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像是還沒弄明白到底發什麼什麼,這個樣子著實無辜,不過沈傾已經沒有心情同情這人了。
而在兩人其後,陸銘與折澈也並肩跟了出來。
走出門口不到十步遠,雙兒突然渾身一震,接著便掙開了沈傾的手,想要往回走。
“誒,你做什麼往我身上撞?”折澈不滿的聲音從沈傾身後傳來,接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輕微,卻也清晰。
“不可能的,應該和張郎在一起的人是我才對,不可能的……”到了此刻,雙兒仍然沒有反省,想來有些念頭已經深深地紮根在她的心底,就算沒有了怨絲的作用,也難以消除。
折澈冷笑兩聲,一抬臂,直接將手虛蓋在了雙兒的腦袋上,隨著手心一圈光暈散發出來,折澈一面低聲唸叨著:“你可真可憐,非但看不清旁人,竟連自個兒都看不清。”
“啊!”在那圈光暈下,雙兒悽慘地叫了一聲,之後整個人就直接趴伏在了地上,渾身輕微地抽搐著。
“好了,她現在應該能搞清楚狀況了。”折澈收回手,有些厭惡地擦了擦。
沈傾嘆了口氣,重新蹲在雙兒的面前,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地道:“雙兒,這場黃粱夢,也該醒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怨絲
雙兒呆呆地看著沈傾,像是沒聽明白這話的含義,只是眼角卻有兩行清淚劃過,加上她此刻頭髮蓬亂,真是好不悽慘。
沈傾除了嘆息,還是隻能嘆息,她拉起雙兒,繼續往前走去,一切已成定局,那麼雙兒便也只能好自為之了,更何況這本就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
將雙兒安置回房中,沈傾又退了出來,屋外皎潔的月光下,陸銘與折澈兩人正相隔不遠地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恩,這裡似乎沒有咱們可以睡覺的地方啊,”沈傾先開了口,一時間語氣也有些黯淡,“要不咱們還是回江府那邊吧?不過把映依留在這裡的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可不必為我打算,我這人在哪裡都睡得著。”折澈輕笑一聲,挑著眉作答。
陸銘則是走到沈傾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些事便不必你費心思了,更何況你已經為他們做了許多了。”
“我知道,只是……難免有些感傷罷了……”沈傾低著頭,悶悶的聲音飄了出來。
陸銘不禁彎起嘴角,應該是在原先笑容的基礎上,又加深了笑意:“不礙事,你若難過的時候,便想想總有我陪著你,如此不是很好?”
“是嗎?可是誰又能陪誰一輩子的?”沈傾抬起頭,朦朧的月色下,她竟沒覺得害羞,反倒有些期待陸銘的回答,為什麼呢?為什麼竟然會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又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能如何呢?
陸銘仍舊笑,溫柔且寵溺:“只要你願意,我便能一直陪著你。”
聞言,沈傾的心中頓時溢位一絲暖意,只是不等她把這暖意表達出來,就突然聽不遠處的折澈陰陽怪氣地道:“哼哼,仙君不過是為了宿命而如此吧?說到底,似乎我離傾兒還更近些呢,誰叫她的夢河還在我手上呢。”
這話聽起來很不舒服,無論是對沈傾來說,還是對陸銘,但是這句話卻很好地破壞了兩人間的氛圍,沈傾往後退了一步,乾咳道:“我有點累了,還是先睡覺去吧。”
“說起來真是奇怪,一個夢魘竟然會覺得困頓,真乃一大奇聞了。”折澈似笑非笑地瞅著沈傾,眸中卻閃爍著不明的褐色光芒。
陸銘一側身,直接擋住了這意味不明的目光:“既然傾兒累了,咱們便早些去休息吧,至於映依姑娘,便叫她陪著張彥吧,想必也是不礙事的。”
“那好,那還要勞煩你了。”沈傾點了點頭。
陸銘抬起手:“把手給我,我帶你回去。”
“啊?可是剛剛來的時候也沒有握手啊?”沈傾一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陸銘仍舊抬著手:“之前用的術法與此時不同,你且把手給我,我來教你如何移形換影。”
“真的嗎?是不是就是想去哪裡,都可以瞬移到達?”聽了這話,沈傾的眸子一亮,這招好玩!
陸銘認真地點點頭:“所以快把手給我吧。”
這次沈傾乖了,而且是很乖,所以陸銘的奸計得逞了,他其實就是想握握沈傾的手而已,等握住了,陸銘頓時滿足了,這小手真嫩,握著可真舒服。
沈傾當然不知道陸銘溫和有禮的表面下,隱藏著怎樣齒屋齒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