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本官,才讓本官不至於犯下大錯,誤會品xìng純良、正直的王家公子。”
陸玉明聽了這話,只覺得更加搞笑,若王維真的是什麼品xìng純良的傢伙的話,那這河東王氏可早就被這兩人給玩壞了吧,原來品xìng純良的人,殺起人來,會這麼幹淨利落。
王元知道,自己不僅要哄好陸玉明,更要哄好王維,畢竟從這兩人的關係來看,分明這陸玉明對王維十分看重,而今rì這種事,又算得上王維的家事,所以最後肯定還是要看王維的意見。
於是王元又十分恭敬的向王維開始控訴崔家的“邪惡”,若是有人對比王元前後的模樣,肯定會覺得此人就是jīng神分裂。
然而這確實就是王元向上爬的技巧了,見風使舵、善於投機,只是這次運氣不佳,終於栽了而已,可以前他的運氣可是很好的,畢竟不是哪個人,都能從流外小吏進入流內為官的。
王元這種比較底層的官員,其實就是這樣的德xìng,而品佚稍高、抑或是出身清流的官員,肯定會異常在意自己的名聲,畢竟一旦名聲臭了的話,可就當不成什麼清流、名士、公知了。
這時,王維的滿腔怒火也算發洩過了,或者說,他早就計算清楚,要怎樣發火,才能謀取最大的利益。
他為何只殺崔道之,而不是將崔珀、王元一股腦的全殺死,自然有他的道理,崔道之首先是個庶子,在崔家毫無地位,此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殺之無妨。
崔珀也可直接刺死,然後將有關崔氏父子同玩一個jì女的而後猝死的訊息散播出去,自然能夠既在**上毀滅對方,又在名聲上儘可能地打擊對方。
只是王維轉念一想,有時候死亡對某些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像崔道之死得那麼幹脆,王維都覺得自己實在太仁慈了。
不如將這個崔珀留下來好好折磨,**上的折磨完全是次要的,毀其容貌只是王維隨意為之,而既然這崔珀想要謀奪河東王氏的產業,那麼自己當然要以牙還牙,讓崔珀眼睜睜地看著他自家的產業被奪。
這對崔珀jīng神上的打擊,肯定是異常巨大的,王維一點都不擔心博陵崔氏會如何報復,就算崔珀之父是博陵崔氏的長老,卻也終究鞭長莫及,更別提王維的報復完全是站在道義上的,這崔家都想直接吞併我河東王氏了,難道我河東王氏就不能如此反擊?
更別提王維的舅舅還是博陵崔氏名義上的家主,雖然這家主的實權有點水,但畢竟是家主,而崔璩在zhōng ;yāng還當著清貴的官職呢,有他在博陵崔氏斡旋,王維的信心自然更加充足。
而待到河東王氏完全紮根在這蒲州,將整個蒲州弄得鐵板一塊後,就算是博陵崔氏想再插手到這蒲州來,那便已經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王維更加有理由相信,即使崔珀總是將他那位博陵崔氏長老的父親拿出來唬人,畢竟崔玄曦是已故的崔玄暐前宰相的親兄弟,但在這崔玄曦心中,崔珀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並不算重要,就算是嫡子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因為崔珀沒有官身,而他的兄長,也即是長安那位紈絝子弟崔臨之的父親,起碼是個從五品下的上州司馬,其正在chūn秋鼎盛之年,還是很有前途的,崔玄曦自然會將更多的資源,運用在這個有前途的嫡子身上。
至於這個並不成器的嫡子崔珀,對家族的作用實在太小,他在必要的時候就是一枚棄子,可以在世家大族中的碰撞中被隨意拋棄。
五姓七宗雖然同氣連枝,互相姻親不斷,可鬥爭摩擦肯定不會少,無論是在地方還是在zhōng ;yāng,畢竟官場上的位置越往上就越少,誰能更進一步,誰就能給世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王維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位王少府對崔家邪惡的控訴,只是淡淡道:“如此崔氏,沒必要存在了吧?”
王元面有難sè,道:“此事本官自然責無旁貸,但崔明府(縣令)可是出自博陵崔氏……”
王維之母崔茵夢卻忽然道:“無妨,崔明府是個聰明人,他會做出正確的判斷的。而且,難道你忘了,我也是崔家的人。”
這位崔明府,名叫崔琦,進士及第,出自博陵崔氏,可謂清流名門,雖然與崔茵夢並非同一支,卻與崔茵夢之兄崔璩關係莫逆,崔璩對其有提攜之恩。
崔琦在這裡任一方縣令,最喜結交文人名士高僧,像那位普寂大師就是他的座上賓,而正因如此,他對河東王氏頗為照顧,但動作卻十分隱蔽。
王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