。
突然,一人冷冷道:“住手。”
龍四海駭然回首,只見一條頎長枯瘦的黑衣人影,自暴雨下的林木間,
幽靈般的飄飄掠出。
龍四海展顏笑道:“原來是獨孤兄。那貓兒已解決了麼?”
獨孤傷道:“哼!”
龍四海道:“那沈浪還等什麼?”
獨孤傷冷冷道:“你不能殺他。”
龍四海失聲道:“為什麼?”
獨孤傷咬牙道:“要殺沈浪,只有某家親自動手。”
龍四海松了口氣,笑道:“既是如此,請。”
他微笑著後退三步,靜等著獨孤傷出手。他確信獨孤傷出手之狠毒殘酷,是萬萬不會在自己之下的。
他確信沈浪在臨死前必定還要受許多摧殘,折磨。
他安心地靜等著來瞧沈浪的痛苦。
他知道獨孤傷總是將別人的痛苦視為自己的歡樂。
極樂的狂歡,已漸漸趨於平靜。
染香仍在微微喘息著,四肢也仍因方才的狂歡而輕輕顫抖,牙齒輕磨著,像是仍在咀嚼歡樂的餘痴。
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溫柔。
溫柔的輕撫,溫柔的言語,哪怕就是溫柔的一瞥也好。
但王憐花卻已站了起來,就像陌生人般站了起來,方才的一切,他此刻便似已完全忘懷。
染香仰臥在床上,瞧著他。
瞧著他穿衣,著靴……用手指去梳攏頭髮。這就是方才與她契合成一體的人,這人的生命,方才還曾進入她的生命,但此刻卻連瞧都不瞧她一眼。
染香的心裡突然充滿了羞辱、悲哀、憤怒。
她突然對面前這男人恨之入骨。
王憐花已拉平了衣襟,理好了頭髮,終於回頭瞧了一眼,嘴角掛起了一絲殘酷的,滿足的,得意的微笑。
他微笑著瞧著這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了的女子,那姿態就像是一個自戰場歸來的征服者。
他眯著眼笑道:“怎麼樣?你已動不了啦,是麼?我的確和別的男人不同,是麼?不是我這樣的男人,怎能滿足你這樣的蕩婦!”
染香空虛地眯著眼睛,想用枕頭蓋住臉,但雙手卻因憤恨而顫抖,顫抖得再也無力抓起枕頭。
王憐花瞧著她顫抖的手,笑道:“你還想要麼?現在可不行了,也許……也許晚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小蕩婦等得著急的。”
染香咬緊牙,道:“你要到哪裡去?”
王憐花道:“現在有個人還在等著我……”
他突又笑了,笑得更得意,道:“你永遠想不到她是誰的。”
染香忍不住問道:“誰?”
王憐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