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具體操作來。
而面對她這樣的異常,甚至連沈小瞳都笑她神經過敏,一個勁兒地要她平常心,平常心:“不說持尚方寶劍也算是拿到了免死聖旨了,安夏你還這麼緊張,會讓我覺得你在逞餘情未了的小女生習氣。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在喜歡的人面前,越難的事情越要做到最好?”
她笑笑:“我還真不是,只是這專案太大了,又涉及到政府臉面,總是要好好對待。”
“對了,定標日期臨近,那他最近有沒有和你打電話?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內部訊息?”
安夏別過頭:“沒有。”
是真的沒有。
那次尷尬的聚餐彷彿是他們關係的分水嶺。在此之前,他們還多多少少有幾次聯絡,雖說不上密切,但也有說有笑,有來有往,那樣的感情,比同事更熟一些,彷彿真的可以稱作朋友,也可以說,就是那樣的交往,給了她幻想和希望的勇氣。可是自從那次聚餐,他們便像是不識一般,他再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安夏不敢告訴沈小瞳,其實在前幾天,她忍不住和他打電話了,當然還是以工作為由,說有事要與他商量。之前那個電話號碼都是直接能通往他的聲音,可是這次不同,他的秘書有禮的近乎冷漠,一字一句,都是彬彬有禮,卻讓人感覺那麼生疏。
第七章舊時,喜歡(2)
她覺得自己彷彿被他隔絕了,之前那麼淺淺的交情就如冬天窗戶上的冷氣,一瞬間便被他抹去,所以,從此之後也不再給他打電話。她也是要臉的人,雖然她想過千萬次,他為什麼突然對她如此。
難道是那天她的失落表現的太明顯了,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及時快刀斬亂麻,以免與她更說不清楚?
胡思亂想也沒用處,有這樣瞎猜的工夫,還不如化成工作的動力。
只是安夏怎麼也沒想到,如此關鍵的時候,她竟然還會犯“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老惡習。
招標的前一天早晨便已經覺得不舒服,當時只以為是簡單的感冒沒去追究,沒想到到了下午,發燒,頭疼,哮喘都接踵而來。眼看著第二天就要投標,安夏著急到上吊的心都有,匆匆在社群醫院裡掛了N個吊瓶,卻沒想到只是燒退下來,哮喘流鼻涕的症狀卻絲毫沒有減輕。本來還堅持著要去,沒想到沈小瞳很無奈的看著她,“你這樣還能去?”
安夏說:“死不了。”
“我不是說你死不死的問題,我是想說,就你這個狀態,連會場都不一定能進的去。”沈小瞳擰眉:“你不知道現在有甲流嗎?別說你這麼嚴重了,只佔發燒一條,人家都有可能隔離你。”
“那怎麼辦?”
沈小瞳奪過她手中的資料:“明天我去陳述吧。”
對於這樣的投標,陳述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可以說,除若價格那些非近者不能看到的因素之外,優勢陳述是最能體驗一個公司水準的東西。考慮到自己這樣連話都很難說出口,安夏囑咐了沈小瞳多遍,因為她雖然跟場多次,但總是搞後臺工作,並沒有陳述過這些東西。
她想,別說之前曾經與顧澤楷有一點點“內部交情”,就是沒有,單憑這些日子做的總案,也應該差不多。
可是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還是生了岔子。
當時安夏只覺得彷彿天都跟著塌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那定的哪家?”
“這倒沒說,不過很有可能是錦城國際,因為在走的時候,我看到錦城的盧總和顧大叔說話了,安夏。”她頓了一頓,聲音驀然沉下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們談笑風生的貌似很熟,不像是剛認識的樣子。可顧大叔之前說了什麼,不說剛從臺灣回來,誰也不認識嗎?”
安夏的心猛地一墮,“那你上前問過他沒有?我們為什麼不行,他有沒有給答案?”
“當時會場裡全都是人,我們怎麼問?有落選嫌疑的人去追問主辦方結果,這不明擺著有什麼隱情嗎?”
是沒法問,安夏不自覺緊攥起拳頭。本來她和顧大叔便是有隱情,說白了就是個走後門的關係,現在人家要走正規渠道拋卻他們,以各種理由拒絕他們,他們能說什麼?
這樣的結果,說什麼都是自找其辱。
可是他明明對她說的這樣好,說同步水平她們有那麼大的勝算機率,她也竭盡全力自認為自己的方案不比別人差,可是到頭來,怎麼又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了想,“這樣,你派人跟在他後面,看看他待會兒去哪裡,一直跟到他回家。到了晚上,把他家的地址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