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摩擦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這些年來由於一直呆在中國大陸照顧家業,甚少顧及竹一門。只是這邊的風吹草動,我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她看了士澤田一男一眼,淡淡開口說:“總有人三番五次打起竹一門軍火走私生意,可惜那些都只是三教九流之輩,不提也罷。但是這種鬧騰,還是讓人煩惱得很。可不論如何,他們的肆意妄為背後,竹一門中一定有那麼一個人在指使。否則,就憑他們,怎麼會將每次的接貨地址和時間知道的那麼清楚。”
“所以,你就讓我散發出訊息,引魚上鉤。”男人讚賞的笑笑,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果然是他。”女人掃了眼那仰在血泊之中的俊美男子,雙眼緊閉,優雅之色不復存在,唯有一種恐怖的死亡氣息罩在他身上。
“將你培育了這麼多年,果然是成人了,倒也沒讓我丟臉。聽聞你在大陸的家企很是不一般,看來這多半都是依靠了你啊。只不過日本這邊軍火走私近來越發不易,你兩頭兼顧,忙得過來麼?”士澤田一男一臉和藹。但面相兇怒的此人實在是不適合這個表情。
李千機瞥了他一眼,仰頭揉著太陽穴說:“走私之事,越是不易,越讓人感興趣。畢竟,竹一門之下的這麼人可都是拿命去做活,儘管我兩頭兼顧,可倒也緊緊盯著這邊。萬一出了岔子死了弟兄,誰也不好對他家裡的父母妻子交待。”
盯著她,男人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這般有心,做師父的臉上自然有光。”他起身,面容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做臥底,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小川甲木多疑,也是將我盯得很緊。若是知道你我的關係,必然引起嫌疑,這就不便善後。”他諷刺的笑,“你也知道,這世上只要涉及利益,縱使再是交情再好,也是不值一提。我先回去。”
他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輕哼一聲仰著頭轉身走去。
“師父,走這麼急做什麼。”“啪”,李千機開啟火機,點燃一支菸。火光映出她一臉的漫不經心。
那人身形一僵。
“或許您還忘記了什麼。”她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笑,“或許是老了,記性不太好?”
“哦?千機這麼說我可就不太明白了。”男人轉過身,眼中閃過狠意。
昏暗的房間內空氣很是壓抑,排風扇一下一下轉動著。此情此景,縱使再笨的人也明白此刻是多麼的不同尋常。李千機身後的那些人大氣不敢喘,不自在的怪異感覺讓他們心裡一顫。
冷笑了一聲,女人抽了一口煙,仰頭悠閒的吐出菸圈,“明白人不說糊塗話。那白貨,師父打算什麼時候拿出來?”她搭著腿,臉上很是桀驁。
“哈哈哈哈。。。。難道徒弟就不懂孝敬師父嗎?”士澤田一男笑的很是爽朗。
“哦?孝敬。。。”她放下腿,緩緩站起身,將一手插進褲子口袋。“徒弟,還沒學好。”眼睛死死盯著對方,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李千機,卸磨殺驢可不是你該做的事。”男人語氣陰冷。
“可拿了我的東西,總歸,要還的。”吐出煙霧,她眯著眼懶洋洋道。“就算他是天皇老子。”
“我培育了你十多年,倒是教出來這麼個白眼狼。我這個老人在自新黨替你做臥底,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慚愧麼?”譏諷。
“臥底之事。。。難道不是你心裡所期望?”她面無表情,“和小川甲木合作,想必你撈了不少好處。我之前的那些軍火,師父您就沒沾過一點麼。”
士澤田一男被戳破,臉色很是難看,一臉鐵青。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咱就算撕破臉了。李千機,七年前顏如玉那賤人在日本的醜事雖然讓你壓下來了,可想必最不願意讓那真相大白的還是你吧。那一晚,我可是撞見的一清二楚。呵呵,顏如玉確實意識不清,若是讓他知道了那夜的人是誰。。。”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陰厲,緊緊盯著那人的臉。
“我的師父,只是希望你還有那說話的機會。”
士澤田一男手速很快,他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但很快就僵硬不動了。
一把黑色的勃朗特手槍抵在他的額頭上。
李千機的速度更快。
“既然你做不到三緘其口,那麼只好委屈你做一個死人。”冷笑。
她手中施力,男人被迫一步一步朝後退去。
“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讓自己掌握主動。”眯了眯眼,她揚起一個微笑,那絕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