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似被抽去了氣力,聲音都顯得猶若嘆息,“夏夏,你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
她怔住。
“好男人多的是,如果你是因為小時候沒有受過父愛,想找到一些安穩和保護,那……”
她的愛情居然能被母親曲解到這個含義,安夏忍不住激動著打斷她的話,“媽,我很確定,我對他的感情,是愛情,是愛情!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和別的沒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從小就自立,也知道你受夠了沒父親的苦。夏夏,從小到大,我一直都知道你承擔的委屈。可是這真的不一樣你知道不知道?”她彷彿沒聽到她的辯駁,只是幽幽嘆氣,“婚姻不一樣,那個被冠以丈夫名號的人,是要與你共度一生的男人。他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卻要透過感情這些看似虛無的東西來維繫一生,以後還要面對生子彼此家庭等各種問題,所以這樣的事情,必須得慎重。”
“可是媽,他除了年齡大一些,有什麼不好?”安夏試圖說服母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有成,他做到了,他事業很大,起碼養家餬口不成問題;其次,要是論人品,他也不錯,媽,不瞞您說,我的工作就是他落實的。他還冒著很大的風險,為我爭得這次合作機會。說白了,我這次加薪升職也是因為他;最後,咱們就是論長相吧,他也長的不差啊。他們公司裡的年輕小姑娘都喜歡看他。媽,他除了年齡大些,沒什麼不好的。可是年齡,那是最容易跨越的問題了。”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年齡大還成熟,會照顧人,生活踏實了?”安悅寧冷笑,“夏夏,你真是《一簾幽夢》看多了。”
安夏一怔,這才猛然想起《一簾幽夢》有經典臺詞,在汪紫菱遇到費雲帆的時候,費雲帆也用這樣的自身優勢來為兩人幸福謀取條件。
當時還覺得這樣的臺詞無比可笑,很不理解那樣子的兩個人怎麼會有了感情。可現在卻覺得,簡直說出她的心聲。
於是,她低低的說,“可是,他們兩個人,也是有好結果。”
安悅寧一怔。
繼而,良久未言。
這樣的靜謐太過可怕,平日裡她們有爭端,她向來都不吝於詞指責她,這樣的冷場從未有過。安夏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犯了安悅寧的忌諱。她有些心虛的抬起頭,便見安悅寧看著她的眼睛,“夏夏,你真的決定了?”
她點頭。
“那他的想法呢?”安悅寧看著她,“他也很愛你嗎?他是怎麼想的?”
安夏心中一顫,但仍是點頭,“他很愛我,”彷彿是說給自己聽,她又一字一句微笑道,“媽,他很愛我,會很愛我。”
安悅寧嘆氣。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嘆了多少氣了,似乎從得到這個訊息開始,便不停的嘆氣。
“這世界有一句話,沒有犟的過女兒的父母。夏夏,你這麼執意,我不阻攔你,省的以後你要是不死心,還會說做母親的不是,可是你要體諒媽媽,媽媽是過來人,總是不放心,”她咬著唇,彷彿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所以,媽媽給你一個期限。五個月,這五個月的工夫你要是不能搞定他,你們要是定不下日子,你就得聽媽的,咱們就此放手,另找其他人好不好?”
安夏猛然抬頭。
她的母親眼中光芒堅決迫切,安夏知道,這已經是這個倔強的母親所能退的最後一步。她想了想,終是點頭,“好。”
“那咱們事歸事,”安悅寧居然從身後掏出一個筆記本,“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攔你。我們做個約定,”她將筆記本推給她,“夏夏,將你的保證寫下來,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你成了,你可以用這個來要求媽媽成全你。如果你不成,媽媽也可以讓你重新選擇路。”
她仍是那個字:“好。”
拿起筆,心中卻不免綿延出苦澀,彷彿就這樣把自己賣了,所要踏上的是一條未知的路。可她,卻別無選擇。
不就是五個月嗎。
她就用自己為籌碼,全力賭這麼一回。
第十一章舊時,賭局(1)
看來是早晨把老媽氣著了,送她去汽車站的時候,她居然死也不讓她跟著。安夏唯恐她再發生電視劇中某些爛俗情況,說是已經回去了其實是再找個空折身回去找男主角分析不能讓他們好的N種詳情,於是偷偷地跟在安悅寧身後,看著她上了汽車才放心。
原以為顧澤楷會就這件事問個仔細,但是他居然一句話也沒說。安夏心中雖有些失落,但想想這樣也好,省的多費唇舌解釋,再讓他由現在的“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