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比她用寒酸這個理由的分手的前男友突然發達了,她主動湊上去更尷尬丟人的。雖然這湊上去是因為喝醉。“我叫人送了衣服。”顧晟坐的位置背光,連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卻能感覺他淡漠的目光在她脖頸上停留的格外久。連寶穿的是件細肩帶的小洋裝,啃得慘不忍睹的脖頸跟鎖骨非常完美的全部展示了出來。身為紳士不管昨晚他是不是半推半就,他至少也該提供可以給她遮醜的東西。連寶撿起了地上的手包:“不用了,我房間有衣服。”幸好圖方便向十選的夜店就在他們定的酒店樓下,連寶拿起了包,沒有再跟前男友敘舊的意思,飛速移動到了門口。“我……”連寶思索一刻,迎著顧晟的目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開門迅速消失。上總統套房的電梯需要房卡,但是下去卻不用,進了電梯連寶剛要慶幸顧晟住的是總統套房,她這個樣子不用跟別人同乘電梯,電梯門一開啟,她就跟收拾客房清潔的服務人員對上了眼。在打掃阿姨驚悚的目光下,連寶忍著沒有捂住脖子,僵硬快速的回到了她住的房間。到了自己的地盤,她第一件事就是換掉身上皺巴巴的洋裝。雖然只打算在巴黎度幾天假,但她卻帶了兩三箱的衣物,雖然都是裙子居多,但為防止有什麼需要運動的消遣,她帶了一套長袖長褲。橫條紋的寬鬆藍襯衣釦到頂端,用了遮瑕膏,再加上把頭髮放下,總算能把那些痕跡遮住。弄好了這一切,連寶就氣沖沖地敲響了向十的門。要不是這不靠譜的朋友,她怎麼至於會落到這個下場。向十睡夢中被吵醒,身上就鬆鬆垮垮的套了件浴袍,給連寶開了門,就又倒回了床上,一頭天生卷的頭毛亂翹,身上還帶著股酒味,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喝了多少。但不管喝了多少,他至少沒跟前男友打|炮,人還是好好的躺在這裡。想到這個連寶一屁股坐在床邊,死命的推他的背:“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昨天晚上你怎麼不攔住我!那可是顧晟,可是顧晟!”是那個她老爹初戀跟別人生的孩子,她因為嫉妒她爹對沒血緣的孩子那麼好,勾引了又狠狠甩掉了的男人。當初她甩人的說的那些難聽話不斷在腦海中重播,連寶鬧心的快把向十身上的睡衣給扯掉了。背脊露了一大塊,向十翻著白眼抓住了連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