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南宮湛都有何動靜?”沐七在桌上鋪開皇城的地圖,垂眸問道。
“啟稟王妃,齊王將一名絕色女子獻給了皇上,那女子的身份是皇后母家的秦氏之女。但就在不久前,老皇帝已經死在了寢宮裡,齊王也拿到了傳位詔書,隨後調動宮內禁軍將宮宴上的大臣囚禁,下令剷除異己之黨。”一個蒙面的十三殺殺手恭聲回答道。
他將手中的包裹交到沐七手上,退了幾步道:“這是我們趁機得到的東西,爺曾交代過要將它放在王妃這裡。”
沐七開啟包裹,裡面正放著貨真價實的大曆國玉璽!
她恍然明白了,阿楚說過要她為他守住身後的空門,原來還有這個意思,就是讓她來保護最重要的東西。
沒有玉璽的南宮湛終究不能名正言順地登基稱帝,就算他手裡拿著有老皇帝筆跡的傳位詔書,可僅僅靠傳位詔書很難讓天下人信服。
所以南宮湛就算再怎麼機關算盡不擇手段,也只能落得個弒君篡位的名聲,背上這樣名聲的他就再難得到天下人的支援了。
沐七將玉璽放進書案側的機關裡,這裡的每一處機關都是她親手設計的,如果沒有她特定的破解方法,誰也打不開!
“傳令下去,玉璽就在臻陽郡主的手上,我要讓沐月寧知道,她最想得到的玉璽就在我這裡,讓她自投羅網。”沐七的嘴角挑起了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她就是要讓深藏在齊王府的沐月寧露面,並且心甘情願地入她的圈套。
不光是沐月寧,沐七對那個處處想著置她於死地的達久慕蓮也忍耐已久,是時候找她們算賬了!
王城外,使船外的黑衣人已經被蘇妄言的人和十三殺殺手盡數消滅,他們兵分兩路趕往王城,元載和元凜帶人與攝政王楚雲暮會和,而沉夏和沉春則一同回到攝政王府聽從王妃調配。
“啟稟大人,齊王已經拿到了傳位詔書,皇上駕崩,如今王宮內參加宮宴的大臣皆已被囚禁。齊王下令在王宮之內搜尋玉璽下落,仍未有結果。”一個暗探在蘇妄言耳邊說道。
蘇妄言面色如常,心底著實為沐七擔心了一把,可想來消失的玉璽去不了別的地方,一定就在攝政王府,就在她的手裡。
看來楚雲暮的確是個算無遺策的王者,如果他不是沐七的丈夫,說不定他們會成為要好的朋友。
只可惜楚雲暮是他蘇妄言心愛女子的心上人,他曾無數次想過將沐七奪到自己懷中,可奈何她的眼裡只有楚雲暮,想必他怎樣感動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也都是徒勞無用的吧……
“大人,我們該怎麼做?”暗探雙手握劍道。
“保護好臻陽郡主,靜觀其變。”蘇妄言已經跨上馬,朝著攝政王府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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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訊息後的沐月寧坐立不安,眼下玉璽落到了沐月涼的手裡,這是她心頭最大的隱患!
若是沐月涼和楚雲暮以此昭告天下的話,南宮湛必定失去民心。
這個訊息剛畢,就又有人傳來訊息:“王妃,元絳雖然身中迷心蠱,卻並未刺殺成功。都被臻陽郡主身邊的一位白髮老人識破了,並且屬下打聽到,臻陽郡主的手裡有苗疆蠱王,任何巫蠱都對她無用!”
沐月寧怒拍桌案,咬牙切齒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沐月涼不僅沒死,就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安然無恙,我說得對麼?”
“是……”那個侍衛聲音顫抖,連連後退道。
嗖……嗤!
一把飛鏢已經從沐月寧的手中飛出,徑直刺入那個人的眉心,鮮血化成一條蜿蜒的痕跡自他的眉心流下。
那個侍衛瞪大了眼睛,喉嚨中卻發不出一個字眼,他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素來溫婉柔弱的齊王妃,原來她竟然是個如此下手狠毒的女人……
沐月寧將桌上的物甚拂落在地,雙目猩紅,攥緊了手裡的茶杯,獰笑道:“沐月涼,就算你這次都僥倖逃過,可難保下次還如此幸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
“來人,本王妃要去會會臻陽郡主,將秦玉嵐帶上,本王妃要她一同前去!”沐月寧踏著那侍衛的屍體走出了屋子,雙眸漆黑冷暗,如同嗜血修羅一般,暗藏殺機。
剛剛從宮中出來的秦玉嵐一臉得意洋洋的模樣,她倒想看著楚雲暮和南宮湛鷸蚌相爭的好戲,這兩個人對於她來說都是勁敵,她可希望他們都受到點損失,這樣她就能趁虛而入了……
“臻陽,我倒要讓你嚐嚐失敗的滋味,你知道孤獨一人的滋味麼?我要把你扔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