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點要求,或者是對別人多一份寬容,或許真的不會活的這麼痛苦!”
“我呸!”柳惜月嗤鼻,“你說的可真好聽,如果不是溫錦鴻,我母親的後半輩子能活在痛苦中嗎?你知不知道,到我懂事,她的眼睛基本已經快哭瞎了,我偷偷的去找過溫錦鴻,卻看到他挽著他的妻子,滿面春風的做著人上人!”
溫鬱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無藥可救,看她的樣子,有些事今天要不再攤開說清楚,就沒機會了,於是,她又接上話,“為了上代人的恩怨,你不惜化身成小保姆接近自己的親哥哥,為了一步步的摧毀陸家,更是設計陷害了自己的親嫂子,這樣做,你有沒有捫心想過,到底值不值得?”
柳惜月表情木訥,似乎剛才已經把所有的力氣耗盡,聽完溫鬱的話,只是不斷自言自語的喃喃,“到底值不值得,值不值得?”
“柳惜月!”陸峻峰大步走到柳惜月身邊,眼睛通紅,“宋落雪的事,真的是你設計的?”
柳惜月抬頭看著既是自己哥哥,又是丈夫的男人,當看到他眼底的滔天怒氣,居然笑了起來,“是啊,都是我設計的,我的親哥哥,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宋落雪在嫁個你之前,心裡雖然有其他的男人,但是,自從嫁個你之後,就只是一心一意的對你,你常年在部隊可能不知道,我卻知道,她早已經愛上了你。”
頓了頓,看著峻峰的眼睛,她又說:“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被矇在鼓裡,就在你發現她的‘JIAN’情前,我早讓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了,但是她卻假裝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生,依然做她的賢妻良母,你以為她那麼淡然,是因為心裡藏著其他的男人,不愛你,我告訴你,你錯了……”
她舉起手指,點著陸峻峰的鼻子,眼睛瞪到最大,一字一句,咆哮道:“她不聲不響,那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因為她非常非常的愛你,愛到那麼可憐又卑微,可憐的你,蠢的和你的父親有的一拼!”
“啪!”陸峻峰揚起手,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清脆的聲音響起,柳惜月臉色已經浮現出紅腫的指印,“柳惜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柳惜月卻只是笑,捂著捱了巴掌的半邊臉,吃吃冷笑,“打的好,陸峻峰,你打的真好,想來是看到我,就讓你想起我們兄妹亂LUN,讓你惱羞成怒了嗎?我記得,你說過我的身材最銷魂……”
“你給我閉嘴!”被柳惜月說中了心底最不堪的一面,陸峻峰真的惱羞成怒,舉起手,又要朝柳惜月打去,卻被另外一隻手阻止了,那個人的聲音也帶著顫抖,“爸,別打了。”
陸峻峰用力抽回手,卻齜目欲裂的等著眼前的女人,該有多狠毒的心腸,才能親手安排這樣一出又一出的陰謀。
溫鬱看著陸峻峰臉上厭惡盛怒的表情,只覺得好笑,現在知道後悔,還有什麼用,那個溫宛的女子,就這樣含恨早亡了,也難怪這麼多年陸希南從來不喊他為爸爸。
事情理清,溫鬱不想繼續再待下去,知道了這麼多,或許這已經是她最後一次踏進陸家門,陸興達聲音從身後傳來,雖暗啞,卻帶著決絕,“以後你不準再踏入我們陸家半步!”
溫鬱腳步微微慢了下來,卻沒回頭,也沒說話,開門徑自走了。
李副官還守在門口,看帶溫鬱第一個出來,有些奇怪,溫鬱對他鞠了個躬,微笑著說道:“李副官,這段時間,謝謝你對溫鬱的喜歡,以後請你繼續好好的愛護陸希南。”
李副官沒想到溫鬱會對他說這些,顯得有點手足無措,只連聲說:“你孩子說的什麼話,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人欺負希南。”
想起了什麼,抓住溫鬱,朝書房裡看了眼,問:“丫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溫鬱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李副官撓撓頭,書房裡傳來一聲怒吼,“李海山,給老子進來!”
那聲怒吼,溫鬱也聽到了,把憋在胸口的濁氣長長吁出來,才繼續朝前走。
……
陸興達不愧是行軍出身的人,辦事效率果然很快,王秘書把下午的報紙送過來,上面已經刊登了陸峻峰和柳惜月的離婚啟事。
短短一句話,只是告知陸峻峰和柳惜月離婚了,對其他的卻是隻字未提。
王秘書看溫鬱自從回來就臉色不好,以為她不舒服,就給她倒了杯熱咖啡,溫鬱道了聲謝,接過喝了口。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長,王秘書卻已經很瞭解她的習慣,咖啡多奶多糖,她放下杯子問還沒退出去的王秘書,“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