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室子弟瞪紅了眼,說好的無鹽女呢?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不公平,給了他這麼多東西,還要給他一個千嬌百媚的嫡妻,這讓他們怎麼平衡自己的心態?
端和公主聽著周圍細碎的交談聲,面上的笑意不變,對身邊顯得有些木訥的駙馬道:“駙馬,你說顯郡王妃姿色如何?”
埋著頭飲酒的駙馬聽到端和公主的話,朝華夕菀坐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倒是看楞住了,忍不住多看兩眼後才點頭道:“挺不錯,公主您有一個挺不錯的堂弟媳。”
端和公主見他這副模樣,有些不耐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假笑道:“駙馬這話忒俗氣了些,女人好不好,與容貌有什麼干係?”
駙馬聽出她的話有些不對,也就不再搭話,繼續悶頭品酒。
見他這幅不解風情的模樣,端和公主眼底的不喜一閃而過,隨即歸於平靜。
“太子駕到!”
這一聲傳報,讓這個大殿的人都安靜下來。原本在跟華夕菀說話的晏晉丘停下交談,坐直身軀朝殿門外望去。華夕菀跟著他的動作朝外看,就見一箇中等身高的年輕男人帶著幾個宮侍昂走進大殿,相貌雖不及晏晉丘出眾,但也稱得上俊秀,眉眼與她見過的皇后很像,只是舉止間略顯自大孤傲。
太子邊走邊與皇室族人客氣兩句,走到靠近上座的位置時,乍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絕世美人,腳步當下便頓住,幾個眨眼間才回了神,頗有些不是滋味的對晏晉丘道:“這邊是堂弟妹?堂弟好豔福。”
太子不是第一個說這種話的,但卻是第一個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俗氣的,周圍聽到這話的皇室中人都有些瞧不上他這種做派。這種話當著堂弟媳的對堂弟說,也忒不講究了,別說不該當著人家女眷說這種話,就算是揹著人,也不該這麼直白的說這種話;好歹這是他堂弟媳,又是顯郡王八抬大轎迎娶回王府的正妻,怎麼能用調笑小妾的話來與顯郡王說話?
“呵呵,”晏晉丘站起身朝太子拱了拱手,“臣弟自然不及太子殿下好福氣。”
太子為人雖然不討喜,不過也不是蠢貨,見晏晉丘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對勁,終於收回自己放在華夕菀身上的視線,拍著晏晉丘的肩膀豪爽笑道:“哥哥說話隨意了些,不過是真心替你高興,你別介意。”
晏晉丘又笑著朝他拱了拱手,沒有開口說介意還是不介意。
太子見他笑得一臉和煦,便當他不在意剛才那句話,收回自己拍肩的手,大步朝自己太子專座走去,反正對於他來說,就算這個堂弟心有芥蒂也無所謂,反正他是當今太子,這個堂弟日後也要仰他的鼻息過活,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太過介意註定要站在自己身下的人怎麼想?
華夕菀坐在旁邊,看著晏晉丘臉上挑不出毛病的笑意,端起茶杯藉以掩飾自己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晏晉丘的這個笑容下,掩藏著某種不能言說的冷意。
“太子是個渾人,你不要在意他的言行,”晏晉丘坐下後,在華夕菀耳邊說了一句,“跟沒腦子的人計較小事,沒什麼意思。”
他的食指摩挲著酒杯,就像是撫摸著自己的情/人,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好看起來。
太子到了昭陽殿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太后皇帝皇后都到了殿上,眾人行完禮聽完皇帝宴席前的開場白後,就坐在位置上跟四周的人推杯換盞,聽曲賞舞。
至於他們之前備好的禮物早就交由人交給禮官,由他們計入禮冊,等宴席散了後由皇帝自己去看。某些電視劇裡,一群皇族世家當著眾人的面,拼誰的禮物更高大上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最多不過是幾個皇族近支向皇帝敬酒,並且說上幾句吉祥話而已。
太子作為這輩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親自向皇帝唸了賀文,然後當著眾皇室人上演了一場父慈子孝的好戲,旁邊的人也紛紛跟著誇讚皇上仁厚,太子孝順,彷彿這對父子是世間所有父子的楷模似的。
華夕菀覺得在場每個皇室人都是影帝影后,瞧那滿臉的感動,瞧那嘴角精準無誤差的笑容,簡直是要逼死專業演員的節奏。
好在她對演戲有幾分心得,不然這種場合下,恐怕還真做不出這麼自然的感動表情。
等這場父慈子孝的好戲結束後,眾人終於可以盡情的吃喝,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如流水般端上來,又如流水般撤下他們已經嘗過的菜。吃到最後,華夕菀已經記不清究竟吃了多少道菜,只是即使每樣菜只吃一筷子,她也已經有五六分飽了。
不時有人過來與晏晉丘喝酒,華夕菀對這些人的相貌都不熟悉,