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濡又溫暖的親吻落到了斯內普的唇上時,斯內普驚訝得往後撤了撤身子,但是約夏不讓斯內普躲開,他緩緩逼近,直到斯內普退到了沙發上無處可逃。
斯內普皺著眉,他不喜歡那種主導權被奪走的感覺,他伸手,摟住了約夏的腰,一個翻身將約夏壓在了沙發上,加重了那個吻。
嗅嗅因為斯內普突然翻身而落在了地上,它疑惑的爬上了茶几,一隻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斯內普和約夏,而後像是害羞一樣拿粗短的小爪子捂住了眼睛,黑乎乎一團的毛裡面板泛起了粉紅。
口腔內壁,上顎,舌側,牙齒,斯內普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約夏只能在斯內普身下輕顫著,雙手連抓住斯內普黑袍的力氣都沒有。
當兩人分開時都喘得非常厲害,斯內普眼底有一些很沉得黑色,深淵一般望不到底。
69回到阿比塞恩
因為爐火;那雙眼睛裡印上了一點金紅的色彩,它們正一動不動的盯著約夏;約夏甚至都看到了斯內普眼裡的黑色將那些色彩盡數吞沒的場面。明明是裹滿黑暗的眼睛;卻亮得嚇人。
他伸手,一點點撫過斯內普的面板,下頷,嘴角;顴骨;眼睛,當他的手終於來到斯內普那層柔軟的睫毛時;他的心砰砰跳著:“西弗……”他輕聲喃喃。
他應該覺得尷尬的,畢竟這一刻是那麼的尷尬;可是他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覺得,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姿勢再正常不過。
他望著斯內普的眼睛,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他不斷得沉下去沉下去,幾乎就要溺死在斯內普眼中。
“我以為我已經表達了很清楚。”約夏說道:“我會留下來,我無法確定時間,但是那一定很久很久。我以為你知道。”
“別把我想得太聰明。”斯內普嘲諷得笑了笑:“光是看著你就知道你想什麼,我還沒有這個本事。”
“我以為你並不在乎我。”約夏輕笑:“畢竟你總是板著臉,看著我的樣子就好像我是你手下那些令你反感的學生。”
斯內普收起了面上嘲諷的笑容,板著臉:“是的,我一點都不在乎,而讓我一點也不在乎的你現在還躺在我的沙發上。”他微微撐起了身子,好看清約夏的臉:“並且多餘得管起了我的表情。”
約夏笑出聲音:“我都快忘了。”他伸手撫上了斯內普的臉:“你一年四季都是這樣。”
斯內普伸手,壓在約夏的手背上:“在你回來以前,沒人敢摸我的臉。”
約夏伸出另一隻手,放在了斯內普另一半臉上:“是的,在我回來之前。”他輕笑著,眼裡有一些溫熱的液體在不斷流淌,它們在他的眼眶裡變得冰涼,受不住重力滑落:“現在我在這兒。”
斯內普皺眉,伸手抹掉了約夏眼角的淚:“告訴我你不是個女人。”
約夏被逗笑了,蹭了蹭斯內普的手指,將眼淚抹乾淨:“西弗,不是光女人會哭。”
“原來這叫哭,真稀奇,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單詞。”斯內普嘲諷得說著,聲音低沉柔和,像是一層華麗的絲綢。
約夏無奈得笑了笑,扯開了話題:“你救了嗅嗅?”
“不,不是我,是它自己捂著滿頭的血爬了起來走到了我家還神奇的找到了紗布藥劑止了血。”斯內普拖著大長調。
“謝謝。”
“誰讓他當時直挺挺的躺在門口想讓人忽略都難。”
嗅嗅聽到了有人提到它的名字,忙趴在了桌子上亮晶晶得看著斯內普和約夏,長長的尖鼻子動了動,後腿兒一蹬跳到了約夏的胸口,毛茸茸一團得打著滾。粉粉的小爪子還不忘揪著約夏的衣袍不讓自己掉下去。
約夏摸了摸嗅嗅的腦袋,輕聲說:“真的謝謝,不光是嗅嗅的事情,還有其他很多。比如你救了我,比如你給了我那套店鋪,比如你接受了我,比如……”約夏才發現自己有點囉嗦,他補了一句:“如果你不制止我,我會一直比如下去直到明天早上。
斯內普一直看著約夏的眼睛,那裡已經沒有任何黑色的蹤影了,清淡而柔和得像是一塊完美的水晶,只有一些較深的金綠在裡面漂浮著,猶如遍佈著無數的顆粒,這讓約夏的眼睛美得不可思議。那雙眼睛和從前完全不同,但是其中包含的情愫卻從來沒變過。斯內普抿抿唇,把那句‘我有大把的時間’嚥了下去,因為那對斯內普來說簡直太肉麻了些。他碰了碰約夏的金髮,請說聲:“睡吧。”
約夏溫順的點了頭,臉頰靠在了斯內普的手臂上,安穩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