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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有,沒有那些白衣的侍女,沒有澤軒師傅,也沒有,錦歌姑娘。

可是,大門沒關,屋子裡也沒有灰塵,應該是有人在的。

莫憶蒼嚥了咽口水,這再熟悉不過的宅子裡卻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大而空蕩,卻沒有一個人,門又莫名的開著。

“錦歌姑娘……”莫憶蒼大了些聲音,又喊了一聲,可是,回答她的仍舊只有風的聲音。

慢慢地踱到堂中央,面對著的是窗外的那片綠色的桃林,以前那些光景時不時地浮現在眼前,莫憶蒼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為什麼,為什麼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憶蒼麼……”身後響起的聲音沙啞無力,驚得莫憶蒼往後縮了一縮。

“誰?”莫憶蒼轉過了身,下意識的往後退著。誰會出現在這裡?

那人一襲白衣,斜斜地站著,隱在那紗幔之後,髮絲未束,散亂在臉上,使得人看不清楚。他手裡拿著瓷白色的酒壺,一步一晃地緩緩向她走來,興許是醉了,酒水掃了一身,浸在白色衣裳上,顯得衣服透明斑駁,也顯得人的狼狽之極。

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澤軒師傅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從前的那個謙謙君子,現在竟然變成了酒鬼一個。

儘管他變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沒有一絲猶豫,她上前扶住了晃晃悠悠的溫澤軒,有些關切的問道,“澤軒師傅,你怎麼了?”可是話一開口她便後悔了,看著溫澤軒不再清澈的眼,佈滿了鮮紅的血絲,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自己,不言不語。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莫憶蒼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抽上一嘴巴子,真是該死,一開口偏偏問了最不該問的問題。

溫澤軒見莫憶蒼神色不定,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笑聲沙啞,笑的苦澀,抬手一仰頭,咕嚕咕嚕又灌下了幾口白酒。

莫憶蒼看不過去,心裡好像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在緩緩撕裂開來,絲絲痛楚讓她鄒起了眉,她試圖奪下他握在手中的酒壺,卻怎麼也掰不下來。

“你別管我!過了今日,我便不會在墮落了?難道你這也要管?!”溫澤軒一揚手,推開了莫憶蒼的手,啞著聲音朝她微吼道,神色痛苦。

莫憶蒼被他推開,心裡莫名的失落,手上還有晶瑩剔透的酒水滑落,散著濃酒該有的味道,滴答滴答緩緩滴在地上。她垂手而立,不再上前,只是輕輕地說話,“澤軒師傅,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世界上最無用的三個字便是對不起。”溫澤軒再次仰頭嚥下幾口白酒,眼神裡有不知名的情緒閃過,有些恨恨地開口,“我也不需要對不起。”

莫憶蒼也不再開口,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問錦歌姑娘的下落,她問不出口,問澤軒師傅的近況,她也問不出口,只得侷促地站著,想伸手扶他,卻又不敢跨出一步。

他的聲音啞了,他的衣服髒了,他的頭髮散亂了,眼神不再清明,連走路都是一晃一晃,說話也是毫無顧忌,他不再溫文爾雅,不再與他談笑風生,他卸下了所有的偽裝,躲在這屋子裡喝了多少酒,醉生夢死,沉淪酒海。

都是因為莫憶蒼。

若不是今天看到了這一幕,她不會想到,一直冷靜睿智的澤軒師傅,會成現在這般模樣。

“你走啊,走啊!我不想你看到我這個樣子。”溫澤軒見莫憶蒼站著不動,只是石刻般地看著他嚥下一口一口的酒液,藉著酒勁衝過去連連將她往門外推去,邊推邊含糊地說話,“遇到你,我一次比又一次更狼狽,我真應該遠離你。”

連推帶拉,莫憶蒼被他強制地拽到了門外,他臉上的表情是風雲般變化莫測,一會哭一會笑,一會痴迷地看她,一會又是恨恨的眼神,瘋了一般。

“澤軒師傅,你清醒一些!”莫憶蒼終於按耐不住,用力掙脫開來,用力地將他往後一推,朝他吼了去。我莫憶蒼的錯,那我莫憶蒼更有義務讓你清醒過來。他不是還有他的國仇家恨,還有他的精心計劃麼?怎麼就能這樣一直喝酒買醉呢?

“我很清醒!憶蒼,你聰明,但是為什麼總是看不懂我的心啊。”溫澤軒四肢無力,被莫憶蒼一推便往後倒了去,摔在了地上。他不再爬起來,索性就躺在了地上,仰望著站著的莫憶蒼,有些沉淪的看著她,緩緩開口,“我不是鐵鑄成的人,我也會累,也會痛,難道我放縱三日也不可麼?”

莫憶蒼怔住,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緩緩上前,打算扶他起來,沒想剛碰觸到他的肩膀,卻被他往懷裡帶了過去。莫憶蒼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