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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已經在對那個醫生說:“急診中心在哪裡,快帶我去。”

院長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經併線了,一聽陸希南這樣說,第一反應不是患者有救了,而是他這院長位置要保不住了,所以,他堅決反對陸希南去。

看著攔在眼前的手,陸希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像是蒙上了一層寒冰,森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陸……陸軍醫,你是心外科的,不懂急診!”頂著陸希南即將勃發出來的怒氣,他勉強扯出這麼個理由。

“鍾院長,不管是心外科,還是手外科,甚至是神經外科,都是外科一大家,你既然是急診出身,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陸希南真的遊走在盛怒的邊緣了,說出來的話咄咄逼人,鍾院長的臉刷地下就白了。

陸希南卻沒有工夫再去理會他,朝矗在一邊的醫生看去,這次,沒等他開口,醫生恭敬的說了聲,“陸軍醫,你跟我來。”就在前面帶路了。

鍾院長愣在原地,一陣穿堂風襲來,這個熱的天,他卻打了個寒顫。

……

溫暖真的連做夢都沒想到,時隔兩年後,她會在這樣一個鎮級的小醫院,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在這樣一種情景下看到陸希南。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因為一路趕來,胸口猛烈起伏的男人,忽然就放下腳步,慢慢的朝她走來,他澄亮的軍靴落在地磚上的聲音,噔噔直響,不僅是落在她耳膜上,更像是敲在她的心房上。

兩年沒見,她以為自己早該望去了,早該不痛了,可是當看到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眸中燃起的怒意,她痛的差點沒能站穩。

渾身力氣盡失,她腳下一個趔趄,直朝地上倒去,幸虧邊上的人拉了她一般,她才勉強站住。

陸希南似乎這才看到站在溫鬱身邊的男人,眼底的滔天怒意,隨著眼眸的低垂,都轉移到了心裡。

那顆在兩年前傷到千瘡百孔的心,現在又像是被人拿出來放在炙熱的毒日下暴曬。

他忽然很恨自己兩年前為什麼不直接死了。

醫生看他忽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覺得這個把院長氣的半死的軍醫,忽然就哪裡不對勁,搶救病人要就,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轉過身就去拉陸希南的衣袖,“陸軍醫,病人就在前面了,是個男孩……”

他想在陸希南搶救前,儘可能的,把病人的資料都告訴他,以便他更快的做出判斷,但是,他除了直觀可以分辨出的性別,什麼都不知道。

朝溫鬱看去,看她臉色蒼白,巴掌大的的臉就像是對半裁開了的A4紙,哭的時間太長了,黑眸中還泛著點點淚花。

雖覺得她很可憐,還是對她大聲吼道:“病人家屬,為了病人好,請把病人的情況都告訴陸軍醫。”

溫鬱嘴角翕動,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低如蚊蠅的聲音,像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費墨白,一歲,先天性視神經萎縮,昨天晚上發燒,今天早晨燒退了,半個小時前忽然嘔吐,四肢抽搐……”

陸希南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也沒有插話,當聽到孩子的姓,孩子的年齡,他感覺自己死死抓住的救命稻草也斷了,什麼都沒了!

他甚至想什麼都不管,直接掉頭就走,可是他沒有,這個女人再怎麼背叛了他們的誓言,在兩年之內和其他男人結了婚,還生下來孩子,他還是捨得不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沒等聽完,就大步朝病床走去,那個去找院長的醫生,在走之前顯然已經做了一些緊急搶救的措施,孩子已經戴上了氧氣罩,也用上了些藥,只是四肢還時不時的會抽搐一下。

孩子真的很小,躺在病床上就連五分之一佔不到,他太過於羸弱,陸希南不得不俯身下去才能看清他藏在氧氣罩下的小臉。

他很想,甚至是心存一絲僥倖額的想從孩子臉上看出什麼倪端,哪怕是一絲一毫也行,結果,他再次失望了。

孩子雖小,五官也因疼痛擰成了一團,還是能看清長相,他真的一點都不像自己。

這個判斷湧到腦海裡時,陸希南狠狠地甩了下頭,對這樣一個沒心肝的女人,他還在奢望什麼!

都說醫者父母心,更不要說像陸希南這樣醫前面帶著個軍的軍醫,他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告訴自己病床上的孩子只是個普通病人後,這才開始一系列的搶救工作。

他說的沒錯,外科其實是大外科一家,每個外科醫生在最後一年畢業實習時,每個科室都會待一段時間,哪怕是婦產科,陸希南也去過,搶救急診病人而已,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