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著靠著床頭的姿勢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攬著約夏的手臂和那炙熱潮溼的氣息,約夏會認為斯內普根本就不在這兒。
約夏開始不安,他原以為斯內普會大聲嘲諷他指責他,又或者是因為他的受傷而感到自責或者抱歉。斯內普的一言不發雖然也在約夏的設想之內,但是他沒有想過斯內普會完全沉默,即使是在他有意打破沉默的時候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西弗……”約夏喃喃著,有些掙扎著轉了身,伸手順著斯內普的手臂摸到了胳膊上,微微攀住了他的身體。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珠正在微微顫動,像是在凝視著斯內普一般,可是他卻看不到任何東西。他聽到自己的喉頭在不安的吞嚥著,乾燥的粘膜粘連在一起,僅僅是發聲也有些困難,使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的手仍然向上摩挲著,順著緊繃的手臂一直摩挲到肩膀上,再然後是脖子,當他終於摩挲到斯內普的下巴上時,斯內普突然動了起來,速度快得讓人無法預計,他就這麼用冰涼的嘴唇死死堵住了約夏的唇,舌頭彷彿帶著令人驚疼的力量掃蕩著約夏的口腔,約夏甚至都來不及吸一口空氣就這麼被斯內普生生堵住了所有的呼吸。他甚至還能感受到斯內普的頭髮略過指尖時帶起的一陣涼風。
他們從來都沒有這麼激烈的吻過,從來都沒有。那樣的力量,彷彿同時夾帶著絕望與希望,衝突得讓人崩潰。那根本就不像個吻,反而如同撕咬一般野蠻粗暴。唇齒相撞間,鮮血湧了出來,腥鹹的味道順著那令人暈眩的酥麻一路劃入了胃中,惹得胃部扭曲抽疼,脆弱的身體也彷彿正在被纖細的鞭子一遍遍抽打,驚人的白光在腦海中炸裂。約夏痛苦的悶哼著,他沒有躲開,而是用手擁住了斯內普的後腦,順著斯內普的動作回應著。
他彷彿忘了呼吸,而這麼激烈的吻也讓他無法呼吸。
斯內普同約夏一樣,他們兩個靠著丁點空氣吻到幾乎窒息。良久以後,斯內普悶哼一聲放開了約夏,抱著約夏痛苦的喘息著,約夏也幾乎要暈過去,靠在了斯內普的肩上,忍受著翻天覆地的暈眩感。
“對不起。”斯內普輕聲說著,聲音是一種沉到地底裡的黯啞:“對不起,約夏。”他輕聲喚著約夏的名字,輕聲道著歉。
約夏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接著如同絞在了一起那樣難受著。他搖著頭:“西弗……沒人料到會這樣,你沒有錯,不要白白將道歉給了我。”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他擁著約夏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還是說了那聲輕得彷彿嘆息一樣的道歉:“對不起。”
約夏閉了閉眼睛,微微抬頭吻了吻斯內普的臉頰:“我可能有些累,西弗。”他不期望斯內普現在告訴他事情的始末,也不期望斯內普會告訴他是怎麼把他救出來的。他已經不在乎了,不管斯內普做也好,只要他還在斯內普身邊就好。
斯內普聽到約夏說累的時候有些慌張,甚至是手足無措的。他鬆了雙手,不知道要先去拿枕頭還是先去拉被子。動作僵了兩秒後,他微微向後躺了躺,並且伸手將被子蓋在了約夏的背上。
他讓約夏躺在了他的身上。
約夏輕輕勾了勾唇角,伸手拉住了斯內普的黑袍的一角,閉上了眼睛。
斯內普小心翼翼的將約夏夾在被子裡的金髮拉了出來,用手指輕輕梳理著。
約夏累極,他幾乎是立刻就要睡著,臨睡前,他小聲的問:“布萊茲還好嗎。”
斯內普嗯了一聲:“就在旁邊,睡著。”
約夏伸手,越過被子摸到了布萊茲軟軟的身體,他握住了布萊茲的小手,安心的進入了睡眠。
屋子裡一時安安靜靜,除了斯內普異常急促的呼吸聲,他的眼睛熬得通紅,一些血絲橫過了眼珠,讓他看起來既可怕又疲憊。他微微低著頭,凝視著懷裡的約夏,疏離著約夏金髮的手是止也止不住的顫抖。
約夏看起來實在是太糟糕了點,纏在一起的金髮微微暗淡,精靈耳朵不知道是什麼流出了血液,那些血液已經凝結在了耳蝸處,變成了一種較深的棗紅色,幾乎成了黑色。他的臉色蒼白得彷彿一具屍體,身體更是冰涼得嚇人。即使是帶著淺淺的呼吸,還是不能消除斯內普任何的恐懼感。那種彷彿抱著一具屍體的錯覺讓斯內普幾乎奔潰。
斯內普從來沒有那樣恐懼過,也從來沒有想過約夏從他身邊離去會是怎樣的感受,當他看到被帶出來的約夏時,他的心口炸裂一般疼痛著,彷彿有一隻帶著利齒的獸類瘋狂得撞擊著他的心臟啃食他的血肉。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哪怕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